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眼神真挚地说:“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过度疲劳导致的身体欠佳,我也是心疼他们,私下里一直在研究这套手法,不信你们可以亲自找人来实验。
毕竟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知。”
还好她机灵,之前服药之后就跟大伯他们串通好了,要是真有人怀疑就说是按摩。
按摩不是治疗,敏感性没那么高。
而她也确实会按摩。
跟系统学的‘三九针法’可以调养身体,但是她那神奇的配套针盒不方便拿出来,所以从西南回来之后,她就买了一套按摩手法。
在家的时候也经常给宁书涵按。
反正按摩是真的,没吃特效药也是真的。
真真假假掺合着才最难分辨。
“你是怎么学会这个按摩手法的,在中医方面有所涉及吗?”
宁溪摇头,目光澄澈:“没有,我平时累了就给自己按头,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样?后来我就在自已身上试验,肩膀、胳膊,哪里酸痛按哪里,最后真的总结了一套经验!”
什么穴位,什么手法,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啦~
最后,在宁溪连续给三个女同志按摩并取得优异成效后,她终于洗清嫌疑被允许回家。
因为这件事,她还需要停职一周继续观察。
不扣工资的那种。
在宁溪被封闭审问的时间里,老宁家也来了一些不速之客,将家里里外搜了一遍,还要检查所有书信。
所有人都被问了话。
好在见识过宁溪那神奇的药丸效果后,老宁家几个人早就做好了守口如瓶的准备,也设想过被发现之后如何狡辩。
因此几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而宁书涵就更不知道了,她唯一体会到的只有宁溪的按摩技巧,每次按过后都感觉通体舒坦,仿佛伤口都没那么痒了。
家里的书信没任何问题,比寻常人家多出来的物品也都能说得出来处,所以老宁家也成功从怀疑对象中脱身。
“吓到了没?”
事发突然,保密性又高,赵怀琰是在宁溪晚上没回家才知道她也被卷进了这件事中。
一直在有关单位外面等着接宁溪出来。
短短时间内,她的脸色都黯淡了几分,眼神也透露着疲惫,整个人都怏怏的。
赵怀琰心疼地把人带回家,待她洗漱过又给做饭吃了,才陪着她睡了一觉。
这一晚宁溪睡得不太安宁。
因为在黑暗的房间独自待了好几个小时,她睡觉的时候可以把灯开着,仿佛这样的环境更加安全。
前世是个普通的守法公民,传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刚离开大学这个象牙塔,第一次面对严格意义上的审问,宁溪不是不害怕的。
她要表现出普通人面对审讯的紧张,又要防止被误认为做贼心虚,所以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
在那一刻,她的脑子甚至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要是被发现了有系统这么个东西在,她会收到怎样的对待?
“没有......我没有......”
赵怀琰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睡死过去,听到宁溪说梦话瞬间就惊醒了。
此时宁溪正蜷缩在另一头,裹着被子还有点发抖。
“没事,别怕我在这呢。”赵怀琰把人圈进怀里,轻轻给她顺着背,炙热的亲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头上脸上。
宁溪醒了。
她刚刚做了个梦,被弄到实验室里,头上接了无数的电线,身子也被剖开,周围有一圈穿着实验服的人。
他们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仪器,面罩下的眼神凶狠又可怕,叫嚣着要把她研究透彻。
“抱我。”宁溪回吻过去,手伸进衣服里。
抓住了他胸前发达的肌肉。
即使双腿不利,过去几年里赵怀琰也没忘记锻炼,毕竟没有好的体魄,可能连胡大夫开的那些药都受不住。
因为他的上半身相对来说肌肉比较发达,但又没到那种刻意练出来的恐怖程度,既美观又有力量。
属于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赵怀琰一愣:“要吗?”
刚刚宁溪说的是他们婚后约定的暗号,一方说要抱的时候,就代表某些行为的暗示。
“现在就要。”
话音刚落,宁溪已经翻身而上,主动出击。
既然没办法冷静,那就彻底动起来吧~
......
宁伯远和妻子已经在家休息了很长时间,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但是身上脸上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许多伤疤。
尤其是脸上的,蜿蜒曲折,犹如几条蜈蚣杂乱地盘踞在脸上。
办公室失火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原来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就是为了烧毁账本,掩盖自己贪墨的真相。
顺便还能把锅甩到宁伯远夫妻身上。
在这个喝口工人的红糖水都能被认定为受贿的时候,贪污了两千多块,甚至可以去死一死。
最好的情况也是没收家产去农场劳改。
没想到宁伯远夫妻俩竟然将资料全部成功抢救出来。
“伯远,我去接小桦放学。”自从出事之后,卫颖一次都没有单独出过门。
虽说遵医嘱不能让伤疤见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自己丑陋的模样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
没有人不爱美的,更何况她先前长得并不差。
但是随着伤势愈合,她总是要走出大门,返回工作岗位的。
所以今天卫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很久的气,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去化肥厂的托儿所接儿子宁桦回家。
“宁桦,你等等~”
宁桦来到门口,被同班的钱小洋给叫住了,他没好气地问:“干嘛?”
钱小洋搓搓手指,扭捏地问:“今天是你那个漂亮的姑姑来接你吗?我能不能也叫她姑姑?”
“不能!你自己有姑姑。”宁桦摆起臭脸拒绝了他。
自从二姑来接过他几次后,他在托儿所可算是出了名,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姑姑。
“那我把我姑姑给你。”钱小洋仿佛想到一个绝佳主意一般,高兴地跳了起来,“我有三个姑姑,随便你想要哪一个。”
“滚蛋!今天是我妈来接我。”
宁桦挎着自己的小绿布包,头也不回地往托儿所门口走去。
他步子走得急,小小的脸皱成一团。
妈妈每天看镜子都不开心,也不愿意出门遛弯了,今天真的能来接他吗?
可是他真的很想让妈妈来接。
虽然姑姑很漂亮,来接他 他也很开心,但这跟妈妈是不一样的。
还未走到门口,宁桦已经看见了门外包着头巾,穿着长裙的女人,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妈妈!”
他的小脸瞬间舒展,露出一个太阳花般的笑容,迈着小短腿飞快朝着外面的女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