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去找地方出售虎胆,你呢?”徐晋安看向刁书南问道。
“我想再看看,晚些时候我会回去的。”刁书南说道。
随后二人便分开了。
刁书南独自一人走在长街之上,她仿佛一个刚启蒙的孩童,对一切都感兴趣,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人和事物。
不知不觉,刁书南走到了一家酒楼面前,抬头看向上面的牌匾,上面写着白乐酒楼四个大字,看样式这应该是个老酒楼了。
刁书南走进了酒楼,当酒楼之中的客人以及掌柜小二看到刁书南的时候,都是愣了一会儿。
“给我上一壶你们这的招牌酒。”刁书南对小二开口,随即坐在了一楼靠窗的位置。
“好,好嘞,客官除了酒还要其他什么吗?”小二回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不用了。”刁书南说道。
小二连忙去拿了一壶酒,一个碗回来,不过手上还多了一样东西,是一盘花生米。
“我没点花生米。”刁书南抬头道。
“不用钱,这是我们掌柜送你的。”小二说道。
刁书南看向柜台,只见那里此刻多出了一个年轻人,一身华贵,长相白净,算的上是仪表堂堂。
掌柜也不一定是上了年纪的人,子承父业的例子比比皆是,老人干不动了,自然就让子孙来接手,只要不倒闭,大多便会如此反复继承下去。
年轻掌柜见刁书南看过来,脸上露出笑意,还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但是刁书南并没有理会,脸上平静,低下头倒酒,喝酒。
女子喝酒自然不像男子,刁书南的纤纤玉手托在碗底,送到嘴边,朱唇轻启,小口抿了一口。
这一幕却引得诸多酒客扭头看来。
见刁书南没有理会自己,年轻掌柜神色尴尬,却又听到不远处几个客人在笑,还有人道:“这春天到了,这白乐酒楼的俞掌柜也是犯了春思了。”
酒楼之中大部分都是老熟客,与年轻掌柜平常都会开些玩笑。
所以此刻看出了年轻掌柜的心思,当即有人替这年轻掌柜表露了心思。
年轻掌柜脸色更加尴尬了,不过却也没有羞怯,直接对那人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这话时,年轻掌柜看向刁书南,想看看她的反,然而对方依旧低着头喝酒,仿佛没听见一般。
见到这一幕,那些与年轻掌柜相熟的酒客都不再说了。
年轻掌柜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可是那女子仍旧没有任何反应,要么是对这年轻掌柜没有兴趣,要么就是已经有夫婿了。
年轻掌柜有些失落,但也没有过多的失落,毕竟人生太多事情不如意。
年轻掌柜倒也乐观,走到方才那一桌去,与他们饮酒去了。
“俞江,你听说上京的事了吗?”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叫我俞掌柜。”年轻掌柜喝了一大口酒,有些不满道,将一只腿放在了凳子上。
“好好,俞掌柜。”其他人都是笑着应和。
“自然听说了,都说庆帝病重,已经不上朝了,现在朝堂之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丁皇后一手主持。”俞江道。
“丁皇后虽母仪天下,才能兼备,但也不可能一直如此,估计陛下已经在考虑立储的事情了。”
“若是立储的话,你们觉得四个皇子中谁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陛下?”
“周所周知,庆帝最喜欢的是三皇子,我觉得三皇子最有希望。”
“可是丁皇后最喜欢的是大皇子,虽说大皇子名声不显,但我觉得还是还是身为长子的大皇子有立储的希望。”
“我倒觉得是二皇子,二皇子文武双全,当年参加科目力压群才,夺得榜眼,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子,我倒觉得他能夺得魁首。在武方面,据说二皇子可还是武院院长的弟子!”
俞江身边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四皇子呢?”忽然有人开口道。
“四皇子自幼流落在外,在京中势弱,估计是比不上其他三位皇子的。”此话一出,也是得到了其他的默认。
说好听一些叫流落在外,说难听一些其实就是私人子,再看其他三位皇子,母亲那边都是上京的的权贵家族,更是在上京待了二十多年,结交拉拢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反观四皇子,还没听说他现在有什么势力。
“算了,别说了,虽说现在上京已无暇顾及他处,但难免我们的话不会遭有心之人听了去。”俞江道。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不再说了,随后都是聊起了一些家常或是江湖趣事。
“你们知道那李青松的弟子徐晋安吗?”有人忽然抛出了话题。
“自然知道,本来此人籍籍无名,但谁知道李青松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徒弟,突然出现在上京,拜入了剑宗,据说还曾在皇宫击败了魏国黄龙剑院的赵星纬,给我们大逾争了好大的面子。当然令他名声大噪的还是铜雀台一战,为了那兰玉仙子,与剑道魁首弟子一战,一剑便败了对方!”
“我听说不久前他去了东海,不知道为什么遭到许多一流宗门的围杀。”抛出话题的人又道。
“为什么?”俞江等人都是非常惊讶,这消息他们可都没听说过。
“我也只是听说,还不知道真假,我怎么知道那徐晋安为何会被人围杀?”抛出话题的人翻了一个白眼。
“勾起我们的好奇心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这是诚心要让我们晚上睡不着。”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是骂骂咧咧。
很快话题又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了,整个酒楼也是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
很快天便黑了,刁书南看了看天,站起身来。
俞江见状,没让小二去,而是自己走了过去,笑着道:“姑娘可是要走了。”
“我身上没钱,待会会让别人过来给你结账,可以吗?”刁书南看着俞江道。
“可以,自然可以。”俞江连忙笑着点头。
“不知姑娘姓名,可是外地人?”见刁书南走向酒楼外面,俞江连忙开口问道。
刁书南却没有理会,走出了走楼,走在长街上。
“我们俞掌柜的心可被人家勾走了,赊账,即便是我这老酒客俞掌柜可都没让我赊欠过。”一个中年男人调笑道。
其他与俞江相熟的酒客纷纷发出笑声。
“你们懂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也许下次我就问到姓名了!”
“哈哈,就怕待会人家回来结账的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