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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深吸一口气,向孟海作揖行礼:“请孟师赐教。”

“公子,你怎可对他行礼?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岂能受的起你如此大礼?”

“三人行必有我师。”扶苏这时候看向淳于越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

有些东西一旦看破了,那就只剩下一地鸡毛。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孟海说道:“此四句才是你要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去学什么孔孟之道,去学什么周礼。”

轰——

这句话直接在扶苏、赵柯和淳于越的大脑中炸开。

孟海就喜欢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实这四句话虽然洪亮,振聋发聩。

可是也只是儒家学子两千年的总结。

这句话的口号响亮,实则没有任何用处,人性从来不是儒家能掰正的,也不是一句口号就能激励的。

咸阳宫内,嬴政看着密探今日发来的奏报。

他看到了孟海与扶苏、淳于越的争执,看到了孟海掌掴淳于越的时候,嬴政先是愣了一下,可是旋即又看到孟海说出的话,顿时笑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不断的拍案叫绝。

笑死人了,真的想看看那淳于越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平日里淳于越在朝堂上满口的之乎者也,满口的仁义道德,逼的他几次都想把他给砍了。

却不曾想今次终于遇上了一个硬茬。

而后嬴政又看到孟海对扶苏说的那番话,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特别是孟海对周朝的利弊陈述,更是直抵核心。

甚至许多周礼的弊端,都是他未曾想过的。

而当孟海对一个君王的评断,嬴政更是奉为知己。

惶惶天地,唯我独尊,一言九鼎,言出法随!

君王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现在想来,那周天子确实是如同笼中鸟一般,连维护自身的能力都没有,如同牵线木偶。

这也让嬴政更加坚定了郡县制的实施。

当嬴政看到孟海最后送给扶苏的那四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不可思议。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简简单单四句话,就阐述了天下至理,这四句话太过不凡。

若是扶苏能够做到这四句话,那么也算是明君了。

孟海、扶苏和淳于越在街头的争论也传遍了整个咸阳城。

儒家弟子自然是对孟海的话怒不可遏,毕竟孟海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挑战儒家学说,是在否定儒家存在的意义。

这是儒家弟子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关键是这场争辩,以淳于越为代表的儒家,完全被放在了反派的位置上。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流传的越广,那么儒家的名声就越臭。

这也导致了儒家弟子围堵在孟氏医馆前。

“孟海,你出来,我等要与你论道。”一个儒生指着医馆内的孟海叫道。

孟海此刻正在给一个病人诊脉,抬起眼皮看了眼医馆外的一群儒生。

只是看了一眼后,孟海就收回了目光。

医馆外的儒生见状,一窝蜂的冲进医馆内。

“孟海,你若是有胆,就与我等论道一场。”

“如何称呼?”孟海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吾乃陆生。”

孟海瞥了眼陆生,满脸嫌弃:“谁与你说话了?吾是在问病人,这位客官如何称呼?”

病人抿了抿嘴,想笑又不敢笑。

他也是知道这群儒生都是狗皮膏药。

他若是笑一声,怕是后面麻烦无穷无尽。

“你……你欺人太甚。”陆生颤抖着指着孟海。

“欺你如何?”孟海不以为然的看着眼前一众儒生。

正在这时候,两个御医从药房里走出来。

御医平日里空闲的时候,都会来孟海这里帮忙,孟海也会顺便的教他们一些医术。

“院正,可要吾将他们赶出去?”御医问道。

“不用,一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酒囊饭袋,只要他们敢与我这动手,我就将他们流放三千里,送去雁门关,到时候让他们去和匈奴人讲道理。”

孟海此言一出,这群儒生顿时退避三舍,众人都已经萌生退意。

“孟海,你不过是个小小院正,你有什么资格流放吾等?”

“小小院正?尔等一群白身,居然也好意思说小小院正?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让你流放三千里。”

“不过是仗势欺人,吾等不屑与尔为伍。”陆生恨恨的说道,随后领着一群儒生转身就逃。

“如果是儒生造反,三年不成。”

孟海在陆生背后随意的丢出一句,气的一众儒生羞愤欲死。

陆生等人狼狈的找到淳于越,上次被孟海气过之后,淳于越整个人都萎靡了,就算是上朝堂,他也能感受到朝臣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的鄙夷。

他现在想给扶苏上课,扶苏都在推脱。

这也让淳于越对孟海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孟海,他现在依然是扶苏敬仰的老师。

而等扶苏上位后,他又能成为帝师,甚至是成为丞相。

可是现在一一切都完了。

陆生一群人来到淳于越的府邸。

“老师,那孟海欺人太甚,以势压人,吾等不但没能与他论道,差点就让他找了借口将吾等流放,老师为我们做主啊。”

“吾现在又能如何为你们做主?”淳于越无力的说道。

现在他是爹不疼娘不爱,曾经最引以为豪的弟子扶苏,现在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老师,扶苏公子呢?他作为您的首徒,难道也不管吗?”

“扶苏公子受了那贼子的挑唆,如今已经不太愿意见吾。”

想到扶苏,淳于越又是一阵肝疼。

“唉……你们就走吧,让老夫好好的静静。”淳于越无力的摆了摆手。

一众儒生只能灰溜溜的离去,不过陆生却留了下来。

“陆生,你可还有事?”

“老师,吾有一法,可让那狗贼吃不了兜着走。”

“哦?”淳于越顿时来了兴趣:“你有何办法?”

“老师,那孟海不是大夫吗?若是他医死人如何?”

“这……即便是扁鹊都没办法保证包治百病,即便是那贼子医死人,也影响不到他。”

“老师,若是那人是贵人呢?若是是大王的子嗣呢?”

淳于越瞳孔骤然收缩,身体震颤:“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师,我们自然不能对大王的子嗣下手,可是若是他们愿意配合呢?”陆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折。

“你难道想要让扶苏公子配合?”

“老师,扶苏公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弟子,那贼子既然侮辱我儒家,扶苏公子也有义务拨乱反正。”

淳于越目光闪烁:“扶苏生性耿直,他是不会同意我的要求的。”

“老师,吾有办法让扶苏公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