“可是从这里到城主府距离也不算近,等到那些官兵赶到的时候,司空府早已恢复了平静。”
“那些官兵见状,本想一走了之,但鉴于有人报官,还是上前拍门,想把情况问清楚。”
“可是任凭怎么拍门,里面就是无人答应。这可把官兵们搞纳闷了,只能杵在门口,又不敢翻墙而入。毕竟司空家族可是德哈姆多第一大家族,擅闯司空家族的责任,可没人担得起。”
“好在不多时,城主贺敬堂也赶到了。他了解情况之后,便命人翻墙而入,从里面将宅门打开。”
这时候,妇人好像遇到及可怕的事情一样,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继续说:“大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目光所及,便又几条尸体匍匐倒地。”
“贺敬堂一看,知道出大事了。马上就命手下驱散了周围的百姓,又将司空府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才亲自带队进入府邸。”
“后来呢?”云浩心头巨震,连忙追问。
妇人继续道:“因为百姓都驱散了,对于之后的情况大家再没有亲眼目睹,听说全府上下百来条人命,无一幸免,死状极其惨烈。”
“后来市井开始流传,称当夜因为司空清风练功走火入魔,引发了失心疯,竟将府中上下百余人悉数杀绝,自己也受伤不治,死于当场。”
云浩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差点便要栽倒在地。
“死了?都死了?就没有一个幸存的吗?”云浩抓住大婶的手,急切地追问道。
夫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怜啊!司空家上上下下近百条性命,那一夜全死光了。之后不久,这座宅邸就传出鬼怪传闻,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全死光了!全死光了!”云浩目光呆滞,像是忘记了身边的妇人,只管自己喃喃自语:“大伯、大伯母、二叔、嘉蓝、月月姐,都死了,全都死了!”
那妇人看着云浩神不守舍的样子,竟有些毛骨悚然。
“不可能,大伯怎么可能会杀死那么多人?”云浩突然歇斯底里喊叫道。
那妇人被云浩吓破了胆,转身飞奔逃去。
云浩也没有理会妇人的去向,只管自言自语:“大伯多么和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死司空满门呢?那可是他的同胞与骨肉啊!”
“就算大伯真的患了失心疯,他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全府上下近百人呢?司空府邸可是有数十名护卫的呀。况且二叔的修为也不见得比大伯低多少。难道他们全都束手任人宰割?”
“不可能,这其中定有蹊跷!”
云浩思路渐渐清晰,司空家族肯定是遭人残害的。只是不清楚贺敬堂为什么对此案不了了之,还司空家族一个公道。他不是大伯的至交好友吗?
带着满腹不解,云浩决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个一清二楚,还司空家族一个公道。
轻轻纵身一跃,云浩便落入司空府邸内。
一年半无人居住,往日热闹的府邸早已荒废,到处都是杂草,有的竟是比人还高。
站在外院,云浩将精神探索释放了出去。
精神触丝蜂拥而出,向四面八方扩散,大量的信息沿着触丝,向云浩的识海蜂拥而来。当初府内发生的一切,走马观灯一般,在云浩眼前出现。
大门口,倒着一具尸体。看其佝偻的样子,应该是看院子的明叔。
再一转头,前院台阶上又有两具尸体,身材瘦小,应是府中丫鬟无疑。
穿过前院,云浩便踏入了二院。这里的情景让他大惊。
院落中,倒地的尸体不下三四十具之多,个个死状惨烈。显然这些便是院中的武师,在与敌人对战中被杀死的。
但是很奇怪,这些尸体四下分布,随处可见。这也就证实了杀死司空满门的人绝非司空清风。
如果按照贺敬堂所言,是司空清风一人杀死全家,那么战斗必定会发生在一处,尸体倒地的位置也会比较集中。
像这种四处分散的战斗,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敌人为数众多。
接着云浩又穿过三院,进入四院,所过之处尸横遍地,显然那一夜的战斗极其惨烈。而且看那些尸体,不仅有体格健硕的武士,还有身材瘦小的妇孺,云浩不知道究竟何人,如此心狠手辣,连佣人丫鬟都不放过,将司空家族屠戮了干干净净。
“大伯、大伯母、二叔、嘉蓝、月月姐,我云浩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为你们报仇雪恨!”
站在院子里,泪水迷糊了云浩的眼睛。他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德鲁伊求学,如果迟几天离开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或者说,云浩自己也同样难逃被人杀死的命运?
“司空家究竟和谁结那么大的仇恨?”云浩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万家。
万家与司空家向来仇怨已深,当初万权的独子万智鑫更是被云浩狠狠教训过,后来还是迫于司空清风的五雷轰顶,万权只能作罢的。可以说,万家是司空家族最大的仇家,没有之一。
但是云浩不相信万家有实力屠灭司空家族满门。否则的话,万权也不会在五雷轰顶之下息事宁人了。
更何况司空家族与城主府相交甚笃,这一点几乎人所周知。万权难道就不怕城主府的报复吗?
就在云浩苦思不解之时,有脚步声从院落中传来。
“谁?”云浩心头一颤,手腕处湛蓝色光环浮现。
“你是何人,竟然胆敢夜闯禁地?”呵斥声传来,竟是几名衙役。
“禁地?司空府何时成了禁地了?”云浩冷冷说道。
“何时成为禁地?问得好!此事早有城主大人下令,你敢不遵?”衙役恶狠狠地说。
“城主下令就能封禁此地?我回家都不行了吗?”云浩一肚子的气,你贺敬堂不好好查明司空家灭门真相,反倒把这里封禁。真是枉费大伯拿你当好友了。
“回家?司空家不是死绝了吗?这小子怎么说自己回家呢?他究竟是什么人?”衙役问同伴。
那同伴说:“管他是谁,先带回城主府再说!”
此言一出,衙役们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