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于闻才平复了心情,询问道:“礼青兄,为何你在悬剑城仲却不去见元亮他们二人? ”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礼青摇头道,并未作解释。
于闻也没没有多问,只道:“他们二人同样在这剑柄巷之中。”
说完,于闻转身离去,走出了院门。
司礼青关上了屋门,走进了房间之中,从床底下取出了之前他在铁匠铺取走的那个黑色长匣,将长匣打开来。
里面放置的是一把刀,一把长刀,刀身轻薄,稍微带着些弯曲弧度,最独特是这把刀竟然是一柄双刃刀。
众所周知,剑才有两刃,刀只有一刃,两刃刀是极为罕见的,因为其难以驾驭。
“你的名字,便叫艺元吧。”司礼青抚摸着刀身,给这把刀取了名字,艺元。
司艺,司元亮。
“不知此番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但这一趟我总归是要去的。”司礼青看向桌面的那封信。
看了一会儿,他将长刀配在了自己腰间,随即走出了小院。
一路向东,司礼青来到了剑身巷,路过一家客栈之时走了进去。
一众住客看到司礼青,都是很快收回来了目光,这里是悬剑城,有任何奇怪的人都是正常的。
而司礼青奇怪的地方便在于他的面瘫。
“这位客栈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花涟看到司礼青,问道。
“打尖又住店。”司礼青道。
花涟点头,让小二带着司礼青上到二楼。
司礼青坐在了窗边位置,抬头便可看到街道情景。
没一会儿时间,客栈外再度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腰间别着一杆旱烟。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看到陶康伯,花涟问道。
“不打尖也不住店。”陶康伯说道。
花涟点头,并不奇怪,不打尖也不住店,多半便是来找人的。
果然,陶康伯上到了二楼以后,来到了司礼青的面前坐下。
司礼青看到眼前之人,神色并无意外,因为司礼青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陶康伯是悬剑城的守城官,而他却要在这悬剑城中掀起风雨,陶康伯又怎能不管?
陶康伯先入为主,给司礼青倒了一杯酒,随后道:“你一定要在这悬剑城出手吗?”
司礼青喝了一口酒,这才道:“你作为守城官,我知道会给你带来麻烦,但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
司礼青的话简单明了。
闻言,陶康伯点上了旱烟,吸了一口在桌面上敲了敲烟竿,长吐了一口烟直视司礼青道:“国仇家恨,不得不做,你所做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这并没有错,然而我是这悬剑城的守城关官,有些事情我也是一定要管的。”
说完,陶康伯转身走下了客栈,渐渐远去。
司礼青透过窗户看着陶康伯的背影,又喝了一杯酒,随后回到了客房中去。
…………
第二日。
徐晋安在铁匠铺又忙碌了一个早上,到了中午,徐晋安和铁柱端着饭碗在门口吃饭。
“第二日了,感觉习惯了吗?”铁柱问道。
徐晋安点了点头道:“幸好有铁柱哥你的指导,否则肯定要乱成一锅粥。”
“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慢慢来就好,不要着急。”铁柱憨厚笑道。
铁柱身材魁梧,蹲在门口直接挡住了半个门口,虽然身形高大,但人却憨厚友善,在这整个铁匠铺中徐晋安对他的印象最好。
而第二个人就是刘新瑶,虽说此前二人发生过一些事情,但刘新瑶这个人本质并不坏。
第三个便是厉平绿,再加上她弟弟。
至于其他人,徐晋安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们。徐晋安只知道支嘉茂是个跳脱的主,蓟良工是个不爱说话的,平时在铁匠铺中显得很安静。
苗妍看起来是个好姑娘,赵凝相对而言显得活泼一些,值得一提的是,徐晋安觉得支嘉茂和蓟良工对赵凝都有些意思。
铁匠铺之中一共只有三个女人,苗妍已经名花有主了,赵新瑶是少掌柜,谁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便只剩下一个赵凝了。
而铁匠铺之中加上徐晋安又有五个单身汉,徐晋安排除在外,厉四年纪尚小,估计只当赵凝是个大姐姐。
铁柱的话,按女人的话来说就是不开窍,当然不开窍的男子也是会有女子喜欢的,但显然赵凝不会喜欢。
这样看来,倒也不怪支嘉茂和蓟良工会对赵凝产生心思了。
徐吃过饭以后,徐晋安便又去送货了,送完之后徐晋安照常来到了德字书画谱,又去摆了棋摊,便准备回去了,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徐晋安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
阮念。
阮念直直地朝着徐晋安走来,徐晋安喜表于色,刚要开口,阮念却是直接抓住了徐晋安的手臂,将徐晋安的袖子拉了上去,一条醒目的黑色痕迹环绕着徐晋安的手臂。
但看到黑色痕迹之时,徐晋安脸色微变,因为这条痕迹竟然比之前还要深了。
“这条痕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阮念问道。
“就在这两日。”虽然不知道阮念如何知晓的,徐晋安还是回答道。
“没事的。”徐晋安笑道。
“你都要死了,还说没事?”阮念道。
闻言,徐晋安一惊。
“跟我来吧。”阮念向着前方走去。
闻言,徐晋安跟了上去,不知为何,在阮念面前徐晋安总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跟着阮念,徐晋安来到了剑尖巷的一家酒坊。
“这是你家吗?”看着眼前的酒坊,徐晋安问道。
阮念点了点头。
徐晋安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酒坊,徐晋安心中一时觉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阮念回头问道。
“你父母在家?”徐晋安问道。
“嗯,怎么了?”
“没什么?”徐晋安摇头,随即深呼吸一口,随着阮念走进了酒坊之中,看到了坐在屋中的陶康伯。
陶康伯抽着旱烟,抬头看向徐晋安。
接触到陶康伯的眼神,徐晋安连忙要拱手,但想了想还是做了个揖。
“叔叔好。”徐晋安道。
陶康伯看着徐晋安,没有起身,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爹,他被妖气缠身了。”阮念对陶康伯道。
“哦。”陶康伯淡淡道。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