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并没有想对墨九言下狠手,原主爱过的男人,无论好坏,都给原主一个面子。
嫁妆她还是要拿回来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个眼瞎的男人。
还有那个冒充身份的女人,人贱自有天收,自己只要帮推一把,她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原主脾气一点就燃,从不动脑子,才会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得不到瞎眼男人的爱,就暴饮暴食,最后一无所有的死在了后院废弃的小屋里。
想起原主的一生,她的所作所为,可笑可悲可叹,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苏笙笙坐在院子的亭子里,趴在石桌上。
也不知道苏十五他们现在到哪里,怎么样了。
深山里,苏十五看到回来的通灵,从马背上拿下苏笙笙让它带回来的东西和信。
“通灵,辛苦你了。”苏十五摸着马头轻声说道。
“嘶嘶”通灵抬头嘶鸣两声,乖乖的走到一边趴下。
苏十五把一封书信交给宋德业,两人拆开信看过以后,找到村长和他一起讨论。
几人决定把回去的时间延长,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月。
已经完全融入深山生活的村民们,边等边下山打探现在东南边的消息。
为回去的路,做着充足的准备。
直到一个消息的传来,迟迟等不到苏笙笙的苏十五,这才下定决心带领着众人出发。
“……”
墨九言的大婚,为了娶个侧妃,命人准备了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只为了将徐凤凤娶回淮安王府。
清点完聘礼,准备第二日送到徐府。
为了以防万一,明天的顺利,墨九言派了百名侍卫,对放着聘礼的房间严加死守。
这哪能拦的住来去自如的苏笙笙,外面的守卫森严,里面苏笙笙却拿着嫁妆账本清点着属于自己的嫁妆。
这个男人还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用自己的嫁妆来给徐凤凤当聘礼。
一夜之间,苏笙笙收走淮安王府里的所有财物,但没有像搜刮丞相府那样,不仅给墨九言留下了喜服,还给他送上了自己的贺礼。
翌日一早。
淮安王府。
墨九言起了个大早,穿上红色喜服,打开房间大门,却发现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消失不见。
快速走进房间里,查看。
整个房间里只剩一个盒子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墨九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充满怒意,满身的戾气,“砰”的一声,墨九言重重的拍着桌子,大声怒斥着守夜的侍卫。
侍卫不明白自己明明一夜都在门外从未离开,房间里的东西是怎么不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只能跪在地上,沉默的磕头认错。
墨九言的聘礼不翼而飞,而今天就是他娶徐凤凤进门的日子。
打开盒子,里面留下的一根人参胡须,更是当场把墨九言气炸。
徐凤凤回府后,徐母喜笑颜开的为她精心打扮,每一句话里都离不开银子。
徐家左等右等,终于等来墨九言。
但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顶四人抬着的红色小轿子,也没有十里红妆,只有他临时凑出的五千两银子。
墨九言曾经想过去皇宫里求皇帝,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不可能认同自己的想法,甚至还会有责罚。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徐父徐母,看到他什么也没有带来的时候,笑脸僵在原地,皮笑肉不笑的把徐凤凤送上了花轿。
坐在轿子里的徐凤凤心里十分委屈,但如今的情况容不得自己多想。
徐凤凤还用自己的嫁妆为墨九言撑起了门面,婚宴还是照常进行。
百姓的瓜是吃也吃不完,听到风声的人,再次以最快的速度,把整个京师里弄的人尽皆知。
徐凤凤嫁给淮安王当侧妃,淮安王府却丢失了聘礼,最后用一顶小轿子把新娘接走。
墨九言和徐凤凤的颜面尽失,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应付来赴宴的宾客。
好不容易到了洞房花烛夜,墨九言却收到了一封书信。
正是消失好几个月的苏笙笙,亲笔所写。
信里的字歪歪扭扭,但把墨九言当初如何获救,和原主许下承诺的事说的一字不差。
还让他去问问徐凤凤是否知道当初,他自己说的那些话。
真相的后面是绝情的话语,那一句你不配,深深的刻在了墨九言的脑海里。
墨九言手捏着书信,眼神发狠,打死他也不相信,当初救自己的人会是苏笙笙。
这一定是她的诡计,为了让自己回心转意,也为了不让自己和徐凤凤在一起,这一切都是阴谋。
墨九言不愿相信事实,但他的心里情不自禁的还是感觉有些堵的慌,心不在焉的来到新房里。
徐凤凤带着娇羞的笑容,拿着喜扇等待着。
墨九言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交杯酒一饮而尽。
“凤凤,你还记得,当初在山洞里,我和你说过什么话吗?”墨九言用质问语气问道。
徐凤凤微微皱眉,新婚之夜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
“事情过去太久了,我有些不记得了,只记得你曾许诺于我,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
墨九言闭着眼睛抱着最后的机会轻声继续质问:“那你记得当初你是如何救的我,我们又是如何私定终身的吗?”
“阿言,你今天怎么了?”徐凤凤带着哭腔,声音细小询问。
墨九言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全身燥热难耐。
“女人,你居然敢给本王下药。”墨九言察觉不对劲,眼睛发红,忍着身上的难受大声呵斥。
“不,阿言,我只是想让我们的洞房……”
徐凤凤话还没有说完,在药效的催动下,直接被墨九言扑倒在床上。
墨九言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无法自控,“撕拉”一声,徐凤凤身上的喜服被暴力撕开。
两人度过了一个激情的新婚夜。
直到药效失效,墨九言才重重昏厥在床上。
“……”
苏笙笙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没有半分留恋停留,在故安游梦阁里交代好一切事情后,带着陈末离开。
陈末看上去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有些呆板,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他会有什么仇家。
但他身上的武功又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是一般人,为了古安游梦阁的安全着想。
便把他也带在了身边,跟着自己往东南方向而去。
两人来到三沙镇的春洛山庄里,原来被关着的人都被苏老太给逐出山庄,任其自生自灭。
苏老太为了不暴露孙女,便让他们都成了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哑巴。
听到苏笙笙回来,苏老太快速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向大门口。
“笙笙。”
“祖母,你慢点。”苏笙笙上前扶住苏老太。
“乖孙女,祖母没事,你回来就好。”
苏笙笙笑着点头,抬头对着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秋霜秋梦,你们去帮老夫人收拾东西。”
“是,小姐。”
苏老太被搀扶着回到正堂里。
“祖母,我们现在要去很远的地方,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是去找十五那个孩子吗?”
“嗯。”
苏老太叹口气,内疚的碎碎念:“是我们苏家对不起这个孩子,还好这个孩子命硬,一切都还来得及。”
备好马车,收拾好衣物,留下银票,交代好事情后,便把山庄交给了秋霜秋梦雷武雷龙,四人打理。
陈末成了赶马车的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往东南方向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