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说:“久仰大名,幸会!”
钱老板说:“莫公子久负盛名,今日一见,不虚此行。”
尚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最不喜欢这些客套话,她对大家说:“你们先聊着,我有事和陈大哥说。”
陈庆辽看着尚汐手里的东西说:“你手上是图纸吧,我看看。”
这陈大哥之所以能盖出让人满意的房子,那是他对盖房子有一种特殊的热爱,能按照尚汐的图纸把房子盖出来,他内心的成就感会很高,所以,他早就盯上了尚汐手里的那一沓图纸。
尚汐随手就把图纸交给了陈庆辽,陈庆辽刚翻开,尚汐就偷偷扯了扯陈庆辽的袖子,意思是进一步说话。
两个人神神秘秘偷偷摸摸走出了十米远,尚汐问陈庆辽:“陈大哥,芙蓉的事情你知道吧?”
陈庆辽点点头。
“她怎么样了。”
陈庆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小声说:“很少出院,我看不见,都是玉华帮衬着,女孩子遇上这种事不自杀就算坚强的了。”
陈庆辽不这样说,尚汐还没想过这茬呢,这里把人的名誉看的很重,幸好芙蓉没有想死的念头,不过此时,她的心里愈发地担心芙蓉了。
“那个猥琐男后来又露面了吗?”
陈庆辽摇摇头说:“没见过,说是没出现。”
沧满喊了一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呢?”
尚汐小声对陈庆辽说:“保密。”
陈庆辽点点头。
他们转过身往回走,尚汐笑呵呵地说:“我们说图纸呢。”
沧满不信,“说个图纸还用的上偷偷摸摸的吗?”
程风知道尚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对尚汐说:“尚汐,莫公子也想看看图纸。”
尚汐说:“那这好一起看。”
随便找了一张桌子,把图纸铺开了。
为了节省时间,尚汐开始讲解。
大家都听的很仔细,很认真。
尚汐问莫海窑:“莫公子,这图纸优秀要改动的吗?”
莫海窑说:“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是它比我见过的窑厂好的多。”
尚汐见莫海窑没意见,又问陈庆辽:“陈大哥,你看这图纸需要改动吗?”
陈庆辽说:“你这测量的数据如果都是准的,那就不用改动,完全可以按照这个建。”
莫海窑说:“今天能动工吗?”
尚汐笑着说:“这得问陈大哥。”
陈庆辽说:“我要先测量一下,看看这尺寸能不能对上。”
这尺寸是尚汐亲自组织人测量的,不会错,但是陈庆辽做事十分严谨,不会出一点的纰漏,也正是他这个严谨的态度,他和尚汐才一直长此以往地合作。
“如果尺寸都对,就可以划线,清理地皮,然后动工。”
“多少日能建好?”
陈庆辽说:“赶一赶工,二十日应该能完工。”
尚汐笑着说:“对,人手多,又有料,今天挖基坑打地基,窑炉休息室火房同时动工,不出二十天准完工。”
莫海窑说:“这么快。”
尚汐说:“不快了,你就等着看陈大哥的建造速度吧。”
莫海窑跟陈庆辽说过一会话,此人非常温和,说话有板有眼,看他盘点物料时很是认真仔细,莫海窑对陈庆辽的印象很好,不然他不能和他有话聊。
陈庆辽十分的谦虚,“主要是人手够用,所以快一些。”
尚汐看着陈庆辽说:“陈大哥,你一来,我这心里特别有底。”
陈庆辽说:“这不难,我在不在你都能弄好。”
“你不知道,我给侯爷弄的那个汤泉,我天天监工,老是遇到事情找我,要是有你在,你肯定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陈庆辽说:“那是因为,我跟请教过很多次。”
“才不是,不过这回我又能省不少的心。”
陈庆辽笑着说:“你告诉我怎么干就行。”
尚汐说:“您也太谦虚了。”
陈庆辽笑着跟大家说:“我去测量划线,失陪了。”
尚汐跟着起身说:“我也得去。”
两个人一离开,谷雨就拎着一壶水来了。
“几位公子,没有茶叶,大家喝点白水吧。”
钱老板看着白白净净,眼睛黝黑锃亮的谷雨说:“这孩子是?”
沧满说:“他就是我信上说的那个贼眉鼠眼的那个。”
钱老板说:“这孩子长得多好呀,哪里像你说的那样。”
谷雨惧怕沧满,他是能躲着沧满就躲着。
沧满最不喜欢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他指着谷雨说:“老板,你看看,他是不是贼眉鼠眼的。”
钱老板说:“我看是被你吓的。”
“谷雨今年多大了?”
“回老爷,今年十五。”
钱老板说:“都是公子,我为什么是老爷?”
论资排辈,在座的可都是平辈,他可不想冲大辈分。
沧满快笑出了猪叫,程风也憋着笑。
谷雨一下变的紧张起来。
莫海窑说:“谷雨,这位是钱老板,大家都称他为钱老板。”
“噢噢噢,钱老板。”
钱老板摸摸自己的下巴说:“我是不是太老了,其实我还不到四十。”
谷雨解释说:“您很年轻。”
钱老板说:“这孩子一看就不会说谎话,说谎的时候挂相。”
谷雨下子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道理他懂。
钱老板看着咯咯咯直笑的沧满说:“你十五岁的时候可没他这般孩子相。”
程风说:“沧满十五岁的时候什么相?”
沧满说:“老板,你别讲,你讲我跟你急。”他自己干过的丑事混事太多了。
钱老板害怕他急嘛。
“虎头虎脑的,不大点儿的时候就跟着我走南闯北的,每日调皮捣蛋惹出的祸事不断,三天不挨打,两天早早的。”
沧满说:“那是你偏心,不打冬柯专门打我。”
钱老板说:“要不是冬柯替你说好话,你的腿早就断了。”
程风说:“姐夫,就沧满这两条腿够结实的,你这都张罗打多少次了,每次都好好的。”
沧满起身去搂程风的脖子说:“你不够意识,我最近是怎么保护你,你竟然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