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驾驶着马车来到停另一辆马车的林子中,和他们会合。
坐在林子里等待她来的人都从地上站起来。
“十五哥哥,果果姐姐,笙笙姐姐来了。”姜平安指着不远处的马车兴奋说道。
马车到他们的身边缓缓停下,苏笙笙一个帅气翻身下了马车。
“苏十五,你来赶这辆马车。”
“平安,安排人上车。”
“知道了,笙笙姐姐。”
姜平安把人安排好,和苏笙笙打完报告,自己爬上马车。
马车里除了吃食和几件衣物,就只剩下幼小孩子挤在一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买卖孩子的人牙子呢。
“驾~”
两辆马车从山里缓缓驶向东南方向。
“……”
淮安王府。
苏笙笙离开三个月多,徐凤凤多次暗示墨九言,却迟迟见不见墨九言进宫请旨。
整天躲在书房里,她大老远都能听到他在书房里发脾气。
墨九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底怎么了,整天心烦气躁。
尤其是次次听到属下来报,说还未寻到苏笙笙的消息。
墨九言再次听到属下带回来的消息,整张脸都拉下,对着属下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废物,本王养你们何用。”
“请王爷息怒。”跪在地上的男人直接趴下身体。
“属下的几队人马,四处打听过,并未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这些人打死也没有想到,他们次次都从苏笙笙居住的附近跑来跑去。
“继续给本王查,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还能飞天遁地。”
“找到她,立刻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王爷。”
闺房中的徐凤凤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掀翻桌上的茶杯,整个都快要发疯,自从那个苏笙笙离开以后,一切就都突然变的不再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自己派出去的杀手迟迟找不到苏笙笙那个肥婆,墨九言还瞒着自己派人也在偷偷派人在找这个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讨厌那个肥婆,他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找。
答应自己的事,却迟迟不去做,到现在自己无论怎么做,墨九言也都只是哄着,完全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徐凤凤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咬紧牙露出发狠的眼神,准备主动出击,把自己献给墨九言。
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在那个女人被找到之前,坐稳这个王妃的位置。
“……”
苏笙笙带着他们来到镇口附近,把马车停在不远的大树下。
“苏十五,我去把人参卖了,换点钱。”
“好,姐姐,那我在这里等你。”
“嗯。”
苏十五曾经冒险想采的人参,早就被苏笙笙用在了他和苏果果身上,现在她的空间里的人参,可不止那小小的一棵,而是被堆满了一个小角落。
苏笙笙进入镇里找到镇里最大的医馆。
刚刚走到门口,药童就热情上前,“不知这位小姐,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都不是,我来卖药。”
一听到是来卖药的,药童的热情瞬间消退,瞬间变脸,没有好气的讽刺道:“看你穿着,没想到原来是卖药的,没钱装什么有钱人。”
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身无所谓的对着苏笙笙说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们的大夫正在忙。”
“这种攀附富贵的小人,小主人,揍他。”
苏笙笙直接转身离去,淡定的怼了小系统一句,“这种人很多,你揍的过来啊。”
“再说我来卖药,是为了赚钱离开的,这种事只会拖延我们自己的时间。”
“恶人自有恶人磨,没有的话,老天爷也会动手的。”
看着苏笙笙的背影,药童还啐了一口碎碎念道,“呸,没钱还要装,真是个恶心的女人。”
并未走远的苏笙笙,眉心一皱,嘴角一歪,一道灵力直接让药童失去了声音。
“嘴巴这么不干净,要来有什么用。”
小系统冷汗,心里还在夸赞着小药童,这刀补的真好。
身后药童失去了声音,无论怎么喊都叫不出声,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连忙去找大夫。
苏笙笙又找到了一间小的可怜的药铺,药铺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大夫,病人寥寥无几。
来看病的都是难民,旁边放着一个碗,里面放着三文钱。
旁边的一块木板上还写着:“看病三文钱,不抓药。”
看来这里是一家不收药材的医馆。
苏笙笙看难民伸出手,另一只手却悄悄的摸进了放钱的碗里,拿出碗里仅有的三文钱。
苏笙笙也看到大夫的耳朵明显动了动,却没有阻止,和病人说着他的病情。
“去抓药吧,然后回去好好休息,你这病一两天是好不了的。”
“谢谢宋大夫。”
“嗯,三文钱。”
难民把抓来的三文钱,又放进了碗里,哐当当响了三声。
转身那一刻,难民眼眶微微湿润,走出了药铺。
“下一个。”
“宋大夫,你帮我看看孩子吧,孩子一直高烧不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孩子,带着哭腔说道。
老大夫伸出手,静心的为孩子把脉。
妇人同样也把手伸进了那个只有三文钱的碗里,不小心发出了响动,老大夫却无动于衷,还在细心的给孩子把脉。
“你这孩子病了有几天了吧,怎么现在才送来。”
“这……孩子反复发烧好几天,我们也是没办法。”妇人哽咽着,强忍着心中的不安。
“你在这等等。”
老大夫说完,摸着桌子站了起来,摸着去了里屋。
片刻后再出来,手里拿着两副药,坐回位置上。
“这是给孩子退烧的药,你回去煎给孩子喝,回去后记得给孩子散热。”
妇人一愣,泪水再也没有忍住,把手里的三文钱放进了碗里,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磕头。
“谢谢宋大夫,谢谢宋大夫。”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带着药和孩子回去吧。”
“……”
苏笙笙觉得这个药铺有意思,这药铺后面还有个人,也不是没有药,只是看轻重缓急而施药。
苏笙笙排队站在最后面。
前面的难民都一脸疑惑,气愤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看完病离开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看病的难民走完后,苏笙笙坐在病人椅子上,老大夫却呵呵一笑。
“我看姑娘你脚步沉稳有力,应该不是你要看病吧。”
“是,我是来卖草药的。”
老大夫呵呵笑起,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姑娘,实在抱歉,老夫可买不起草药。”
“也是,不收药钱,哪里买的起药。”
“哈哈哈,你这姑娘说话倒是直接。”
“不怕告诉姑娘,老夫的那些药,正是这些看病的难民采来的。”
“只是他们不认识药,老夫只是和他们讲了它大概的样子,他们就满山遍野去采药,掺杂在野草中,偷偷放在老夫的药铺里。”
苏笙笙一转头,角落确实有好几捆不知是野草还是草药放着。
“所以还有人给你挑捡药材。”
“我这瞎眼老头当然干不了这事,都是老夫的孙子帮忙弄的。”老大夫笑呵呵的没有隐瞒回答道。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敢问姑娘到底为何而来,问我爷爷这么多做什么?”
“诶,小枫,来者是客,不得这样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