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愁眉不展,但是做出了决定,“程风说话我信,我再住一段时间吧,静观其变。”她是不甘心自己走,怎么也得拉上一个两个呀。
尚汐道:“你现在怎么跟墙头草一样,摇摆不定的,你不害怕了呀。”
玉华道:“怕是怕,不过我命贱,你们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我壮着胆子先住着,熬不住我再跑,我跑也不能自己跑,我得带着程攸宁跑,等我抓到程攸宁的。”
尚汐道:“我谢谢你,不过程攸宁你还真抓不到。”
“程攸宁也不知道认了哪位不靠谱的师父,天天在家开锁,叮叮当当的摆了一地,就没见他打开过一把。”
“他要是能天天在家研究那几把锁,我还省心了呢,还好我出去这几日他没闯祸。”
玉华的眼睛咔吧咔吧,继续替程攸宁说谎:“没闯祸,可乖了,给做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食。”
“你看的都是表面,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荒唐事,他干的事情我能从日出讲到日落,前段时间,我差点被他气死。”
尚汐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这一开口就没停下过,以至于身边多了一个人她都不知道,她还以为她身边的人是程风呢,其实程风早就走了,这人一开口,她一个机灵。
“表嫂。”
能叫尚汐一声表嫂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了,尚汐侧头一看,一个嬉皮笑脸的人正看着她呢。
“韩念夏?”
“表嫂,你见了我怎么跟你儿子一样,这么惊讶。”
能不震惊吗,尚汐吞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念夏,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怎么没听说呀?”
“巧了,我来的时候表嫂刚好出门没几日,我跟沧满一道来的。”
“你也是跟着沧满一道来的?”尚汐在心里暗自腹诽,这沧满是女人收割机呀,这一走一过的捎来这么多女人,不过把谁带来不行,怎么把这难搞的韩念夏带来了。
“巧了,在汴京遇上的他们,我就跟来了。”
尚汐看看玉华:“怎么没听你说呀?”
玉华道:“你也没给我机会呀,我这不是一直在听你说嘛。”
也是,平时话痨那个是玉华,今天她还没说几句呢,就坐在院子里面听蓬头垢面的尚汐说程攸宁了。
尚汐问韩念夏:“念夏,你什么时候走呀?”
“你们这一家人什么毛病呀,见面就问什么时候走。”
尚汐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我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我和我娘吵架了,我这是离家出走你懂吗,她不说软话求我,我就不回去。”
尚汐连玉华和吴姐都劝不了,她可懒得劝韩念夏,何况这个韩念夏脑子还和正常人不一样。
韩念夏看看坐在板凳上吃坚果的小猴,伸手就在小猴的鼻子上拍了一下,这小猴立马呲出了大牙,嘴里还发出嘶嘶声。
“哎呀?你还敢对我龇牙,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打你。”
尚汐把这人和这猴隔开了,这猴程攸宁可喜欢了,好不容易驯化的,可别让韩念夏给弄毛了,这要是猴跑了,程攸宁得哭。
“念夏,这小猴挠人可厉害了,你一个女孩可别让它给你挠了,你躲着它点。”
“这小东西才坏呢。”韩念夏的手够着够着还是掐了小猴一把,小猴作势呲牙要挠她。
尚汐问:“它怎么你了,不会挠过你了吧?”
韩念夏气鼓鼓地道:“挠人还好了呢,它抽我嘴巴。”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没听说这小猴会抽人嘴巴呀,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呀?”
玉华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给韩念夏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这时程攸宁从外面跑了回来了。
尚汐直接问程攸宁:“攸宁,你这猴是不是没看好呀,你念夏姑姑被猴子抽嘴巴你知道吗?”
程攸宁点点头,抱过自己的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念夏姑姑先惹的猴。”
“我哪有惹你的猴了。”
程攸宁和韩念夏对视了五秒钟,韩念夏自动妥协,“是我的错。”
尚汐知道韩念夏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主,所以她一点都没有多想,程攸宁也成功地堂而皇之的躲过了他娘训斥。
这时钟丝玉来,身边换了一个丫鬟。
“尚汐,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这一趟够辛苦吧?”
“丝玉,你这是没休息好吧,你这气色估计都不一定有我好。”尚汐拍拍凳子,让钟丝玉坐下。
“我的气色不好吗,我感觉不错呀。”
韩念夏道:“你涂那么厚的粉都遮不住你的黑眼圈。”
钟丝玉摸摸自己的脸:“我的眼圈很黑吗?”
韩念夏直言不讳:“不是一般的黑,钟姑娘,你可好好爱惜你这张脸吧,我看侯爷的那张脸都比你的都好,别没等成亲呢,你就配不上他了,他那人传说可多了,我跟你讲,都说他善变,别最后看你这一双黑眼圈,不要你了。”
多日来,这个钟丝玉都故意躲着韩念夏,但是韩念夏自来熟,她躲不开,所以现在她已经有了对韩念夏的免疫力了,但是听到她是这样看待她和万敛行的事情,她的脸还是白了白。
韩念夏一看钟丝玉这白白的一张脸,直啧舌:“钟姑娘,怎么回事呀,你这黑眼圈怎么又加重了。”
尚汐轻咳一声,“应该就是没睡好,过两日就好了,你的丫鬟珠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珠儿在院里做事呢。”
“噢。”
韩念夏却接话茬道:“你使唤人怎么不使唤个好人,珠儿的棒骨都摔断了,你还让她做事,她也太惨了吧,她能做什么呀。”
其实钟丝玉就是这样随口一说,那丫鬟珠儿现在就在床上躺着呢,并且还安排一个下人伺候着。这人自理都不能,她能安排她做什么事情,她本身就不是那种能压榨下人的人,何况这人还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
尚汐问:“珠儿的腿棒骨摔断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怎么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