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话题的转移，以及突然看向他的目光，苏天阳显然是没有做好准备。
黄首长也看出了这一点。
他主动伸出右手，和苏天阳握了握，同时，用左手拍了拍苏天阳的手臂，满是赞许地说道：“小苏啊，你这些天的事迹我都听老梁说过啦，你很不错，非常的不错，不愧是从我们华夏最优秀特种部队出来的人！”
“黄首长，您谬赞了，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事。”
“你应该做的？哈哈哈。”
黄首长大笑一声，“你一个退了伍的人，如果是遇见了坏人，见义勇为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击杀悍匪、营救卧底等等这些事也是你应该做的吗？别的不说，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武器装备是从哪里来的，如何呀？”
“这...”
苏天阳无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眼珠一转，看向了杨启光和韩义，却发现他们眉头紧蹙，满脸阴沉。
“行啦，你不用看他们，也不用紧张。来，我们坐下说。”
黄首长再度拍了拍苏天阳的手臂，来到梁继峰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同时，压了压手，让苏天阳也坐了下来。
“起初啊，对于你做出的这些事，我是心存不解的。直到老梁告诉我，杨启光和韩义还活着，并且在背后帮衬着你，我便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看来，你这是在替他们两个做事，惩奸除恶啊！”
话音刚落，杨启光便开口回应道：“行了黄首长，你也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和老韩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
“不错，苏天阳是在跟我们合作，他的武器装备也是我提供的。而且，不怕告诉你，自从他退伍的那一天起，我就盯上他了。”
“至于他做的那些事，浅层的意思确实是如你所说，在惩奸除恶，协助维护社会的治安。但更多的，则是替我们查清楚我们身上的冤屈。”
“总之，以前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我们忘记的。”
“相反，我还要通过我们自己的力量，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让背后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最后这小半句话，杨启光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的。
饱含怒意之余，也表明了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度。
听了他的话，梁继峰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黄首长则是渐渐收敛起了笑容，转而一脸严肃地说道：“老杨，说实话，你们这么做，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以前的那件事几乎是让你和老韩失去了生命。”
“只要你们不搞出太大的动静，我都可以不管不问，甚至，还可以让老梁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们一把。”
“只是，眼下的情况有些复杂，单靠你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难让你们洗刷掉身上的冤屈啊。”
闻言，杨启光很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
他沉默了片刻后，盯着黄首长出言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们在座的四位通力合作，解决掉眼下所有看得见以及看不见的麻烦。同时，合力寻找出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为你们乃至我们整个华夏讨回公道！”
这话一出口，杨启光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他看了一眼梁继峰，“黄首长，并非我不想不合作。只是，对于咱们国内的几大部门，我和老韩心里还有阴影，恐怕无法按照你的意思来啊。”
“嗯，我明白。”
黄首长点了点头，“你们心存戒心，不信任这几个部门，我是可以理解的。老杨，我想问你一句，你们信得过小苏吗？”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找他合作了。”杨启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嗯，好，我也信得过他。”
黄首长话锋一转，“倘若，让小苏继任影灵的身份，由他来担任你们与老梁之间的合作的桥梁，这样你觉得如何呢？”
话音一落，梁继峰立即附和道：“我赞同黄首长的建议！”
杨启光瞥了梁继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同意有个屁用，好歹也要问问苏天阳的想法吧。”
说着，他看向了苏天阳，沉声问道：“天阳，你怎么想？”
似乎是觉得这么问不够严肃，杨启光紧接着又补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见四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苏天阳顿时感到了非常郁闷。
心想这叫什么事，明明中央的一号首长提了建议，到最后，自己却变成了那个做决定的人。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说错话，关键是自己对影灵这个身份知之甚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答应下来呢。
想到这一点，苏天阳开口道：“黄首长，梁首长，不是我不答应。关键，你们好歹要先告诉我，作为影灵，究竟要做些什么吧。”
闻言，黄首长的表情一滞，看向了梁继峰，问道：“老梁啊，怎么，你没跟小苏说清楚吗？”
“我只是跟小苏大概的讲了讲，还没有说的那么具体，主要是不想给他太大的思想压力。”
“嗯。”
黄首长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苏天阳，“小苏啊，既然你想知道，那就由我来跟你详细说说吧。不过，在我跟你说完之后，你可是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哦。”
说完这句，黄首长没有给苏天阳反应的机会，立刻把与影灵这个身份有关的一切，全部告诉了苏天阳。
等讲述完这些之后，黄首长又露出了笑容，“小苏啊，刚才跟你说的这些，可是咱们华夏国内机密程度最高的信息之一。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那你就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吧？”
闻言，苏天阳在心中暗叹这些在座的老家伙心机一个比一个重的同时，不禁暗自抱怨道：“还选择个屁啊，这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自己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机会。”
不过，转念一想，倘若他真的有了影灵的这个身份，势必就能为在那次任务中牺牲的战友报仇，以及为老杨和韩义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在看了看杨启光和韩义之后，苏天阳郑重地开口道：“我愿意接受影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