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这应该是小叔这张虎皮送到皇上的心里去了,让皇上高兴了。”
尚汐说:“这小叔都快成为皇上心里的蛔虫了,皇上喜好什么他都门清呀。”
万敛行接了圣旨笑着说:“李公公进屋喝杯茶吧。”
“不了,我得回去跟圣上复命呢。”
万敛行给管家老头一个眼色,老管家马上会意从身上掏出好处交给了李公公。
万敛行大方,从来不差这些给他报喜的这些人的钱,得了好处的李公公美滋滋地与万敛行告别。
李公公一走,万敛行就把圣旨递给了老管家,看都没有看一眼。
尚汐这人最能看清眉眼高低,她观察着万敛行的一举一动说:“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你小叔怎么看起来不那么高兴呢,这赏赐是不是已经不少了?”
程风摇摇头,他也看出他小叔没有得了赏赐该有的那种喜悦,万敛行现在的这张脸还没有打虎的时候生动呢,他也不知道他小叔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赏赐对于一个献给皇上的老虎的人算是多还是少,万敛行这个脸色可是让程风看不懂了。
这时一边老谋深算的钱老板开口了:“这赏赐低肯定是不低,一只老虎就赏赐这么多的东西,皇上对咱们侯爷已经是一种偏待了,没有这赏赐侯爷也挑不出什么来,老虎这东西会伤害老百姓,打虎是为民除害,能打到老虎的人不多,凭借一只老虎就可以到官府领到赏钱百余两,并且这只好虎官府还不要,谁打的归谁,但是像侯爷这样得了打虎的美誉,又得了皇上赏赐的人仅此侯爷一人。”
尚汐说:“如此偏爱,小叔为什么还绷着一张脸呢?”
钱老板说:“得了赏赐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分分钟汴京的大街小巷都会知道侯爷被封赏的好消息,这个时候有人会替侯爷高兴,也会有人嫉妒侯爷,这些侯爷都不会放在眼里,唯一让侯爷这么不爽的也就是皇上的这份赏赐了。”
“为什么呀?这赏赐有什么毛病吗?”
钱老板说:“你们太年轻了,还不太懂这仕途里面的这些事,以后就一点点的知道了。”
尚汐说:“姐夫,就别等以后了,你现在给我和程风说说吧,让我俩也开悟开悟。”
钱老板说:“三千石的俸禄可不是普通侯爷该享有的,那是公爵才有的待遇。”
尚汐说:“那还不好吗,公爵不是比侯爷的官职还大吗,他一个侯爵享受公爵的待遇,这还不是好事吗?”
钱老板说:“说的是没错,但是有这样的待遇却没有这么样的封号,侯爷心里肯定不舒服,这赏赐还不如没有呢。”
尚汐说:“怎么会这样?”
钱老板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公爵的位置一直有人,咱们侯爷往上走这一步比登天还难,皇上这超出职务的赏赐也说明了咱们侯爷的仕途成就也就这样高了,进不得了。”
尚汐说:“原来是这样,我都替小叔感到难过了。”
钱老板说:“所以当官没有那么容易,咱们侯爷的成就已经很高了,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坐稳这把椅子已经很不简单了,换了别人,谁也不会有咱们侯爷这般的如鱼得水。”
尚汐说:“这还叫如鱼得水吗,如鱼得水小叔还至于绷绷着脸吗,我是小叔我就不这样忙前忙后的围着皇上转了。”
钱老板被尚汐逗的哈哈笑:“小小年纪不要痴人说梦了,能在皇帝身边说上一句话都难如登天,小叔有这样的机会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这可是美差。”
尚汐说:“事倒是这么回事,但是我看小叔一天天往宫里面跑也没什么正事呀,这是不是也是没给小叔封号的原因呀。”
钱老板笑着说:“你要知道咱们侯爷没有实权,没有他施展拳脚的地方自然这人就不会有大作为,他到是想做点正事,这得给他机会呀。”
尚汐说:“没想到在朝廷里面当官这么难。”
钱老板说:“那是当然,当官绝非易事,一人当官,全家鸡犬升天,我们这些人都沾着侯爷的光呢。”
尚汐说:“这倒是,不过皇上为什么不给他个实权呢,我看小叔挺有本事的呀,奇招怪招多了去了。”
钱老板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太平年代用不上你小叔这样的大才,奇才。”
听完钱老板这一席话,尚汐觉得真是莫名其妙,换做她若是不被重用,她肯定卸甲归田,这一天跑前跑后给大家折腾的。
这时万敛行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呢?”
“恭喜小叔。”
“贺喜小叔。”
万敛行脸上又挂起了笑容:“你们怎么都躲在这里。”
尚汐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忍不住想偷看。”
万敛行依然潇洒地说:“这有什么,都是小场面,散了吧。”
“小叔这是要出门吗?”
万敛行说:“进宫谢恩。”
万敛行刚转过去的身子突然又转了回来,“不会我前脚出门,你们小两口后脚就出门吧。”
尚汐说:“是呀,我们要去莫家,看看谷雨,听说这人醒了。”
万敛行笑了笑又转身走了,尚汐看看程风说:“我说错了什么吗?”。
程风对着万敛行的背影说:“我们不能偷偷摸摸地离开汴京,尚汐还有好多事情要和陈庆辽交待呢。“
万敛行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径直地朝着他想去的方向迈着大步。
尚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最近是不是脑子不好,怎么就意会不到小叔说话的深意了呢。”
钱老板笑着说:“你小叔是舍不得你们走呀,这么大的侯府就住着他一个人,确实孤寂了一些。”
尚汐说:“不会呀,姐夫你不也刚成家不久吗,过去不也一个人吗,我看你活得比谁都好。”
钱老板说:“那时候的我心里有奔头呀,你姐姐百钱是我的目标呀,她好我就好,你小叔和我不一样呀,他除了这一身的荣耀什么也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