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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攸宁的小舌头还一下下的舔着糖人呢,“我说可以,不过你可别让我娘打我屁股。”

鲁四娘对尚汐说:“尚汐,我第一见到葛东青就认定这人是个老色坯,所以你让程攸宁把话说清楚,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尚汐真的担心程攸宁没轻没重什么都说,惹恼了鲁四娘葛东青还得挨打,这人真要是个色坯,打也打不住。

“儿子,若是真实存在的你说说行,要是无中生有的谣传你别说。”

程攸宁道:“我肯定说的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呀,看不见的我不讲。”

“那你说吧。”尚汐一个心七上八下,真不知道这个程攸宁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昨晚我和乔榕路过小爷爷的院里,就听见有乐声,于是我就想进去看,不过乔榕死死的拉着我,就是不让我进去看,说那歌舞不是小孩该看的。我一着急上了房,揭开瓦片一看,就见我小爷爷坐在屋子的正位上喝酒,他左手边的方几前坐着葛爷爷,右手边坐着黄先生。就见我小爷爷喜笑颜开的看着歌舞,黄先生则是面无表情的,几个人就属我葛爷爷快活,拉着舞女的手是摸来摸去。”

尚汐咳嗽了一声。

“娘,你咳嗽什么呀,我还没说重点呢。”

尚汐心里暗骂,这还用说什么重点呀,这简直跟炸雷一样。

于是她不停的给程攸宁使眼色,程攸宁就是装作看不懂,舔了一口手里的糖人继续道:“就见那个舞女一个转身一个抬腿,坐在了我葛爷爷的大腿上。”

尚汐想想就辣眼睛,赶忙制止:“你眼花了,肯定是看错了。”

“我又不是我奶奶,我怎么可能眼花,我看的是真真的,不信我给你们演示一遍……乔榕,你把椅子往后挪挪。”

尚汐慌忙道:“程攸宁,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

程攸宁怎么能消停,他最想讲的就是这一段,昨晚他就给乔榕讲一遍了,当时可把乔榕笑弯了腰。

“娘,你放心,我肯定能学的像。”程攸宁一个转身一个抬腿就坐在了乔榕的大腿上。”

好家伙,这小子是练武的奇才,没想到学什么像什么,那小身段,那小姿势,还挺妖娆的,即使没亲眼看到那个舞女,此时看着程攸宁也出画面了。

程攸宁还不罢休:“你们看我的眼神。”

他左手勾着乔榕的脖子,仰面朝上,对着乔榕不停地抛媚眼,还伸出右手在桌子上瞎摸,“娘,你把茶碗递给我。”

尚汐被程攸宁弄的简直要气绝身亡,恶狠狠地说:“你不下来,还要茶碗做什么?”

程攸宁理直气壮的说:“给我葛爷爷喂酒呀。”

乔榕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程攸宁说:“还有呢,笑什么,乔榕,你把茶碗递给我。”

乔榕说:“小少爷,这是大碗茶,你一只手端不起。”

程攸宁偏不,他和乔榕合力也要学着舞女的样子给乔榕灌茶,乔榕只好配合。

“程攸宁,你行了,赶快从乔榕的身上给我下来。”

程攸宁说:“还没完事呢。”

程攸宁吧唧往乔榕的脸上亲了一口。

尚汐伸手拧上程攸宁的耳朵,“程攸宁,我看你是要学坏呀。”

“唉唉唉,娘,疼,疼……疼……。”

尚汐道:“一看就不可信,谁能像你这样吧唧一口。”

程攸宁道:“我这一口没演好,那个舞女下口比我轻上一些。”

尚汐手上的力度一加大,“胡言乱语你不学好,我看全都是你编的。”

“啊,娘,松手,我没编,有诗为证。”

尚汐说:“程攸宁,娘求你了,能把嘴闭上吗?”

“不能,我葛爷爷可有文采了。”

程攸宁想也不想,张嘴就来:

“纤纤玉女池中摇,翩跹起舞杨柳腰。

芳心萌动随起舞,灵魂已达至九霄。

美人在怀玉面姣,醇酒一杯味更饶。

谁言我辈无幸事?朱唇香吻把魂销。”

念完程攸宁还不忘在乔榕的脸上吧唧再来一口,这才从乔榕的身上下来,还问在坐的几个人:“我葛爷爷风流不风流?”

乔榕先是点点头,接着又使劲的摇头。

四娘黑了脸,尚汐傻了眼。

尚汐也不能说程攸宁是无中生有了,看着这事就是真的,于是她搜肠刮肚的想方设法安慰鲁四娘,“四娘,天因着作生才子,人不风流枉少年,才子佳人可能大抵如此,要是简单的听听曲看看舞好像,似乎,大概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这人肯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尚汐自己听了自己的话都觉得没道理,但是她真的已经尽力了,早知程攸宁这样坑人,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陪着他们父子出来了,程风跑的是真叫快,就留下她这个傻子在这里不尴不尬的挺着。

程攸宁笑眯眯地开口了:“娘说的不对,若是人可以这样放纵自己,你让我爹爹也跟着葛爷爷一起风流去吧,我看了,那群舞女子各个都比娘个子高,各个比娘长的好,各个比娘年龄小,我爹要是去了,没准也开心。”

程攸宁一句话怼的尚汐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我今日回去就找小叔,让她把什么歌女舞女的都赶走。”

程攸宁说:“关我小爷爷什么事,听说这些人都是葛爷爷让人请到府上的,我小爷爷那是沾了葛爷爷的光了。”

尚汐说:“程攸宁,你坏蛋,你还让不让我和四娘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坐着了说话了。”

“娘,风流的是我葛爷爷,不是我爹爹,你看看,一直心平气和的是四娘,再看看娘,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对我是又骂又掐,我这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

尚汐一看程攸宁的耳朵,里外发烧,红彤彤的,她这下手是狠了点,不过这样她都没克住这个程攸宁,这孩子是真不服管教,她回去就找黄尘鸣,让黄尘鸣好好的针对这件事情给他上上课。

“你在这里叭叭的给我捅娄子,我能淡定吗,我掐你都是轻的,我该动用家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