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召唤了不得了的从者呢。”
在某栋高楼的房间,站在玻璃前,俯视着渺小的城市,浅上藤乃发出由衷感叹,在她身后,负了伤的半神女王穿着现代的黑色浴服小心地站着。
浅上藤乃:“……”
Lancer没有接话的意思,紫发的女路人也直截了当的点明,“Lancer,你,知道前辈的真名,不,或许是因为berserker和我的话。但,为什么你会叫berserker,士郎?你一定认识他,也就是前辈吧?”
浅上藤乃不是傻子,从Lancer咋夜对两人的那古怪态度来看,就知道berserker和“胭条巴”的关系非同一般。
极可能berserker就是士郎前辈!
那么,Lancer将berserker视为挚爱,主动请缨什么的……
在此之前,浅上藤乃是不相信重力的。可今天,她相信了。一股莫名的力,在主从间产生。
浅上藤乃的赤瞳晦暗阴沉。
她本来是对利用Lancer心怀歉疚的,此时此刻,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什么嘛,自己完全不用去灌灵药吧?Lancer这不是很卖力吗?
本来以为所谓的认识是指berserker是齐格弗里德,齐格鲁德这样的事。没想到实际比这个还复杂。
这里牵扯出一个问题,berserker是现在自称“胭条巴”的士郎前辈的话,为什么会和Lancer有着关系?又为什么会对士郎前辈如此憎恨?
“master,可以劳烦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一个,我和士郎的故事,另一个士郎的故事。”Lancer以委婉的语气乞肯,她明白,此时浅上藤乃对她充满了不信任,但她必须声明一些事。
浅上藤乃压着怒火,认为听她几句话也无妨,“乐意之至。”
不管怎样,她的优先目的是夺得圣杯,那样就可以许愿让前辈爱上自己了,创造一个自己能和前辈幸福生活的世界!
到时候,Lancer……
“那是第四次的圣杯战争,战争之地仍处于冬木市,”布伦希尔德将手放在胸口,闭上双眼说道,像是在感受存在于此的某物的残迹。
“他是一个温柔的少年,总是用尽全力去保全所有的人,被牵扯进圣杯战争的他决意终止这一切……”
?
同样的天空,远坂凛也与自己的从者交谈着。
“berserker,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能打倒Lancer的吗?结果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闯来的保菌者弄成这样,”远坂凛双手抱胸,语气冷淡的询问,她其实也不是怪罪berserker,毕竟以一对三实属为难他了。
这反倒是侧面展现了勇猛。不过,作为一个master,被从者给慑服实在难堪,她必须找机会扳回一局,并让berserker听从自己而不是berserker命令自己。
说实在,远坂凛对berserker至今仍有着恐惧,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想着杀死自己啊!这是哪里来的吕布奉先吗?
“撒,谁知道呢。嘛,凛,你也知道逆光剑是很难缠的,那小子后来又召唤出了最强的saber,我不过是中庸的berserker,又能怎么样呢?”
berserker无所谓的耸肩,承认了那一夜的失败,对于那下半夜的死斗不想详谈,只是打太极。
远坂凛被他那死猪样气得直发笑,打心底感到厌恨,却又无可奈何,这家伙把她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
远坂凛只能阴阳怪气的讽刺他,以表达对他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不满,“我可是听你说过,你才是最强的,说什么′你的从者理所当然是最强′的人到底是谁呢?”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吧?”berserker摊开手,“而且,你记错了,那句话是'我只是一介不得被记录名姓的无名者′。相信我一时自负的你,反而不像是远坂家唯一的继承人啊。”
没错。远坂凛是曾经的冬木御三家远坂家仅存的后代,和观布子市当地的某些退魔家族衰落也有分家支撑不一样,远坂凛是只有自己支撑这个走向不可挽回衰败的家族。
她身上背负重担,所以她要用圣杯来振兴家族——这一点对berserker来说,与他熟识的那人大不相同。
“不,不是还有樱吗?”
远坂凛小声的说着,尽管如此,但她也不相信那位过继出去的妹妹会对远坂家有什么好感。
远坂的消亡,她会第一时间拍手称快吧?
“哼。你看,自己说出来都不自信,别人怎么会相信。凛?你应该明白,你能依赖的只有自己。”berserker语重心长的说道,纵然对远坂凛恨铁不成钢,甚至认为她拖自己后腿,但他也认为两人有些情分,在这些事上提点她也正好了去心里的愧疚。
远坂凛无力的倒坐在沙发上,沮丧不已,双手抓着头发以示心烦意乱。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低声自语。远坂凛什么都明白,可她也是脆弱的,远坂家没有任何可依赖的人,就连那些远房的麻瓜族人也是些趁人之危敲诈勒索的混蛋。
她,远坂凛,不仅担负振兴家族之任,还有着御三家参与圣杯战争,完成先辈遗愿的责任。
但是说到底这些什么梦想,责任的东西,这样年纪的她无法理解,只知道自己明明是一个大小姐,却过的比任何人都要艰难。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必要参加圣杯战争却必须要参加?她想:或许人生来就是由身边事物推着走而身不由己。
说说远坂凛的现状吧。表面上的大小姐,实际上已经是落魄名门了。每天都要计较怎么花钱,甚至因为父亲的处理不当及过于早夭、亲戚的贪婪无情,财产所剩无几债务倒是不少。
身为远坂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她还有寻找合适的对象生下能够继承魔术回路的优秀子嗣的命运。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越来越紧迫的追赶着她,如同梦魇一般,她才鬼使神差的寄希望于圣杯了吧。
事到如今,她已失去退路了,退出圣杯战争吗?不甘心,她也没有想过这点,她好歹是原本的冬木御三家之一。
“凛,如果你难受的话,哭出来会很好。”
berserker语气难得温柔了一会。
“……”
“……”
低声啜泣,长久以来的压抑于此宣泄,终于从身边人体会到一丝温暖,终于有人说“你可以哭,这不是错”,绷紧的弦在此刻断了。
berserker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长发,但到半空又放下了,只是默默的注视。
他想,
我也有机会痛哭一场吗?
啊,哭泣,好遥远的词汇了。
过了一会儿,远坂凛收敛哭呛,低声道:“berserker,你就当没看到吧。”
“嗯。我只是自己想哭而已。”
berserker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真是个……笨蛋……”
“唔?什么?凛?嘛,我也不想听清。对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
飞机呼啸着降落。
我看着云层上升,广阔的天之风景变为城市的样貌,知道自己终于置身到了真正的战场,这里便是冬木市。
圣杯战争就是在这个冬木市最初举行的,由7个御主和他们的7个从者进行的,为了争夺圣杯而进行的仪式,最后剩下的那一组人,就能够得到传说中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达成自己的愿望。
所谓的从者,则是以圣杯之力从遥远的过去召唤而来的历史上传说中留下其名的英灵,英灵们为了达成自己生前未能达成的愿望,响应圣杯的召唤而来。
英灵并不是人类,而是身为从者的灵体,据说圣杯也是灵体,因此只有从者才能触摸到圣杯,御主也必须借助自己的从者才能向圣杯许愿,而相对的御主向从者提供魔力以支撑其存在。
从者是过去的英灵,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使役的,所以每个御主都会得到三个令咒用以制御从者并辅助战斗,也就是师傅左手的印记,只要有令咒,从者就会听从御主的指挥,而通过使用令咒,甚至可以强迫从者做违背本意的事情,或者达成一些特殊的效果。
如果令咒用完了的话,从者就很有可能不再听从御主的指挥而擅自行动,甚至背叛自己的御主哦……
这些都是莱妮丝小姐在临走前的补习,她还特别叮嘱我要保护好师傅,虽然莱妮丝小姐一幅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只是怕他死了又给埃尔梅罗留下一堆债务”,但我知道,她很在乎师傅。
但是,
我有一个疑问,
“师傅,圣杯不是已经被带到观布子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