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
萧峰看着不远处的阿朱,脸色也露出笑容,爱情这东西很奇怪,似乎能解世间万般愁,又能使人疯魔,好在两人属于前者。
两人走上前,依稀还能从石壁上看见雨水洗不去的黑褐色血迹,但上面刻画的文字已经被刮去。
“是有人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谁?”萧峰面露疑惑和愤怒。
“对了,乔大哥,游弟不是给了你一封书信,让你到了雁门关再打开的吗。”
“哦对!”
“大哥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到达了雁门关,以下是被毁石壁文字的译文:【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後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乔大哥或者称萧大哥,望不要再追查下去,放下亦无仇,不妨与阿朱姑娘塞外放牧让人羡慕,弟游坦之留笔。”
一张白纸入眼,上面字迹工整干净,如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见字如见人,阿朱不由的夸赞一句:“游弟当真写的一手好字。”
“是啊。”
萧峰也不得不赞叹道。
两人往下看去,面露惊讶,想不到贤弟竟然将他们在雁门关所遇之事,算的明明白白,同时心底疑惑愈深。
再往下看去,萧峰面露挣扎之色,有些不敢置信道:“原来……我,真的是契丹人。”
“我父亲萧远山,所以我姓萧,哈哈!”
萧峰此时有些状若疯癫,若说是之前他的内心可以不往这方面去想,但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
这些日子以来,养父母和授业恩师的惨死,从人人敬仰的丐帮帮主到整个江湖对他的孤立和仇视,还有以前杀的那些契丹人,现在想来却又都是自己的族人,这算什么,脑中纷乱,一想到这些更让他痛苦难耐。
“乔大哥,不管是汉人还是契丹人都有好人坏人,这不怪你。”
阿朱不忍看着痛苦的萧峰,一把抱住。
温柔乡是英雄冢,萧峰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他身边至少还有阿朱和他的兄弟一直在支持他。
“阿朱,没事了,但我想到山下看看去,也许我父亲的遗骨就在山下。”
“嗯”
两人下到雁门关山岩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倒是遇到一队宋人官兵正在欺压辽民。
这让本就是心中有火气的萧峰怒了,他平时最见不到官欺民,再加上知道自己也是辽人后,内力勃发间,三下五除二就将这队宋兵打跑,也算是留了手。
看见一个老人半天站不起来了,萧峰和阿朱急忙上前,正好看到老人胸口的狼头纹身,这又让萧峰呆愣了一下。
不过好在已经看过游坦之的信件,这次没有像原着中那样发狂般的砸石头出气,毕竟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游坦之功德加一。
“贤弟让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但是杀父弑母之仇不得不报。”
“阿朱,我想等查清楚这件事后,咱们俩就去塞外牧马放羊如何。”
“嗯,阿朱明白。”
…………
远在另一边的游坦之,或许知道自己的一封信还得改变不了萧峰的心思,但就算知道了,他还是不敢过多透露。
因为暗处萧远山这个老六神出鬼没,已经到了杀人成瘾的程度,那可是一流中一流,他还不敢赌,或许只能等实力提升以后……
这时的他已经来到了苏州城,不愧是苏州城,不仅风景如画热闹程度远远胜于无锡城,香火气息浓郁。
下了轿子,他带着田二先行来到一家牙 行,也就是古代买房子的中介,可以这样理解。
“这位贵客里面请。”门口立马有人招呼道。
“在下金牙子,不知道公子是要买房、卖房还是租房,出租。”
“金鸭子,好名字。”游坦之点点头。
“额,……不知道公子……”
“准备在苏州买个园子,最好偏僻一点,但又不能离城区太远。”
“好的,远离车马喧嚣,独享静怡庄园。”
游坦之:“……”
金牙子翻看手中画册,很快就找到两户,并将地域只给游坦之看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另一套叫做环秀山庄的小庄园,准备去看看。
“公子好眼光,这园林虽小不过才三亩多,但五脏俱全,离城区又不远,绝对值得啊。”
“等一下,这个庄园我包不同要了。”
就在游坦之皱眉时,一个相貌异常丑陋,但难掩其勃勃英气的男子走近店来。
这就是包不同,不高但身子壮硕,两撇八字胡,走路生风,与传说中的普信男有的一拼。
在原着中最有特点的就是那张嘴,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也为自己的死埋下祸根,不过既然他在,恐怕南慕容也在附近了。
“你这泼皮找死不成,我家少庄主定金都交了,你却来插一杠子,快滚!”
不需要游坦之说话,田二就已经呵斥道。
“非也非也,只要地契未给,生意就还能继续做,这园林多少钱?”包不同一副臭屁模样,根本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这……三百两银子。”
“那这样我出三百五十两,这园子卖给我就好。”
“可是,本店已经收过定金,这怕……不好退啊。”
“无事,定金多少我给就是。”包不同一脸豪爽,表示愿意付这十两定金还给他们。
游坦之在一旁都看笑了,这包不同还真是脸皮够厚,完全没有先来后到的概念,这让他想到以前买包子被插队的场景,都是同一副嘴脸。
当真可恨,以为有两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今天还就要杠一杠,看看这爱杠的包不同有多能杠。
“我出四百两,庄园要定了。”游坦之轻描淡写道。
一旁的田二直接就掏出四百两的大银锭。
“这……好小子,还真有人敢和我包不同叫板,我出五百两。”包不同将银锭重重砸在木桌上,顿时出现一个银印子。
好家伙这算是恐吓吗,可惜他游坦之还真不吃这一套。
“六百两!”
在游坦之的示意下又是一百两从田二口袋掏出。
一旁的金牙子,嘴角已经咧到耳后根了,幸福感差点让他晕倒。也许是时候考虑这单干完,准备娶个二房了。
“七百两!”
“八百两!”
“九百两!”
“一千……嗯?”包不同忽然面露尴尬之色,原来是口袋里就带了这么多钱。
“你等着我回去再去拿钱,在比过。”包不同不服。
“包三哥怎么这么久啊,公子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