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说:“我这不是在算账嘛,这里的账多,胡先生就一个人,也没个帮手,我帮他几日。”
乔榕看的明白:“小少爷,这里是不是有看不完的账呀?”
程攸宁说:“钱家经营的生意多,什么账都有,胡先生带我不错,真心实意地教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乔榕手里的扇子一下下的给程攸宁扇着,程攸宁不走,他也不能走,程攸宁在这里还自在,他在这里可拘束了,放不开,也不敢四处乱走。
程攸宁见乔榕不说话,就是放下了手里的账簿子,“这个时辰胡先生不在,我们去湖边玩一会儿。”
乔榕笑着点点头,“小少爷都好几日没出去晒晒太阳了,我也快在这间账房里面发霉了。”
上次钱府办乔迁宴的时候,程攸宁没好好看这湖,原来这里湖里养了好多五彩斑斓的鱼,湖面上还有几只野鸭子。
乔榕说:“小少爷,你看看那鱼可真好看,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鱼,这鱼喂的可真胖。”
程攸宁说:“乔榕,你别闲着,我去湖面把野鸭子抓来两只,你找个东西叉两条鱼。”
“啊,小少爷,你不会是要吃这鱼吧?”
“你刚才不是说这鱼喂的胖嘛,这鱼越肥越好吃。”
“啊?”
扔下这话,程攸宁就抬腿上了湖面,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踏着湖面奔着那几只野鸭子去了。
乔榕看着程攸宁轻轻松松的踩着水,水上一圈圈的涟漪也没有过去大了,他才知道,他们家小少爷的轻功是日益精湛,他看了好生羡慕呀。
他别说踏水了,他就是在平地也不会轻功,程攸宁教了他几次,他都学不会,这些日子程攸宁也不教他了,说他太笨了,很难学会。
程攸宁是奔着抓两只野鸭子去,可惜这野鸭子会飞,程攸宁只抓到了一只。
“乔榕,你发什么呆,我不是让你叉鱼吗,鱼呢?”
乔榕说:“小少爷,这鱼是看的吧,不是吃的吧?”
程攸宁说:“一样吃,没毒。”
乔榕说:“我不是怕有毒,我是怕咱们把这鱼吃了,钱老板和钱夫人会责怪。”
程攸宁说:“这么多的鱼吃两条也不会发现,再说。两条鱼而已,发现又如何,姑姑和姑父没那么小气,赶快动手。”
乔榕面露为难,“小少爷,这也没鱼叉,我没法叉鱼呀。”
程攸宁把身上的短刀递给了乔榕:“这湖边不是有木棍子吗,你拾起来一根用刀削削。”
乔榕问:“这能行吗?”
程攸宁说:“行,你别看这刀短,这刀是沧满伯伯送我的,锋利无比,铁都能削动,还削不动一根木棍吗?”
“我知道少爷这刀是宝刀,我在想,这木棍削尖能叉住鱼吗?”
“肯定能呀,你快动手,我就是臂力不够,不然我自己就动手了。”
乔榕只好按照程攸宁的意思做了,找了根木棍做了一个鱼叉,他在湖边绕了好一阵子才叉到两条大鱼。
随后弄了点柴,两个人就在湖边烤了起来。
一走一过的下人看见了,这人不是别人是万百钱的丫鬟荣荣,她没上前多言,想着先回去把看到的事情禀报给万百钱和钱老板,结果被程攸宁喊住了。
“荣荣。”
“小少爷,您喊我?”
“我烤了东西,你吃不吃?”
荣荣闻着倒是很香,但是她绝对不能吃,因为这鱼是钱老板买来给万百钱观赏的,鸭子也是放在湖面上赏玩的,这两样没一样是用来吃的。
“多谢小少爷的美意,荣荣不吃。”
“那你把这烤好的东西给我姑姑、姑父带回去一些。”
“好。”
万百钱动动鼻子,看着荣荣手里捧着的东西问:“什么东西?”
荣荣说:“夫人,这是小少爷让我给你带来的。”
“什么呀。”
用好了好几层荷叶裹着,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了半只烤鸭,一条烤鱼。
万百钱说:“可真香。”她现在是个孕妇,嘴有些馋,闻到这香味就控制不住的流口水,于是抬手撕了一块鸭肉塞进了嘴里。
钱老板看着万百钱喜欢吃,心里高兴,“这程攸宁在哪里弄来的烤鸭和烤鱼呀,看这卖相,可不是府上厨房里面做出的东西。”
荣荣说:“这鸭子是咱们府上湖面上的野鸭子,这鱼是咱们府上湖里的锦鲤。”
万百钱看看荣荣又看看钱老板,都不知道她该不该继续吃了。
钱老板说:“夫人继续吃,不就是几只观赏的鸭子和几条观赏的鱼,夫人继续。”
哪曾想,接下来的几日,钱府湖面上再没有一只野鸭子出现,都被程攸宁吃到了肚里。
这时程攸宁也不打算留在这里了,这日他找到万百钱和钱老板,“姑姑,姑父,侄儿要回家了,来钱府多日我都想家了。”
万百钱说:“我和你姑父送你回去。”
“多谢姑姑,姑父。”
多日不见程攸宁,尚汐都忘了程攸宁是因为什么跑到万百钱那里躲事了,不过她依然生气,“程攸宁,你这一走就是十日,你都不知道想家里这几个人吗?”
程攸宁说:“就是因为想了,所以攸宁就回来了。”
尚汐说:“你怎么能在姑姑家住上十日呢。”
程攸宁说:“姑姑和姑父待我如己出,姑父家账房里面的活太多了,我就帮管理账房的胡先生十日的忙。”
尚汐说:“你能帮什么忙呀?人胡先生掌管账目几十年,人家能用你一个小孩捣乱吗?”
程攸宁说:“你可以问姑姑和姑父,看账算账的活攸宁都能帮上,再说胡先生对孩儿不错,账目上的事情教了孩儿不少,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孩儿给胡先生打打下手也是应该的。”
万老爷一听心里高兴:“这可是真的?”
钱老板说:“是在我的府上帮胡先生算了不少的账,不过可不是他给胡先生打下手,而是胡先生给他打下手。”
万老爷高兴地捋捋自己的胡须,“好呀,好,我孙儿知上进,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