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类似于通缉令的宣纸摆在庞奇的面前。
上面先是一个用毛笔简单、粗略描绘出来的人像,下面则是一段文字,写有关于杜杯停的相关介绍。
“杜杯停,男,年龄19,善用掌法招式。
三个月前,曾前往混元掌馆修习混元掌,目前仍是混元掌馆的外部人员。
他在混元掌馆练武的次数并不多。
除了第一个月。
其余时间,他似乎都在家中练武。
并且,其实力不弱,曾以一人之力......”
等庞奇看完杜杯停的相关资料后,瘦高男子又分别递来了燕妙彤和于鹏的相关档案。
“燕妙彤和于鹏都是咱们水月帮的老帮众了,都会一些常用的打架、拳脚技巧。
特别是于鹏,所练的武功是一门腿功《浮山八式腿法》,已经练武足有一年的时间,是个练武的一把好手。”
“练武足有一年多时间的于鹏,竟然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庞奇的眉头微微挑起,对此有些讶然。
毕竟杜杯停练武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按照学武的说法,如果杜杯停没有任何学过武功的基础的话,前面第一个月应该是在打熬力气,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练武。
他如今,应该是刚入门不久才对。
但现在,竟然将于鹏给宰了?
“这小子的武学天赋难不成很高?”这让庞奇变得更加疑惑起来,“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东石町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是什么来头?”庞奇看向旁边的瘦高男子,“有没有关于他的更详细信息?”
“暂时只有这些了。”
瘦高男子摇摇头,继续道,“不过,可以知道这个杜杯停以前就跟大多数普通帮众一样,经常熬夜吃酒,只会些打架斗殴的技巧,根本不会武功。
如今的武功实力,也是在近段时间才展露出来......”
“这小子,有点意思。”庞奇微微捻着下巴的短须,又继续问道,“现在就差这小子还没处理?”
“是的,除他之外。负责聚德酒楼那一块地盘的其他角蛇帮帮众都已经被解决。”
瘦高男子语气稍顿,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要我继续派人去干掉这小子?”
“不用。虽说此人会些武功,但学武才三个来月的时间,即便学武天赋再高,实力也有限。
在我眼里,他这点实力还不够看。”
“此人暂时不需要理会。
趁着负责聚德酒楼那块地盘的角蛇帮帮众已死。
明日一早,先去东石町那边,将那一块地盘拿下来再说。
我就不信,吕天成此次还敢带人阻拦我!”
“是!”
......
明日一早。
庞奇带着一帮手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东石町的聚德酒楼,分散开成好几拨人马,站场划地。
直接将角蛇帮以往的地盘割据。
按照往日的情况,一旦有水月帮的人出现在东石町这边,便立即会有角蛇帮的人马前来对峙。
但这一次,却迟迟不见角蛇帮帮众的踪影。
仿佛,负责这块地盘的角蛇帮帮众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过去将近大半天的时间,负责聚德酒楼的邻边区域、地盘的角蛇帮帮众,才收到消息。
但碍于人手数量,以及前些天吕天成的叮嘱、安排。
让他们第一时间并没选择前往,而是将这个消息告知吕天成。
平房内,在得知水月帮的庞奇已经将聚德酒楼那一片区域、地盘占据后,吕天成的神情难看到极点。
果然,就跟杜杯停所说一样。
除他以外,负责聚德酒楼那一块地盘的角蛇帮帮众全死了,被水月帮的人所袭杀。
庞奇近几日消失,大概是在暗中打点。
找到专门负责聚德酒楼那一片区域的角蛇帮帮众,然后私底下找机会偷偷杀掉,并没留下任何动手的痕迹。
这样一来,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人是他们杀的。
即便是角蛇帮,也无法对其发难。
“这该死的庞奇,摆明是趁着我的实力不如他,才敢如此的放肆、嚣张。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夺地盘。
不然。
如若我完成了一次蕴血,他岂敢这般撒野?!”
吕天成的面色发沉,狠狠一拳打在木门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拳印,凶厉的眼神涌动不停。
“练武!继续练武!
只要再费上些时间,我就能完成一次蕴血,真正踏入成为顶尖领头的门槛。
庞奇刚夺下聚德酒楼那一块地盘,应该会消停一会儿。
趁着庞奇这段松懈的时间,我要尽快将实力提上来,完成一次蕴血!
到时候,势必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吕天成认真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以做假账的方法,用于弥补聚德酒楼那一块地盘的丢失。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抛至脑后,随后快步走进院中,开始练武。
此间正值秋季,随着时间的流逝。
六、七天的时间过去了。
尸臭的逸散,让各地的平民百姓发现有角蛇帮弟子死在家中。
数量还不少,足足有九位。
每个人的死法都一样,脖颈间被划开一条粗阔的利器伤口,失血过多而亡。
并且,脸上的表情如一,似乎都是在睡梦中被人所袭杀。
此事当即惊动了外城的官府衙役。
当下设立悬赏令,贴在外城公告栏,势必彻查到底,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大家都是明眼人,知道官府这番作为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
毕竟死去的人都是专门负责聚德酒楼那一块地盘的角蛇帮帮众。
而如今,由水月帮的人替代上位。
凶手是谁,一眼了然。
这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于帮派之间的纷争......朝廷官府,一直都是持以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的态度。
不理会,不插足。
院子里。
杜杯停赤着上半身,拿着毛巾不停擦拭身上的汗液,胸膛上下起伏。
他才刚刚练完武。
在他的面前,架着一口大铁锅,木柴烧得火旺,锅里头的肉块蘸着汁水烧得翻滚起泡,翻出袅袅香气。
“可以吃了。”
见时候差不多,杜杯停取来木锅铲,将大条肉块都给铲到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