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抓住手臂,当即吃痛,因为徐晋安用的力气很大。
少女吃了痛也不敢再拦着徐晋安了,只是看向徐晋安的眼神中带着记恨。
等徐晋安走远后,少女直接跳脚骂道:“混蛋,我记住你了!”
骂完,少女摸了摸自己脸上,满是泥污,又看向脚底下破碎的酒坛,少女愤怒地踢了一脚酒坛,随后向前走去,又碰到了那只大黄狗。
少女盯着大黄狗看了一会儿,叉腰骂道:“刚才你都不知道帮我,还跑那么远!”
话音落下,大黄狗再次向着远处逃去,夹着尾巴,这大黄狗是有多害怕少女啊?
终于少女走到了一家铁匠铺面前,如果徐晋安在这里的话他就会知道眼前的铁匠铺正是徐晋安试工的铁匠铺。
铁匠铺的名字叫铁雕匠铺。
少女走进铁匠铺中,刘掌柜坐在铁匠铺门口。
“我的酒买回来了?”刘掌柜睁开眼睛问道。
“没有。”少女道。
“你的衣服怎么湿了,脸怎么也脏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教训他!”刘掌柜看清少女的样子,连忙起身上前查看道。
“被街上的大黄狗撞的,回头你去把它做成狗肉?”少女道。
闻言刘掌柜仿佛想到什么,汕汕摸了摸头道:“小祖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黄狗是谁养的,谁敢吃它的肉。”
“那你还说要帮我教训它?”
刘掌柜尴尬无比,立马转移了话题:“小祖宗的脸脏了就不好看了,赶紧进屋洗洗。”
少女也没有再为难刘掌柜。
“你的酒洒了,自己去买。”说完少女便走回屋去了。
刘掌柜看着少女进屋去,随后才慢慢悠悠走出门去买酒了。
很快刘掌柜走到了一家酒楼前,走进去买了壶酒,拎着酒就向回走去了。
“刘先生。”一个声音忽自刘掌柜身后响起。
刘掌柜回头一看,是个青年。
“你是和家的小子?”刘掌柜眯着眼睛打量一下青年。
“晚辈和天禄。”青年恭敬行礼。
“找我何事?”刘掌柜问道。
“想与刘掌柜拜师学艺。”和天禄答道。
“你要跟我学打铁?”刘掌柜问道。
“不是,我想跟前辈学拳!”和天禄答道。
“我不会拳。”刘掌柜道,“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刘先生,若你的拳法不教于世人,会很可惜,您的孙女是女子,学不了拳,倒不如收我为,晚辈定将刘先生的拳法发扬光大。”和天禄又道。
“我的拳法是我的,失传也是我的事情,关你屁事!”刘掌柜的声音变得冷了许多。
说完刘掌柜继续向前走去,和天禄则是跟了上去。
很快刘掌柜回到了铁匠铺,更是将铁匠铺关上了,和天禄便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才离开。
“怎么了爷爷?”看到刘掌柜关上铁匠铺的门,刘新瑶问道。
“门外来了一个烦人的,不用理他。”刘掌柜道。
“是谁?”刘新瑶好奇问道。
“和家的小子,想从你爷爷我手中偷学拳法,呵,倒是好心思,自己家的绝学藏的好好的,还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刘掌柜冷笑。
“哦。”刘新瑶哦了一声,随即又走进屋子里去了。
看着自家孙女,刘掌柜坐在院子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新瑶是男子就好了。”
“我听到了。”刘新瑶忽然走出,冷冷道,“是不是嫌弃我,我现在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小祖宗你,女儿身也挺好,乖巧可爱!”刘掌柜额头上差点冒出冷汗,连忙赔笑道。
如果让徐晋安在这里听到乖巧可爱四个字,徐晋安都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
和天禄离开了,来到剑尖巷一个酒楼面前走了进去。
和天禄走向掌柜台,陶康伯抬起了头。
“陶伯。”和天禄恭敬地对眼前中年掌柜行礼。
“来找丫头的吧,她还没有回来。”陶康伯说道。
“她什么时候回来?”和天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明日吧,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没给你书信吗?”
“她不会轻易给我书信的,不过她前几日给我书信了。”和天禄又道,“她说要见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叫徐晋安。”
听到这话,陶康伯顿了一下。
“天禄来了,进来坐会吧,晚上就在这里吃了。”一个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笑着对和天禄道。
这个妇人年纪与陶康伯差不多,正是陶康伯的妻子。
“好。”
很快酒坊也打烊了,三人坐在屋中,桌面上摆了四五道菜。
“天禄,这都是你喜欢吃的。”
“吃饭,整天抽你的旱烟,那玩意有什么好抽的?”妇人看到陶康伯坐着抽旱烟便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他一脚。
陶康伯这才收起旱烟上桌吃饭。
“天禄,你表妹为何要见那徐晋安,他们认识?”一边吃着饭,妇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和天禄摇头道。
“是大逾那个徐晋安吧?”陶康伯问道。
“我见过他了,的确是个跛脚,各种特征也对的上。”和天禄道。
“你今日去找那姓刘的了?”陶康伯忽然问道。
和天禄点了点头。
“那老小子小气地很,即便他那拳法失传了他也不会教给别人的,你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陶康伯道。
“不过若是有人能入赘到他们家的话,他就很有可能将他那拳法给交出来了。”陶康伯又道。
闻言,和天禄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等到和天禄离开后,陶康伯便坐在门口抽着自己的老旱烟,妇人走了过来,看着门外道:“天禄这小子估计是喜欢我们丫头,不过她们可是表兄妹,不过表兄妹之间……还是撮合撮合?”
“男女之间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好了,我们管了反而不好。”陶康伯摇头。
“我看你是不想管,就只想抽自己的旱烟。”妇人冷哼道。
“管又有什么用,若是你年轻之时父母也要这般管着,你会如何感受?”
“话是这样说,但为人父母了,总归会如此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