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人也好,一万五千人也罢,都得安顿吧,你看看奉营现有的工厂里面还有多少空缺,趁着钱老板还没回南城,该在奉营建的厂子就抓紧建建,钱老板要是走了,这建厂致富的事情就落到程风和尚汐的头上了,总之这事就是你们三个的,你们研究着办吧。”
沧满道:“侯爷也太黑了,您这不仅物尽其用,你还打算坐享其成呀。”
万敛行道:“你小子怎么把我想的这么坏,我出钱,你们出力。”
“侯爷,可不是我一人这么想侯爷的,我家钱老板也是这样想侯爷的,您这样利用我们,我家老板可要收拾收拾铺盖走人了。”
“噢?钱老板要收拾铺盖走人了?”
“沧满,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这样想侯爷了。”钱老板如何给沧满使眼色都不管用,钱老板的冷汗浸湿了后背,这民不与官斗,何况这还是万敛行,他就是心中有怨气也不能发作,除了忍还是忍,“侯爷,都是沧满胡说八道,您别信他的。”
万敛行摸摸他腿边的小猴子,似笑非笑地说:“我看不像呀,这沧满为人耿直,说的话八成不像是假的,你要是卷铺盖走了我不留你,我就想问问万百钱你打算怎么办?”
沧满道:“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钱老板起身蹬了沧满一脚,这一脚不轻,为的是让他闭嘴:“你能不害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老板,你咋这么怂呢,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侯爷是在利用你,你的人从南城来了,他不管了,还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你这是给他们万家当牛做马呢,你现在不走,早晚被蹬,到那时候你更丢脸。”
万敛行不怕事情闹大,他笑嘻嘻地开口道:“既然这事牵连这么多的人,那去把请百钱请来吧,把我哥嫂也一并请来,事情说清楚以后钱老板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侯爷息怒,您让我建厂我建就是了,您别请我岳父岳母了,也别惊动百钱,再有两个多月百钱就要生了,惊动不得,会动胎气的。”
万敛行看看在座的这几个人道:“建厂的钱我出,人你们随便用,挣的钱归你们,我分文不要。”
“挣的钱您不要?”
“我万敛行两袖清风,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沧满插话:“侯爷,你家里屯的都是黄金吧。”
万敛行哈哈哈笑了起来,“我是朝廷的官员,你们是商人,你们看重的,我不一定入的了眼,我想做的事情你们也不一定能看的明白,不过就事论事,此事说来说去你们不亏。我万敛行不会占你们晚辈的便宜,也不会白占你们三万人,我不用人的时候,这些人还是为你们所用,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我无非是让这些人给我奉营添添人气,真到了打仗的那一日,一切另当别论。”
会说话的不如会听话的,沧满这次可机灵了,他听明白了,随后就是话锋一转:“我就说侯爷这人仗义,不能干不仁不义的事情。照这么说,这工厂建在哪里都一样,除了南城的煤矿搬不过来,这蜡烛长,卷烟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干。再说侯爷还给出钱建厂,又是在侯爷的地盘,上下关系不打自通,这怎么算都不亏。还有一个好处,这奉营占了地理上的优势了,这里离南部烟国最近,这货物可以往南部烟国运,何乐而不为呀。”
程风道:“这都要打仗了,你还敢去南部烟国,此时不是出国的好时机吧。”
“有什么不敢的,咱们有行商证,咱们怕什么,我这几日去琉璃厂点点货,准备把琉璃运到南部烟国去,还有这奉营需要往外卖的糖呀,红薯粉呀,都赶快点点货,我这一趟多带点东西,我找找商机,顺便探探路,程风,你跟我去吗?”
程风道:“我就不去了吧,尚汐没在家,在家也不会让我去。”
“你怎么就那么怕尚汐呀。”
程风道:“我不是跟你们出去过一次吗,自从那次做了大牢,回来就和尚汐说好了,以后再也出去经商了,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也就是跟着你们四处看看,观景一样,何况上次出去是大冷天,冰天雪地的一点都不好。”
沧满道:“你真没意思,上次出去是冬天,并且我们是去的北面,这次是往南,景色肯定比这里好。”
钱老板说:“沧满,你别鼓动程风了,他不能去,万家不会有人同意他出远门的,何况还是去南部烟国,你自己带人去吧。”
“哎呀,我自己去就自己去,就是没什么意思。”
钱老板说:“按理说,这次我应该和你一起去,但是百钱现在的情况我走不开,下次和我你跑一趟。”
这时万敛行问:“南部烟国好吗?”
沧满眼睛一瞪:“南部烟国地大物博,主要是有钱,那里不缺吃不少喝,人人得以安居乐业,家家户户其乐融融,那地方可好了。”
万敛行又问:“这一趟得多少日呀?”
“这次的路线已经定了,至少三个月。”
“要这么久?”
“第一次去嘛,遇到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凭借我走南闯北的经验,三个月我肯定是回不来,要是这次顺利,我得在那里设立我们钱字号的货点,以后再跑那边就省事了。”
万敛行道:“你多带点人过去,多设立几个你们自己的货点,等我有机会我也去南部烟国去转转。”
钱老板一听,加以制止,“侯爷您别听沧满忽忽悠悠的,出去一趟没有沧满说的这么顺利,那土匪强盗多了去了,那南部烟国到底好不好,我们谁都没去过,你千万别信了沧满的,您堂堂一位侯爷,还是不要出那么远的门好。”
万敛行点点头,他公务在身,很难去很远的地方,不过这心里还是羡慕,“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奉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