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往生吗?”回到屋中,徐晋安询问苏媚。
“除非顾家点头同意脱离奴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苏媚摇头。
“若是去城隍庙呢?”徐晋安问道。
苏媚摇头。
“城隍管一城生死,死后卖了身契的人往生并不会受他人管束,那黄衣女子没能投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其本身不愿意投胎,另外一种便是城隍与顾家相识。”苏媚开口道。
苏媚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大恶之人,他们因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死后只能停留人间,不得往生,除非在阳间积攒了一定的功德以后,方能投胎。”
“明日我去城隍看看。”徐晋安想了想道。
城隍庙并不在丙安镇,而是在汾白县里边,管辖丙安镇的县城叫做汾白县。
第二日。
徐晋安便去到了汾白县上,汾白县作为县,自然是要繁华许多,即便天冷,街道之上也都是人来人往。
每日会有许多人向着一个方向而去,那便是汾白县的城隍庙。
丙安镇距离汾白县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徐晋安来到汾白县的时候已是傍晚。
徐晋安在一处客栈落了脚,歇到子时以后才出门,徐晋安一路走到了汾白县的城隍庙。
走进城隍庙以后,便有一个身着墨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现。
男子面容威严,顶着一顶乌纱帽,不怒自威。
“是徐公子吗?”汾白县的城隍开口,做了一个揖。
“本官汾白县城隍,陈良。”
“徐公子可能疑惑为何本官会知道你?”陈良又笑道。
“是岳君与我说过了。”陈良解释道。
岳君,岳武,东海城隍。
“公子此次前来可是为山荭一事而来?”
山荭,便是那黄衣女鬼的名字。
徐晋安点头。
“并不是本官不想让她投胎,而是不能。”陈良神色有些无奈。
“是因为她有业障在身?”徐晋安疑惑问道。
“算也不算,然而这并不是关键。”
“她生前为顾家奴婢,虽不知情,却也投毒害死过一人,不过因其本身不知情,又无害人之意,死后自然是能投胎的。”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徐晋安又问。
“因为顾氏,因为顾家。”陈良答道。
“顾家不仅是在阳间得势,即便是在阴间顾家的权势也很大,至少对于一个偏僻的县城而言,是能够一手遮天的。山荭不能投胎,全是因为顾家不让。”陈良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兜兜转转,结果原因还是在顾家。
徐晋安的眉头紧蹙,想不到顾家在阴间竟然还能够一手遮天,使得能够投胎之人不能够投胎。
“若顾家在阴间的势的话,为何那顾氏不能够投胎?”徐晋安又问。
这显然不合理,顾家能让本该投胎的人留在阳间,为何不能让顾氏投胎?
“顾家虽在阴间得势,但并不如在阳间,总有忌惮之人,便如岳君,而且往生事关的程序是要报到上面去的,而若是本该投胎之人却没有投胎的话,是可以认为他们不愿意投胎或是其他,所以他们顾家也只敢如此。”陈良解释道。
如此徐晋安算是听明白了,虽然陈良说的有些绕,但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山荭的不往生,是被顾氏遮掩了事实,只需要谎称山荭不愿意投胎便可。
但若是顾氏想要投胎往生的话,程序便要经过上面层层关卡,是没有借口可以遮掩的。
而顾氏为何不让山荭投胎往生,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了。
顾氏认为山荭是徐晋安的软肋,想要借此牵制徐晋安,而事实上,顾氏也的确做到了。
“徐公子还是尽快离开丙安镇吧。”陈良劝道。
徐晋安却是摇头,道:“我曾受过山荭的恩惠,若我此刻置山荭不理的话,于情于理都不符合。”
“还是多谢陈城隍了,在下先告辞了。”徐晋安作揖道。
“徐公子,那便不远送了。”陈良同样作揖。
徐晋安离开以后,城隍庙中又出现一人,是个女子,同样身着官服,是一件灰色的官服,不过其身上官职要比陈良小上一级。
女子约摸二十来岁,五官清秀标志,秀颈长而细,气质清雅。
“大人,那徐晋安为何不直接离开便是了?”女子看着城隍庙外,开口问道。
“离开?没有这么简单,顾家在逼他离开,却也在逼他留下,若是他离开了,那么他的心境便会受到影响,往后武道一途受限,便比不上那顾群了,而若是留下的话,也是死局,在丙安镇中,估计有些人已经在谋划如何取了徐晋安的性命了。”陈良解释道。
女子点头,也是听明白了。
“岳君说过,让我们帮他?”女子又道。
“嗯。”陈良点头。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岳君的,竟能让岳君亲自找到本官。”
听到这话,女子显得有些惊讶。
“大人准备如何帮?”女子又问。
“现在还不知道,涉及到顾家就有些麻烦了,但成功后的利益值得本官一试。”陈良说道。
不久后有人于夜间来烧香祭拜,二人已是消失在城隍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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