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觉得很荒谬，他认真的盯着说话的人，想从里面看出来一点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眼前的人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身份也是高高在上的，就算封疆是特殊的超 SSS 级，在他眼里也还是小辈，根本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
封疆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裴度，无声催促他。
你说句话啊。
于是，裴度就在他可怜兮兮（自己脑补的）的眼神中，滚动了下喉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在封疆的希冀眼神中，裴度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好。”
封疆沉默了，让你拒绝你答应，让你往左你往右是吧。
裴度以为封疆刚刚的眼神是带着丝期待的，或者说，就算是封疆没有期待的意思，裴度也能把他扭曲成期待。
因为他真的，很想，很想和封疆在一起，贴的更近一点，最好把封疆变成一个小娃娃，可以随身带着，或者是自己变成小娃娃，让封疆随身带着也行。
裴度都被自己的想象乐呵到了，面上竟然飘起了红晕。
封疆按捺住现在把裴度脑子打开的冲动，嫌弃的看了眼他泛红的脸颊，觉得自己指望不上这个没用的男人，自己上前去和老头子掰扯。
“李老…我觉得……”
刚刚还一脸正经的研究员听到封疆说话，一秒就扶住了腰，好像听他说话就会腰疼一样，在那里叫唤。
“诶呀……既然我通知到位了……你们也同意了……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回去休息了啊……”
他边说边往后退，还不忘加一句话：“马上啊，马上就开始了，会有节目组的人来录制的，你们放心，不会有其他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你们……”
封疆实在不好意思拉住看起来腰真的很疼的老头子，只好愁眉苦脸的看着他捂着腰走到门口，然后以不逊色运动员的速度突然离开。
感觉自己被骗了。
老头子上了飞船，摇头晃脑的沾沾自喜：“诶，还说不喜欢，信息素的味道都快腌入味了？…果然，年轻人就是腼腆啊……”
“想当年我直接就……”
他还在畅想自己曾经的英勇事迹，有和他一起来的研究人员问他：“他们同意了吗？”
老头点头。
“他们会同意的。”
这其实不简简单单是一次恋综，更像是一次纪录片，记录星际历史上第一对 aa 信息素交融的夫妇。
老头子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看着外面的黑夜：“天要变了啊……”
封疆一拳打到了裴度的胸肌上，觉得手感有一点好，没忍住又捏了两下。
裴度本来被他打的闷哼了一声，这已经不是他挨的第一下打了，他应该感谢封疆，因为封疆至少没有往他脸上招呼。
他还能继续勾引封疆。
之前的酸痛在封疆忍不住的一捏下变了味道，裴度没忍住的闷哼了一声。
封疆愣了一下，裴度就趁着这个时候，缓缓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封疆的手。
像是示弱一样，裴度巍巍颤颤的说：“别打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