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兄,如此着急招我来此,莫非是有什么作战任务?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啊,按照我们的约定,如果是跟晋绥军作战,我是不会帮你出谋划策的。”
说话间,楚云飞就已经赶到了独一团指挥部。
只见他红光满面,精神异常饱满。
“云飞兄,这你可就冤枉我李云龙了,咱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你云飞兄不愿意跟晋绥军对着干,我李云龙也不会勉强,这次急着叫你过来,是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说着,李云龙就把袁立推了出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八路军负责管理宣传方面工作的袁立袁副组长,你可别看他年轻,他可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人,他不惜放弃了国外优渥的生活,坚持来到咱们晋省,就是为了支持咱们抗战事业的。。”
说罢,李云龙又对袁立介绍道:“老弟,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晋绥军358团楚云飞楚团长,现在整个晋绥军里头,也就云飞兄算是个人物了。”
在楚云飞看不到的位置,李云龙还暗中对袁立眨了眨眼睛。
袁立哪能不知道李云龙对楚云飞的那点小心思,这两天赵刚可没少在袁立这里吐槽,也想方设法地帮着李云龙拉拢楚云飞。
按照袁立的理解,赵刚就是李云龙的原配夫人,而楚云飞则是李云龙的白月光!
咦?
难道赵刚是在帮李云龙开后宫?
“原来是袁组长,袁组长年轻有为,真是令人敬佩。”
楚云飞向来眼高于顶,不过这个年代,只要是留过洋的学生,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何况在李云龙的嘴里,袁立可是很高风亮节的那种。
就这年代,鬼子的强势,是个人都知道。
能够舍弃国外和平优渥的生活,毅然回到国内,就足以让楚云飞敬重了。
袁立也学着楚云飞的样子拱了拱手:“原来是楚团长,久仰大名。”
李云龙在一旁当起了润滑剂:“好了,你俩就别假客套了,云飞兄也不是什么外人,老弟你有什么事就可以跟云飞兄直说了。”
楚云飞也是疑惑:“袁组长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袁立笑着道:“哦,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呢,是想采访一下楚团长你,问问看你对最近晋绥军制造摩擦,严重影响到抗战形势的事情怎么看?”
一句话,就把楚云飞堵得一愣一愣的。
楚云飞在独一团虽然不受限制,在这里也待得很开心。
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自己立场的。
而且他也很清楚,这次晋绥军和八路军之间的摩擦,的确是晋绥军先引发的。
尤其是晋绥军不仅在跟八路军制造摩擦,还他娘的跟鬼子暗中勾结合作,即便作为晋绥军的一份子,楚云飞也对此深感不齿。
“袁组长真是让在下好生为难。”
楚云飞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道:“在下也知道,这次晋绥军做得很不地道,贵军才刚刚在云岭大败鬼子,狠狠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也用事实证明了,我们的抗战是必将取得胜利的,晋绥军却在这个时候搞些小动作,在下也很羞愧。只是在下无论如何都还是晋绥军的成员,实在是不便对此发表评论。”
袁立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对楚云飞进行采访,因此也不继续逼迫,直接转换了话题。
“好吧,我也不为难楚团长了,那就请楚团长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你认为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战胜日寇呢?”
楚云飞羞惭道:“在下一介败军之将,不敢对贵军的实力胡言乱语。”
李云龙在旁边帮腔道:“云飞兄,这你可就不地道了,什么败军之将,你只不过是在咱们独一团做客而已,而且你们358团是被孙楚当成了弃子,造成这一切的责任也不在你。”
袁立和李云龙配合起来,不说是心有灵犀吧,那至少也是十分默契。
尤其是不久之后,赵刚也跟着来到指挥部。
三个人合作,轮流给楚云飞灌迷魂汤。
结果就是楚云飞稀里糊涂的,就开始讲了起来。
“最近在下闲暇时间较多,也借此机会,了解到了贵军首长的那些军事理论着作,说真的,在下真是大受震撼,那位首长的战略眼光之卓着,实在是令人敬佩,以在下浅见,日寇如今虽依旧猖獗,但其实已经显露出败像。”
袁立听着楚云飞讲述,自己不时拿笔记录,倒是真有几分记者的样子。
这倒不是他装样子,而是他的确也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只不过他只负责记录,文稿的修饰方面,自然有专人负责。
袁立这个记者的身份,也是为了隐藏他的真实身份而存在的。
就算鬼子特务调查到袁立身上,也不会把一个小小记者放在眼里。
几人一番畅谈,李云龙自然十分开心,让和尚赶紧去张罗了一桌饭菜,表示要跟楚云飞把酒言欢。
袁立在旁边作陪,但因为有首长的禁令,他现在已经不能再随意饮酒了,只好用茶汤应付。
正所谓酒桌是拉近距离最快的地方,李云龙和楚云飞喝得很嗨,微微有些醉意之后,楚云飞就开始赞扬起了独一团。
优秀的武器装备自不用说,最让楚云飞感慨的,就是八路军的军纪。
他所带领的358团,在晋绥军里头已经是拔尖的了,却依旧免不了会有一些害群之马。
跟独一团的纪律比起来,358团简直被完爆。
“我辈军人,就应该保家卫国,若是骚扰百姓,那还算什么军人?”
在独一团待了十来天,楚云飞发出了深深的感慨。
难怪晋绥军打不过小鬼子!
一群只是为了混吃等死的兵痞,哪可能有什么战斗力。
既然楚云飞自己都把话题引到了保家卫国上,袁立不由得眼睛一亮,说服楚云飞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云飞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袁兄只要不把我说的话发到报纸上,但问无妨。”
“我想请问云飞兄,你参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目的?”
楚云飞端着酒杯的手一顿。
似乎就在不久之前,曾经有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