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无头鬼尸的诡异程度远远超出所有人预料,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郑阕德,因为是他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别怕,这家伙就是一具起毛的血尸而已,给老子把它砸的稀巴烂。”郑阕德一脸凶狠,但背后已经被浸湿。
“干我们这行的,还怕这玩意吗,一起上!”
“哗啦——”
郑阕德暗骂一声,只能率先出手,锁链哗啦作响,以迅雷不及掩耳甩出,刹那间就将白袍鬼尸捆了个结结实实。
其余几人见此情景,心中胆气顿生,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要为刚才的两兄弟报,只是他们都没发现,郑阕德虽然将白袍鬼尸给捆住了,但却没有上前。
“锵锵锵——”
刀光剑影,刹那间将鬼尸包围,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 长刀入体的声音。
“咔——”
就像是一刀砍在了老牛皮上,嘎啦一下都费劲,还有的砍在骨头上,一瞬间就被弹开,刀刃崩裂。
“你们有看见我的头吗?”
这么一刺激,原本被锁钩捆住宕机的白袍鬼尸,残破的声带发出破损风箱般的声音,让众人俱是胆寒心惊。
“这东西真的能杀死吗?”
“崩——”
锁钩和铁链骤然紧绷,连带着砍在身上的刀剑都被弹飞。
“好大的力气!”
锁钩脱手,郑阕德痛呼一声,双手颤抖,掌心已经是被磨得掉了一层皮,鲜血淋漓,实在是这力量又急又快。
“快走!”
一声高喊,但已经来不及。
铜棍化作一道半月残影,其中一人刚转过脑袋,脖子一下子就被砸成了V形,连带着身子倒飞而出,这白袍鬼尸不仅会用武器,而且还有意识的不伤害脑袋的完整性。
“刺啦!”
忽然有人趁着机会,从背后一刀劈下,虽然被本能的闪避了一下,但原本装反歪斜的脑袋被一刀砍掉了一半,剩下一半连着筋皮,摇摇欲坠。
众人强忍着恶心,发现白袍鬼尸的力量和速度好像一下子变慢了很多。
郑阕德眼睛一亮大吼道:“我知道了,这东西的弱点就是脑袋,脑袋越不完整,实力越弱。”
刹那间,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砍了他的脑袋!”有人大喝。
一时间场景转换,原本丢失的胆气又被找了回来,几人越战越勇。
而白袍鬼尸,行动变得迟缓,手中铜棍从一开始的威能赫赫,空间炸响,到打在人身上,仅仅只是抽了个趔趄。
那人本以为死定了,半晌才回过神,一阵紧张的观察,才发现只是手臂有些红肿而已。
“咻——”
白袍鬼尸身后传来破风。
原来是郑阕德已经偷偷绕到身后,捡起了地上的锁钩,静待时机,忽然出手。
锁钩一下子就将那摇摇欲坠的半个脑袋给勾住,只需轻轻一扯,那脑袋就会像个皮球一样滚落。
“千万不要!”
忽然变故再生,迷雾中有一个人影飞出,焦急的开口道。
“是谁?”郑阕德双手一抖,差点就将那脑袋给囫囵拽下拉来。
“在下湘西赶尸派,钟青青!”
大家也终于看清楚来人,一袭黑色长衫,面容姣好,额间点痣,细看才发现是一个八卦印记,此时她一脸着急的阻止道。
“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湘西傀儡师,钟姑娘,不知道刚才所言是何道理?”郑阕德听到对方自报身份后,心中松了口气,湘西赶尸一派,颇为神秘,终日与尸体打交道,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也算是一圈子的,这钟青青略有耳闻,想不到这次也来了。
“这无头鬼尸身前实力一定很强,极有可能是先天强者!”
众人都是一惊,那可是已经攀登在武学顶峰的人,他们一生也没见过,先天强者,怪不得这鬼尸死而不僵,实力如此强大。
郑阕德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一边的金皮箱子,先天高手,那鬼城之内的又是些什么呢,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现在虽然死了,被夺去头颅,但生前的本能意识还在,每当获得新的头颅,就会模仿头颅主人的武学,变相的头颅前身的武功越高这无头鬼尸的实力就会越强,这头颅前身的实力越弱或者头颅的完整性越低,那无头鬼尸的实力就会越低,形成一种制约。”
“原来如此,他们刚才已经测试过来,确实如此,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钟青青见到众人不再轻举妄动,不由松了一口气,不然无头鬼尸没了头颅制约,是何等厉害她不知道,先天高手近百年都没有人达到这种境界了,至少她是没见过。
同时心中一阵火热,若是能将这无头鬼尸,炼制成傀儡,她的实力一定会突破一流之境界。
“哐当——”
“嘶~”
一声坠地声将她思绪拉回,然后就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们信吗?”郑阕德额头一滴汗珠滑落,真不是他,无头鬼尸自己动了,当然也不排除铁钩的重量占了一部分原因。
\\\"当——”
铜棍坠地,无头鬼尸身形已经消失。
“小傀儡术——金蝉脱壳!”
钟青青最先反应过来,心中恼怒,什么叫猪队友,这就是,她十指拨动,迷雾中翻涌。
“咔嚓——”
电光火石,无头鬼尸已经出现在刚才钟青青所在的位置,捏住了她的脖颈轻轻一扭,就被扯了下来。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在迷雾的另一端,钟青青的身影缓缓出现。
“好险!”
她眼神无比凝重,倚重的银甲尸,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挡住,就被摘了脑袋。
“诸位对不住了。”
郑阕德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再不走的话,恐怕一个都跑不了,他偷偷的将金皮箱抱在手中,身子慢慢向着迷雾深处退步。
“砰——”
忽然郑阕德脚步一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用手向后摸了摸,是一堵墙吗,真的好硬啊。
“什么玩意儿,当我这么随便?”
游坦之看着这猥琐的白胖子,用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胸膛,飞起来就是一脚,他打的毫无负罪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