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南木木几人便到了临湖镇。
车子又朝前开了一段距离,慢慢得,周边的店铺多了起来,房车也很难再开进去了。
“下车!”顾元泽看着情况,皱眉决定道。
南木木坐在车里带上冰袖,套上防晒衣,又拿出一把太阳伞:“太阳还是这么毒。”
“刷!”
撑着伞。
秦城一看,凝出五枚冰珠:“一人一个。”
至于他自己,因着冰系的缘故,可以感受到太阳的毒辣,但是体内的冰系异能一运转,酷热便会瞬间退去。
南木木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迅速接过,这会冰淇淋都比不上秦城的冰珠。
凉爽感瞬间就有了。
既如此,拿出一顶帽子,便将伞收了起来。
手心小小的一颗冰珠。
虽然秦城的异能会慢慢冻结接触到的东西,但是这剂量太小了。
同抛开剂量谈毒性一个样。
顾鹊羽抬头看了一下日头。
“今天走不出去,怕是要在这住一晚了。”
这会已经到了半下午。
临湖镇比邻函夏最大的淡水湖,镇的面积很大,想要靠着双腿走路穿过去,所需时间不短,再加上如今有丧尸的干扰,至少需要三天。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便是大多的年轻人全部出去打工了,危险程度不会很高!
至于绕过小镇开车走外围,这比起从城镇内走更加困难。
周边全是农村,道路七拐八拐的,在大路边上还时不时插一条小路进来,一个不留神便直接开进了一个村里!
顾元泽:“我们一直朝南走就行。”
南木木没有说话,跟着几人移动。
路上时不时有些零散的一阶丧尸,异能都不用动。
“这边店铺真是小啊。”南木木看着周边的商店。
全是一排排小小的店铺,宽度绝对不超过四米,三米出头的样子。
看起来十分地拥挤,店铺上方的牌匾索性直接是一块布做的,红底黄底等,颜色各异。
所有店名的字体也是规规矩矩的同款。
看起来十分地的朴素。
几人小心朝前走了十几分钟。
顾鹊羽铺开的精神图像中,出现了几个白点和红点!
“有人!五个,四个了。”
随后又接着道:“丧尸大概有几百个!”
“几阶?”顾元泽问道。
顾鹊羽的声音顿了一会才响起:“六个二阶,其余皆是一阶,其中有三个二阶丧尸隐匿在后面,你们小心些。”
“走!过去!”
南木木叹了一口气,将帽子拿了下来,放回了空间,拿出不朽唐刀,一同朝前面跑去。
……
不远处的街道上。
五名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狂奔着,身后是一大丛的丧尸!
跑在最后面的韩玉玉转头便看见了有一头丧尸紧紧跟着她!
手伸过来的距离越发得近。
整个人被吓得不轻,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不能死在这!
视线乱瞟,看见左上侧的圆脸少女,心中一动。
从口袋中掏出几枚珍珠,朝着圆脸少女的前方丢去!
[别怪我,谁让你就比我快一步,放心,要是活下来了,我一定会让我爸好好照顾叔叔阿姨!]
圆脸少女只顾着看前面,跑步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完全没注意到前面路上的珍珠,脚底踩到珍珠,直接朝前栽倒。
身体根本平衡不了。
身后紧随的丧尸瞬间扑了上去!
“砰!咚!”
膝盖刻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不大不掉,但是传到韩玉玉的耳朵里,却如被套在大钟里,钟声绕耳,像一个诅咒般!
“啊!!!救我!!救……啊!!”
惨叫声慢慢变小!
跑在最前头的三个学生听到同学的惨叫声,并没有回头,一个劲地朝前跑去!
他们想去救也已经来不及了,离得太近了!要是他们回头,全部都会死在那!
而且被咬了一定会死的,会成为丧尸!
“呜~”最前面一个女生使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可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掉下来!
韩玉玉吓得牙齿打颤,手有些颤抖,紧紧握成拳,但是身后的一切都让她没来由地有些慌张。
她只是出过注意,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害死人的行为。
她从前只是帮堂姐出过主意,可没有动过手。
她不是故意的……
韩玉玉眼睛乱瞟,心脏剧烈跳动着,心底安慰自己:“别来找我,别来找我……这是你的命,穷鬼就得保护我!”
有了圆脸女生做诱饵,四个人顺利跑出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但是一个活人填不饱几百只丧尸的胃口,一大群丧尸又齐刷刷地朝着韩玉玉所在的方向追了过去。
包括很快异变的圆脸女生!
美味的食物~
顾元泽等人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
在前面的三个学生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都糊到一块了,最后面一个吓得脸色发白。
几人各有心思,全部都没有注意到南木木等人。
顾元泽也都站在了路边,让几人跑走。
丧尸虽然很多,但是多是一阶丧尸,南木木拿着不朽唐刀一个个跟切菜一样地砍着。
二阶丧尸不说秦城在这,但是罗远和元盛就可以解决了。
顾鹊羽左手持刀,挥的虎虎生风。
两人背对背,杀着朝这边而来的丧尸。
顾元泽一个人去丧尸群里寻找二阶丧尸,秦城看着情况,主要是拿看到砍,忙不过来的时候,选择了异能。
元盛和罗远则简单多了。
几个人都没有表现得特别出彩,招式快狠准拿捏得死死的。
而另一边,跑在最前头的男生卞非脚下一个酿跄,普通一声闷响,朝前跪了过去!
他,他跑不动了。
好累……
喉咙处像是吞了刀片一样,被割得生疼!
还有肺部,肺部都要炸了。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时之间根本就平复不下来!
“卞非,快点起来!”杜晓雅吸了吸鼻子,大口喘气,想要去搀扶卞非起来。
但是男生女生体型力道的差距有些大,人没扶起来,自己跟着倒下去了!
卞非额前的刘海被汗液打湿,一滴一滴掉下来,混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