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挠挠头说:“那我明日启程,可惜还没看见葛先生。”
钱老板说:“找打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不好好吃饭,现在就给我走。”
“吃呀,谁不好好吃饭了。”沧满夹了一块肉扔进嘴里。
第二日,沧满果然带着干粮骑着马离开了。
葛东青则是躲在万敛行这里连自己的住处都不回了。
接连忙了两日的万敛行尚不得闲,终于抽空来看看葛东青:“去厅堂喝茶去呀,没别人,就尘鸣在呢。”
葛东青说:“不去,让人笑话。”
万敛行说,“就你这样,尘鸣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葛东青说:“那我也不去,我闲着感觉府上的人都笑话。”
万敛行憋着笑说:“那有,贤弟想多了,躲在我屋里面你不闷吗?”
葛东青说:“我宁可闷死在这里,也不出去见人。”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侯爷。”
这声侯爷把葛东青吓了一跳,“谁呀,是我那个未过门的嫂子吧。”
葛东青急忙从木榻上蹿到了地上,惊慌失措地说:“我得躲躲。”
万敛行说:“这就是内屋,你还往那里躲。”
葛东青不听万敛行的,跑去屏风后面躲着去了。
万敛行应了一声,钟丝玉就和她的丫鬟珠儿进来了。
“侯爷。”
万敛行笑着说:“怎么这回太阳正大的时候过来了。”
珠儿小声在钟丝玉耳边嘟囔,“这天也不热呀。”
钟丝玉笑着说:“见侯爷日日的忙,始终找不到机会来见侯爷,我给侯爷做了身衣服。”
万敛行笑着说:“有劳丝玉了。”
钟丝玉说:“不知大小,还请侯爷上身试试。”
万敛行说:“我没胖没瘦,若是照着我的尺码做的,肯定合适。”
钟丝玉笑着说:“侯爷还是试试吧,那里不合适,我好回去改。”
万敛行只得站起身,钟丝玉这一动手帮他更衣,他特别的不习惯,“叫个下人来吧。”
钟丝玉说:“不用。”
万敛行说:“那我自己换吧?”
钟丝玉说:“侯爷和我还见外。”
万敛行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只得人命。
“最近给家里写信了吗?”
钟丝玉笑着摇摇头说:“我爹爹不原谅我。”
万敛行说:“要不回汴京看看二老。”
钟丝玉说:“不回了,侯爷都听说了吧?”
万敛行问:“听说什么了?”
钟丝玉说:“我得我把跟你私奔的事情都捅到皇上那里去了,还告了御状,也不知道给没给侯爷带来麻烦。”
万敛行轻咳一声,对着屏风的方向说:“麻烦倒是没有,不过咱们两个不是私奔。”
一边的珠儿说:“对,侯爷和我家小姐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万敛行赶忙说:“这衣服合身,合身。”
钟丝玉说:“侯爷急什么,扣子系上才知道合不合身。”
系上扣子果然合身,珠儿说:“还得是侯爷,穿什么什么好看。”
万敛行笑着说:“那我就穿着了。”他不想,麻烦钟丝玉为他宽衣解带。
万敛行以为这回钟丝玉能离开,可惜事与愿违,钟丝玉说:“侯爷,今日见你还未用午膳,我让膳堂把饭菜送来,玉儿陪你在这里吃吧。”
万敛行不是不想和钟丝玉两个人一起吃午饭,他怕屏风后的葛东青撑不住。
“丝玉,可是我现在还不饿呀。”
钟丝玉面露失望,眼泪盈眶,万敛行赶紧说:“我饿了,让人穿膳吧。”
钟丝玉一笑,丫鬟珠儿高兴地说:“我就这去给侯爷和小姐传膳。”
葛东青听了一着急身子倚着屏风直接翻了过来,发出巨大的响声,万敛行一捂脸,钟丝玉吓的扯住了万敛行的袖子。
珠儿大喊一声:“抓刺客,抓刺客。”外面的护卫刷刷刷的往屋子里面跑。
随影第一个冲了进来,大喝一声:“刺客在哪里?”随便扫就能看见地上的人。
随影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葛东青趴在地上,憋着笑对身后的护卫说:“误会,误会。”
葛东青爬起来朝着钟丝玉说:“钟姑娘,失礼了,失礼了。”
钟丝玉问万敛行:“侯爷,这人是谁呀?”
万敛行说:“咳咳,我贤弟,你们见过的。”
钟丝玉看着那被鲁四娘打的青青紫紫的脸,不仔细辨认,真认不出,然后道了一句:“葛先生。”
万敛行说:“都别愣着了,坐下喝茶,珠儿,你不是要去传膳吗,快去,再要两壶好酒。”
珠儿憋着笑一转身,钟丝玉说:“既然侯爷这里有客人,玉儿就不打扰了,饭菜我让厨房送来。”
出了屋子钟丝玉也笑个不停,“珠儿等等我。”
“小姐,这个葛先生到底有没有调戏鲁四娘呀?”
钟丝玉说:“不清楚呀,四娘认为她是被葛先生调戏了。”
珠儿说:“没想到这个葛先生的嘴可真欠,换做我,我也打他他。”
钟丝玉说:“反正有这一次,葛先生肯定不会在鲁四娘面前念诗了。”
“哈哈哈哈。”
在屋子里面憋了三日都不敢出门的葛东青终于被万敛行拉了出来,“陪我去花园走走。”
葛东青说:“大哥,你看我这样的能出屋吗?”
万敛行说:“你的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葛东青这几日没敢照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了,不过现在还有点疼,万敛行坚持拉他出去,他也只好躲躲闪闪地跟着出去了,还好去花园的路上没遇上什么人。
花园里面也只有两个小孩,“小爷爷,葛爷爷。”
葛东青赶紧把脸侧到了一边。
万敛行说:“你们这是抓什么呢?”
程攸宁说:“我听见蝈蝈叫,我就来抓了。”
万敛行拍拍他的脑袋说:“去吧。”
万敛行和葛东青在花园里面东走走西看看,走累了就坐在亭子里面喝点茶。
“大哥,你也认为我得给那个鲁四娘赔礼。”
万敛行说:“你和鲁四娘的事情就好比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葛东青说:“大哥,我一个斯文人,我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