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枸杞不仅增长了他足足五百斤的力气,更是借机将周身的细微之处打磨了一遍,力气彻底整合,随手一掌就有一千五百斤上下,能够力拒奔马,托鼎无痕。
甚至连身体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皮膜坚韧厚实,如同皮甲。五脏脏蠕动更为有力,全身都热烘烘的,如同身处烘炉,好似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他有种感觉,就算在数九寒冬的季节赤身裸体待上一夜,他也不会感到丝毫寒冷。
此外,还有部分热流不曾被他吸收,而是潜藏在体内,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内,他的进展将会加快不知多少倍,至少能再增加数百斤力气。
“脱胎换骨,堪称脱胎换骨!!”白默从欣喜中缓过神,
“默小弟,恭喜!”见白默终于停下,李贺满脸欣喜的走来,虽然他不懂武学,却也能看出白默此次得到的好处定然不小,此刻由衷的替白默感到高兴。
白默笑吟吟点头,“多亏贺哥儿这枚枸杞子了,效力竟如此惊人。”
只是,他心中微沉,贺哥儿服下后毫无变化,岂不是更说明贺哥儿的身体有异?不然,怎么连如此奇异之物都起不到作用。
李贺不知是否看出来什么,朗声笑道,“能对默小弟武道有用就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志在科举诗文,增长些力气对我用处不大。”
......
时间飞逝,随着寒气渐浓,一场暴雪席卷大半靖国疆土。鹅毛飞絮,山河裹素,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严冬已至,蚯蚓结,麋角解,百兽蛰伏。
寒冬出行困难,白默两人又没了马车,赶路的速度大大减缓。好在他们出发的早,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初春前几日赶到了了京城。
京城作为六百年靖国之都城,经过历代先王的不断扩建,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靖国第一城。
城中汇集了天下精英,这些文人武将,哪个不想在京城闯出一番名头,也就导致了京城中的竞争尤为激烈。房价,物价居高不下,没有真才实学,外来人很难在城中生活下去。
京城曾有官员为官三十载,才买下一套自己的房子,普通百姓可想而知。
东华门,白默二人正要入城。
“白兄!!”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叫声。
白默转身看去,却是在河间府和他比试过的方野云,此人还输给自己一本《大伏魔拳》,没想到时隔数月,竟然在京城见到了。
“白兄,好巧!”方野云笑呵呵大步上前,待到近了,忽然出手,一拳砸向白默胸口。
白默后发先至,一手成掌,将方野云拳头挡下,随后一震,将其震退数步。
“你又强了!”见自己不管如何用力都未曾让白默后退半步,反倒是他自己被随手打退,方野云不由面露颓然。
“好巧,方兄这是?”白默哑然一笑,看着方野云身旁的一队车马,诧异问道。
“我方家镖局也算小有名气,最近家中老爷子带着我一同押几趟镖,熟悉一番家中事物。”方野云无力的摆了摆手,闷闷不乐道,“家中逼得紧,不然我早就跑出去闯荡江湖了。”
白默嘴角微抽,这队镖局车马人高马壮,行走之间井然有序,而且能将押镖范围做到京城,家业绝对小不了,在方野云口中却仿佛负担一样。
两人聊了没几句,镖局车队中就有人声传来。
“来了!”方野云嘟囔了几声,朝白默道别后,匆匆赶上。
不多时,白默二人跟着车队后方入了城,阵阵声浪扑面而来。
街道宽敞、楼宇鳞次栉比,各色店铺林立,商贩络绎不绝。街边的小摊位更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各式美食应有尽有。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眼见天色不早,两人便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
......
几日后,礼部衙门中。
“你说什么!!”李贺罕见的怒发冲冠,高声喝问。
“吵什么吵!”对面一张案席前,一身材微胖的官员皱起眉头,呵斥道,“这是礼部衙门,高声喧哗,成何体统!”
李贺咬牙,强压住怒火道,“这位大人,我李贺乃是堂堂正正考中的举人,为何不能参加会试!”
“我且问你,你父名讳为何?”官员抬了抬眉头,随意问道。
“家父尊名晋肃。”李贺盯着官员,一字一顿,“大人有何指教?”
“这就对了。你难道不知避讳二字如何写?”微胖官员看着李贺,露出一个夸张的神情,道,“你父名晋肃,你若是参加了进士举,岂不是犯了嫌名?”
“强词夺理!”李贺面色变得铁青,他苦读诗书十余载,难道就要就因这所谓的避讳,而止步于此?
可避讳二字自古有之,在天下文人眼中属于根深蒂固的东西,又如何能改变......
李贺与官员不断辩解,却迟迟无果,始终得不到参加会试的资格。
“这不是李长吉吗,怎么,遇上事了?”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怪异的腔调。
白默扭头看去,来人正是当日在河间府外与李贺发生过争执的书生,好像叫什么元明之。
“元公子来了,快快请坐。”那微胖官员连忙站起,搬过一张靠椅,笑呵呵的迎上去。
“有劳庞大人。”元明之风轻云淡的道谢一声,施施然坐下。
“是你。”李贺眉头紧锁,心中生出几分烦闷。
“是我,很意外吗?堂堂的昌谷李贺,也有今天。”元明子忽地嗤笑一声,低笑道,“李贺啊李贺,伱才华再高又有何用,谁让你父名晋肃,你这辈子也考不了进士。”
李贺浑身上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发白。
白默眉头皱起,若是换做荒郊野岭,他早就出手教训他一顿了,可眼下却是在京城六部衙门,不能妄动。
“庞大人,我父亲说了,这会试可马虎不得,一定要多费心,可不能留下什么口舌。”元明之视若无睹,转头看着官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