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笑了笑:“因为看不上你,不过了解你后倒是改观了一些。当然,我也不是以身份贵贱来区别对待,我也可以嫁给富贵哥或者嫁给姬大哥,但是对你的感觉就很排斥,总感觉你一直在试探我,并且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很是不喜。”
白宸轩闻言急急辩解:“我外祖父手握重兵,我来卞沿前后两次都偶遇你,是以我和姬河猜测你是仇家专门派来接近我的。”
钱素眸子一眯,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你才一直对我憎恶,然后还觉得我傍上你让你失身你很不甘。”
白宸轩脸有些红,钱素见状,更加惊诧道:“你不会和我也是第一次吧?”
白宸轩顿时双手握拳,恨不得捂住钱素的嘴,一旁的姬河听得老脸也是一红,忙咳嗽起来。
钱素见状,知道自己太孟浪了,虽然跟这两人解释自己和他们的时代不同,但是他们能接受的尺度确实有限,钱素忙双手合十作揖道:“抱歉抱歉,我口无遮拦,以后这些话我不再当众问了。”
姬河:“我的天,你还打算私下问是不是?”
钱素脸色一白,偷瞄了白宸轩一眼:“那总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不是。”
姬河:“得,我在这里碍眼了,那我下去就是。”
姬河作势就要离开,钱素忙扥了姬河袖子一下,复又松开。
“不是,我们三个不是在这里商量刺杀我的太子王子的吗?怎么扯那么远了?言归正传,刺客的事情你们解决,孩子年后送回京都,你别看我,我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更何况……你才是他们生父,我最多算是他们的养母,我不认为我这个养母更应该操心他们的安危。……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我这边享有探望权。”
白宸轩冷硬回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钱素笑了笑说:“我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孩子不可能一直带在我的身边,放在你家里可能更安全。”
白宸轩:“明白,你大可不必这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钱素无奈道:“你我又不是真正的上下级,我把你当朋友,虽然你是皇上派过来给我打下手的,但是我一直对你,对姬大哥都不一样。”
白宸轩知道,钱素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个之间有友情。这让白宸轩好受了许多,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和他撇清关系,他还以为钱素是想以后不再以朋友身份来往。
“我明白了,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村子里建设好了,你还想走出召吾?还是要去别的地方生活?”
难得这是个机会,白宸轩想知道的多一些,起码对于他来说,了解的多,机会就更多一分。
钱素摇摇头,“我既然重生在召吾,那召吾就是我的故乡,我这人很爱国,轻易不会背井离乡。你也不必担心我把孩子扔给你就是要自己去潇洒,我对孩子还是有感情的,你放心,我出去游历后还会回来。”
姬河诧异道:“别国会有召吾好?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多不安全啊。”
钱素笑笑:“别国有资源,而且我所在的那个时空每个国家的发展都不相同,有的国家技术会比我们国家超前很多,我想去把那些技术带回来,而且我既然说了想要活那么久,我总得制作出更多的香丸来保命吧,到时候召吾的药草搜查完毕后,我必须得去外面去看一看,别的国家或许长着我们召吾没有的植物。”
白宸轩郑重道:“到时我可以和你一起。”说完担心钱素误会,解释道:“你放心,在你还没确定心意前,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陪你去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想必皇上知道也会做此安排,更何况我和姬河已经知道你的秘密,在你身边你会更放心。”
钱素思索了片刻,最终点点头,答应下来。
几人商量完后,稍作休整,又赶了一夜的路,次日便回到了小河村。
回到家,钱素才和家人交流完最近村里的进展,便见村长爷和里长叔赶来见她。
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找她商量,却见两个长辈进了屋,坐在实木沙发上,搓着手烤着壁炉里的火,钱素才知道,这是两个老的见不着她心里不踏实,现在她回来了,心里也就觉得踏实了。
钱素倒了两杯热茶,在两位长辈及一家人旁坐下。
“郡主啊,你快给我们说说京城是啥样的。”村长爷掏出一包烟,四处找着能盛烟灰的东西。
钱素忙掏出烟灰缸递过去,又从框里拿了一个橘子掰了一半递给钱武说:“京城可大了,寸土寸金,他们那里皇亲国戚特别多,几乎走一段路就能遇到一辆马车上坐着贵人,而且那马又高又大,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京城里的马都穿金戴银,胸前穿着嵌金掐银的软甲,马车上还雕花,花上也镀金。”
众人一听,吸了一口凉气。
“京城里的有钱人很多,走两步就能遇到一个贵人,他们礼仪也多,路上来往的都是叩首和行礼的,不过他们更懂礼数,对待下人也还不错,就是见的多了,还是觉得太麻烦了,交往起来心累的慌。
那里吃的玩的花样可多,我们村儿里都是酉时多一点就熄火歇着了,但是人家京城酉时才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京城有西市晚上没有宵禁,也有守卫沿街巡逻,晚上女孩子可以一起逛花灯街、去乞巧庙、猜灯谜、吃小食好多好多活动,而且女子只要带够自家的护院也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男子玩的花样就更多了,他们可以开宴席饮酒作乐,还可夜游洛沙湖,有的人喜欢寻花问柳就去北市兰茵街,喜欢诗词歌赋就去才子楼。对了,他们玩的还有投壶、捶丸、狩猎、骑马,而且京城几乎天天都有人开宴会。他们多数喜欢以花之名开设赏花宴,然后请一些红男绿女参加,在赏花宴上吟诗唱曲,可好玩了。”
钱素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好几次水,周围人听的津津有味,她说的也是唾沫横飞。
又说了一些在村子里没见过的,大家似乎不厌其烦,反反复复追问着相同的问题,钱素也不苦恼,一直颇有耐心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