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中,颜肥拉着徐晋安把酒言欢,姜靖宗的弟子们与徐晋安也是相谈甚欢,毕竟若是没有徐晋安的话,他们此刻还不一定能够坐在这里。
“徐兄,你听说过群英会之事了吗?”颜肥忽地问道。
“群英会?”徐晋安疑惑并解释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养伤修炼,并未听说过。”
“此前我们也没有听说过,是因为随着诸多天下的天才涌入北境以后,由悬剑山主持的一个盛会,盛会内容并未做公布,只说三十岁以下天骄皆可参加。”幸伊解释道。
“我们姜靖宗准备去看看,不知徐兄是否要与我们一同前去?”颜肥问道。
“徐兄,不管此次群英会举办是何目的,但是去了的话也可会见天下的天骄,增长自己的目光,我觉得很值得一去。”颜肥又道。
徐晋安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徐晋安觉得颜肥说的很有道理,终究是不能坐井观天。
徐晋安不认为天才英才只有一个星极天。
看到徐晋安点头,颜肥和幸伊都面露喜色。
“那就这么说定,若徐兄没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的话,我们今日下午便在此处聚集动身去往悬剑山。”颜肥道。
不久后徐晋安从酒楼中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
“我要回去悬剑山,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徐晋安询问院落正在打坐的刁书南。
刁书南微微抬头,睁开了双眸,问道:“为什么要回悬剑山?”
“这几日悬剑山会有几个群英会,诸国许多天骄都会前往,我想去看看。”徐晋安回答道。
“群英会,不是为了某个女子吗?”刁书南毫无征兆地说道。
还没等徐晋安反应过来,刁书南却已经走进了房间之中,没一会儿便又出来了,她的腰间多了她的长剑,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刁书南全身上下便只有一柄剑。
“还不走吗?”刁书南瞥了徐晋安一眼。
徐晋安也走进了屋中收拾好了行礼,出来之时他的身后背着黑色剑匣,胸前也挂了两个包袱。
此前徐晋安是只有一个包袱的,不过后面徐晋安发现自己必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便又多出了一个包袱,虽说放在身上有些不太方便。
这时候徐晋安想到了何和珠和曹子初,若他们二人在身旁的话,自己也就不用背包袱了吧?
想到这,徐晋安不禁笑出声。
“你笑什么?”刁书南扭头冷冷看了徐晋安一眼。
徐晋安当即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只是在想,好像收徒并非坏事。”
“也许好事比坏事少很多。”刁书南道。
徐晋安走去退了院子,退回来等我钱虽然不多,但也能花几日。
傍晚时分徐晋安再度来到了酒楼,除了颜肥,幸伊,秋实等姜靖宗的年轻弟子以外,徐晋安还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衣着和颜肥等人的衣着有些相似,却并不是完全相同,中年男子的衣领是黑色的。
“这是我们姜靖宗的副宗主。”颜肥向着徐晋安介绍道。
闻言,徐晋安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场盛会竟让姜靖宗的副宗主都来了。
姜靖宗身为一流宗门,即便比之剑院也不会差,身为姜靖宗的副宗主至少都是上三境的修为。
“你就是徐晋安吗,颜肥和幸伊跟我说过你。”黄界笑着对徐晋安道。
“我叫黄界,姜靖宗副宗主。”
“黄前辈,晚辈徐晋安,大逾剑院弟子。”徐晋安说道。
闻言,黄界面色微动,他张了张嘴,最后却没说出话。
“这是?”幸伊看向刁书南忽然发问。
“她是我的朋友,与我一同去往悬剑山。”徐晋安回答道。
此刻姜靖宗的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刁书南身上,实际上他们早就注意到了刁书南,毕竟刁书南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为上乘。
“原来是徐兄的朋友,不知姑娘姓名?”颜肥询问道。
“刁书南。”刁书南颇为大方说道。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便出发吧,启程悬剑山!”黄界开口。
等到出了曹宁山以后,徐晋安和刁书南便乘坐着姜靖宗的飞舟一同出发了。
只半日的时间徐晋安一行人便来到了悬剑山。
于悬剑山山底落下,到山城门口之时徐晋安与颜肥辞别了,道:“黄前辈,颜兄,幸姑娘,此番多谢贵宗的飞舟,我这两日还有事情要去做,便先行离开了。”
“徐兄来过悬剑山吗?本来还想在晚上与徐兄再饮一杯的。”颜肥问道。
“过两日也不迟。”
“好,群英会上我们再见。”
…………
岭宿书铺。
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宫装女子抬起了头来,看向了书铺之外走来的黑衣青年。
“徐晋安,好些时间没看到你了。”解绣文笑着开口。
徐晋安看到眼前这抹熟悉的身影,心中莫名感到一丝安心。
“我去了吴国。”徐晋安说道。
“吴国,吴国现在不是已经被魏国给攻占了吗,现在已经没有吴国了。”解绣文起身给徐晋安倒了茶水。
“我看到了。”徐晋安点头。
“看到了……”闻言,解绣文看向徐晋安的眼神变得有些难言。
徐晋安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解绣文递上来的茶水,才又道:“绣文姐,你说诸国统一到底是好是坏?”
闻言,解绣文也坐了下来,她沏着茶,笑着道:“我只是一个书铺的小掌柜而已,如何懂得这些大道理?”
“统一可使天下太平,妖族不敢进犯,可期间的杀戮,百姓朝不保夕,流连失所,这便是天下太平的代价吗,还是说,一切好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徐晋
“在吴国我见了诸多,见到吴国的百姓被迫征兵,与家人离散,见过诸多死在路上,挖野菜,啃树皮充饥的百姓,也见过为了权位背叛自己国家的人,却也见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甘愿舍弃自己一身大道的忠臣。”徐晋安又道。
“看来此行你的所见所闻很多。”解绣文喝着茶,举止大方而细腻,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