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
拄着拐杖的白鹤鸣上下打量着她憔悴的面容,沉眸:“他们对你用刑了?”
带着徐姿前来的狱警闻言,当即表示了他们的清白,否认对徐姿采用过任何刑法措施。
徐姿怎么会不清楚他们疲劳轰炸就是为了事后的推脱之词。
白鹤鸣要检查徐姿身上是否受伤时,被徐姿躲开,可白鹤鸣却在不经意间扯开了她穿在外面的外套。
徐姿惊慌失措的重新用外套将自己遮掩。
可白鹤鸣还是看到了。
他温和的眸子瞬时冰冷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的位置后,微微侧过头:“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徐姿不知道他是要去干什么。
但从华策消失的白鹤鸣忽然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她坐下,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白鹤鸣离开了近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
而监管徐姿的狱警也接到了上面的指令,在白鹤鸣回来时,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白鹤鸣抬手跟狱警要来了打开电子脚链的钥匙,银质的拐杖被放置在一旁,屈膝蹲下身,亲手给她解开。
徐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白鹤鸣眸光一痛,按住她的小腿,“没关系。”
他不会在意……她身上的味道。
电子脚链打开,徐姿重新恢复自由。
白鹤鸣将电子脚链丢在一旁,沉眸看向狱警:“人我带走。”
徐姿闻言,侧眸看向白鹤鸣。
狱警:“白先生,上面嘱咐,需要每天上传徐姿的位置信息……”
白鹤鸣握住徐姿的手,对此什么都没说,带着她离开。
一路上徐姿什么都没说,来到白鹤鸣的住处,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太久没睡觉此刻脑袋生疼,却没有了睡意,只是人恹恹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白鹤鸣会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你累了,先休息,等你睡好我们再……”
徐姿坐起身,“惠尔银行反水诬告顾氏集团商业欺诈,是你做的?”
白鹤鸣温声:“娇妹,商业行为自有法律条文约束,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徐姿站起身,“你忽然失踪,就是为了设下这个局,你给了惠尔银行多少好处……不,不对,惠尔银行不是主谋,惠尔银行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它是为了自保才想要拉顾氏集团下水,我该问你跟加拿大当局做了什么交易?”
白鹤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待一切事情的落幕。”
“事情落幕的时候,是你出事还是顾九擎出事?!”徐姿质问他,“为什么不能收手!你们都有了旁人几辈子都企及不来的财富和地位,你们本可以王不见王,各自发展!为什么还要无休止的斗下去!”
她情绪波动太大,又长时间精神高压没有得到休息,目眩感袭来,让她有些站不稳的踉跄。
白鹤鸣伸出手去扶她:“娇妹,很多事情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彻底毁掉顾家,是他那么多年来的夙愿,早就回不了头了。
当一个人长久以来只为一件事情活着,那根植在他生命里的执念,便再也无法被剔除。
更何况他与顾九擎早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不会妥协,顾九擎也不会让步。
“让你受苦,并非我的本意,你不该在事情发生后为他抗下一切。”
徐姿愤怒的推开白鹤鸣,她生气的扬起手,却在最终只是将手掌握紧,“如果你是顾九擎,我会打你,可你不是!”
没有任何尖酸的字眼,却能那么巧妙的刺疼白鹤鸣的心,“你对他,只是愧疚。”
徐姿抿唇:“是!以前我也以为我对他只是愧疚,所以每当他问我是不是爱他的时候,我总是避而不答,我不想再骗他。但是这几天,我忽然发现,不是……我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就做好了跟他过一辈子的准备,我早在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他了!”
白鹤鸣红了眼,死死的盯看着她,“不会,你不会。”
徐姿却那么肯定的告诉他:“我爱上顾九擎了,白鹤鸣。”
“不是!”白鹤鸣愤怒的将她压在床上,理性全无的吻她,撕扯她的衣服,“那不是爱!你只是同情他!你爱的人,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