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颜面无存？
这意思不就是说如果他祁醉不娶慕灵，那就是生生在打她的脸了。
不过这可不是只打她的脸，这是连着大夏和大慕的脸一起打了。
真以为像他们这种人，婚配是自己像自己前世那样，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别说是他们，就是普通百姓都没那么容易。
祁醉看向慕灵，轻笑一声：“你长得不错！”
听到这句话，慕灵微微一笑，他知道祁醉这是已经决定娶自己了，这也算是二人的约定。
不过她对祁醉对自己相貌的评价也没有感到意外，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信的，不说倾国倾城，至少算的上是美人。
若非她这张脸，她估计也不会来到这陌生的大夏，即使来了，恐怕联姻也会以失败告终。
哪有送一个丑八怪过来联姻的，那不是相当于向对方宣战了。
再者说，就算大夏同意了，以祁疏对祁醉的疼爱，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嫁给他吧。
这次是慕灵追上祁醉的脚步，两人再次并肩而立。
祁醉的个头不算矮，七尺男儿肯定是没有的，五尺五寸还是是有的。
按照祁醉前世的算法，就是一米八三左右。
而慕灵稍矮祁醉，祁醉目测，她至少也有一米七。
两人这么走在一起，若是慕灵身着女装，倒是也显得般配。
“方青，已经跟着乔公回大慕去了，他此生估计也就只能在国子监，或者翰林院写写文章、作作诗词，大慕官场他到头了！”
慕灵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让祁醉沉默了。
“我没那么心胸狭隘，或者说，他不值得我去杀！”
这次换慕灵沉默了。
片刻之后，几人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她才幽幽开口。
“在世子没有回来之前，我调查过世子，可是调查出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世子可以说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在这大夏京都也没有传出什么恶名，说纨绔么，算不上！说俊杰，更算不上！”
“虽说你常常去红尘楼，可是你却从未在红尘楼过夜过，也有传闻那上官小仙是你的红尘知己，但是我不能确定，或许说，不管确定。因为红尘楼背靠礼部霍尚书，这是霍尚书亲口承认的，那么，上官小仙是谁的女人？”
世子的称呼变成了你，现在她说的似乎是这位公主的真心话。
“试想，大夏武王世子和大夏礼部尚书共同拥有一个女子？不可能，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我让方青去试试你，试试你是不是真的跟这位上官姑娘有染。”
祁醉就这么看着慕灵，静静地听着她说。
谁知慕灵突然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那位大慕的状元郎。
“谁知道，方青不仅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是试探你，他好像还真的如我派人放出的风声一样，他这位大慕状元郎，真的爱慕上了这位上官小仙姑娘。”
“不过，他的做法虽然蠢，但是却也证明了，你真的没有像方青那样爱慕上官小仙。”
“所以后来我看了那位上官小仙姑娘一眼，真的如她的名字一般，长个跟仙女一样。”
“这个时候，我知道了，她绝不会是你女人，也绝不会是那位霍尚书的女人，她也不该属于任何人！”
祁醉沉默，慕灵说的没错，上官小仙是他召唤出来的没错，可是让他对上官小仙动手动脚、甚至让她侍寝试试看？
上官小仙断然不会同意，同样也不会一怒之下杀了祁醉，虽然有这系统之桎梏她也做不到，但是她绝对会对祁醉敬而远之。
祁醉笑了笑，然后开口：“所以这时候，你才心里安稳了一些？”
慕灵点点头，她叹息一声：“任哪个女子知道自己未来夫君对一个红尘女子爱慕至极，都不会好过！”
“哪怕这个红尘女子貌若天仙，哪怕这个红尘女子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
“世子以为，慕灵所言，是对，是错？”
祁醉无言，别说是这个年代，就是像他前世那般“开放”，对风尘女子的包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强。
放在前世，任何一个黄花闺女知道自己未婚夫爱恋着一个女子，都不说是风尘女子，那也是不能忍受的，退婚都算是两全其美的，搞不好都得死一个。
祁醉回过神，发现慕灵正看着自己，是在等自己的答案呢。
“你想的没错，我和上官小仙不是那种关系！”
慕灵展颜一笑，眼皮却是微微一颤。
她转过头，接着说道，或者说，她是在向祁醉解释。
“我本以为，你就跟那些庸碌之辈一样，就靠着武王余荫，过活一生。”
“其实这样也不错，所以我想让方青再去试探一下你，试试你是否有着些许文采……”
“在御宴之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当着京都官员家眷的面？”
祁醉问，语气有些冷。
“没错，就是在御宴之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当着京都官员家眷的面！”
慕灵根本不在意祁醉语气中的冷意，就这么将祁醉的话重复了一遍，但是祁醉是问，她却是，答！
祁醉眯了眯眼睛，果真，她这么做还有深意，绝不是试试自己是否有文采的那么简单。
这同时也给祁醉敲一记响钟，不能小看任何人啊！
一直看着祁醉的慕灵突然笑了：“世子应该猜到了我还有别的目的，那么世子要不要猜一下我是为了什么？”
祁醉看着慕灵，挑了挑眉头。
“不猜！”
“既然世子不猜，那么慕灵告诉世子好了。”慕灵看着祁醉这幼稚的一幕，突然有些好笑。
“我想试一试世子的心态！我要看看世子会不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被自己人给打乱了！”祁醉双目含笑的看着慕灵。
慕灵脸上闪过一丝阴沉，随后恢复正常。
她嗤笑一声：“是啊，也不知道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折辱大夏武将，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多多争取利益？可他们似乎高高在上惯了，忘了要联姻的，是我们！而非是大夏啊！”
她语气幽幽，极为看不上出这主意的那人。
也对，她毕竟是公主，还不是那种娇蛮任性，一无是处的公主。
“然后呢？”
祁醉看着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