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安家兄弟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安悦泰表扬了弟弟在情报方面的工作。
“二弟,最近表现不错,人设立得很好,接下来还要继续在你跟云裳的婚事上作文章。”
安悦楼点头:“大哥放心,组织上交代的任务,我一定完成。”
看着两个弟弟齐心协力为国家暗中奔走的模样,安悦茗心情愉悦。
但她毕竟也是女人,在感情方面要更加感性一些。
想到未来弟妹,安悦茗忍不住道:“老二啊,你平时得多关心关心云裳,为了你们的工作,就连我都得装作很不待见她的样子,你们俩的婚事,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咱们不能给人家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说,还得在人家身上挑三拣四,我这个当大姐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安悦楼满不在乎地道:“大姐你就放心吧,云裳是我们的同志,她能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安悦茗顿时大为不悦,用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老二!跪下!”
安悦楼一开始也没太在意,捧着碗示意了一下:“大姐,现在正吃饭呢,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行不行?”
“怎么?我让你跪下,你现在连大姐的话都不听了?也是,你现在都快结婚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大姐管不着你了。”
安悦楼向大哥投去个无奈的眼神,小心地把碗放下,然后在餐桌边跪好。
安悦泰有点想笑,可一抬眼,就看到大姐也在看着自己。
“得,我也跪下吧。”
说罢,安悦泰也放下碗,跪在了安悦楼身边。
兄弟俩跪下之后还不老实,相互用肩膀撞来撞去。
安悦茗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看着兄弟俩的小动作,回想着自己之前还不知道实情的时候,看着两个弟弟一个上学不争气,一个做人不争气,那时候真是心情复杂。
“老二啊,云裳是个好姑娘,人家默默支持你的事业,甚至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愿意牺牲,那是为了什么?”
安悦楼抬起头:“呃……是为了恢复河山?”
安悦茗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老二也真是的,大学白上了?(大学不教情商,谢谢。)
云裳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老二这个榆木疙瘩?
“你……你是故意想气我是不是?”
安悦楼一脸的不解:“大姐,我……我怎么故意气你了?我跟云裳结婚的事情,云裳也都表示了支持啊,为了咱们的伟大事业,这点个人的小小牺牲,云裳是不会介意的。”
“老二!”
安悦泰急忙用肩膀撞了下弟弟,轻声道:“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现在你能不能顺着大姐的话说,不然咱俩得跪到什么时候?”
安悦楼是个听话的好弟弟,闻言立刻低下头:“姐,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云裳的。”
安悦茗把哥俩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气道:“老二,你呀!我也是女人,是能理解云裳的想法的,她虽然深明大义,但结婚嘛,是吧,那个……总之就是……”
说到这里,安悦茗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本来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可突然发现,自己也没结过婚啊,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陈云裳此时的心情。
看着弟弟搔眉耷眼的模样,安悦茗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总之你和云裳的婚礼,是咱们对不起云裳,下次你带云裳来家里吃饭,我这个做姐姐的,得亲自跟人家道歉。”
安悦楼大喜:“真哒?”
“嗯,真……”
说话间,安家的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大小姐,小日子来了。”
别看安家家大业大,家里佣人却只有管家和两个女佣。
这位管家原来是安家商号的大管事,从小就跟随安家,是安家姐弟三人最信任的外人。
安悦茗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瞬间就从温柔的大姐变成了严厉且不可理喻的管家婆:“跪下!你们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她陈云裳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戏子,想进我安家的门,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了,不然永远不行!”
守形英二郎走进安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家两兄弟跪在大姐跟前低头接受训斥的画面。
特高科可不是吃素的,安家的两个女佣中,有一个就是特高科安排的情报人员,因此很清楚安家姐弟三人的相处模式。
守形英二郎心想,这要是在小日子,像安悦茗这样厉害的女人,可没什么生存土壤。
但它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哎呀,看来鄙人来的不是时候。”
嘴里这么说着,守形英二郎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安悦茗狠狠瞪了兄弟二人一眼:“哼!总之,今天看在守形长官的面子上放了你们,都起来吧。”
安悦楼趁机打蛇随棍上:“那大姐,我跟云裳的婚事……”
“呸!我能答应你跟她结婚,都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想大操大办?我告诉你,没门!”
说罢,又对守形英二郎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让守形长官见笑了,我这两个弟弟啊……唉,总之家门不幸。”
守形英二郎急忙道:“安老板客气了,虽然有些话作为外人,其实不太应该插嘴,但我觉得吧,其实陈云裳小姐很不错的,正好又跟悦楼君情投意合,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有的时候,夫妻之间更重要的是看感情的。”
安悦茗显然是有自己的坚持:“抱歉,守形长官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咱们安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现在家里就我们姐弟三人,为了家族的生意,悦楼必须要学会牺牲。不知守形长官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守形英二郎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闻言笑道:“好吧,我这个外人就不多嘴了,我这次来呢,第一件事其实就是为悦楼君说情,还希望安老板看在我的面子,看在帝国的份上,接受悦楼君与陈云裳小姐之间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