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热热闹闹的小镇上面。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带着自己身后的南巡队伍,就那么有说有笑的游走在小镇的青石板道路上面,“我可真是没有想到啊,时隔几年,重新回到这里,居然会有那么多新鲜的面孔。”
容嬷嬷和她身边的慧嬷嬷听到自家主子这话,俩人只能一脸无奈的开口说:“大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每个地方都在努力的改变,它们都在适应着融入新鲜血液,不会一直停滞不前的。”
“两位嬷嬷说的对,可能是我想多了。”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一脸笑意的对着自己身边两位嬷嬷说出这话后,她就把目光放在最右侧的老夫人身上说:“老祖宗,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件?我去给你买下来。”
“我就是陪你们出来逛一逛,哪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啊?咱家里面又不缺这个,又不缺那个的。”太皇太后对着自家孙女言语说这话后,她身边的中年妇人就掂了掂怀里面稍微沉重的小家伙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需要买东西,但是可以给孩子们买一点。”
“娘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啊。”固伦孝宪敬和公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反驳出这话后,中年妇人身边的中年男人也自嘲的说了句:“老了老了,怎么可能会不老呢?我跟你娘的重孙都出来了,怎么可能会不老呢?”
“爹,你要是不说这话的话,谁知道呢?”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侧后方的那些青年和女子们一起言语出这话后,所有人都把视线定格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中年妇人身上说:“娘亲还是一如往常的貌美如花,可惜身边总是站着爹这一坨牛粪。怪让人有些膈应的。”
乾隆听到自家儿女的这句话,他脸色有些难看的定格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说:“你们这是啥话呀?还敢贬低自家老爹了!”
“孩子们说的有错吗?我本来就比你年轻。”乾隆听到自家媳妇这话,他麻溜的接过她手里面的小胖娃娃,将胖娃娃递交给身边的青年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管。”
绵澈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个胖娃娃后,他整个人都有些迷茫的停滞不前,最后还是被自家媳妇踹了一脚说:“自家儿子都不认识啦?早就让你去把儿子接过来了,结果你非不去,还得靠爹送过来。”
“我的错,我的错。”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着自己身后方打打闹闹的小两口,她忍不住将视线放在自己身边,抱着闺女,埋头往前走的男人身上说:“咱们大家都没有往前走,你一个人搁那往前走啥呢?”
富察.福隆安猛然间听到自家福晋这话,他还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了?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难道你就没有看到大家都停滞不前了吗?”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一脸微笑的冲着自家爷们询问出这话后,富察·福隆安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走路,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周围其余人的动静,“我这不是……想事情了嘛?”
“你现在就是一个陪玩的,想啥事情啊?”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自家爷们询问出这话后,她就听到自家爷们怀里面的小丫头说:“爹可能是在想刚才的那件事情吧。我估摸着爹是想要给娘道歉,但是呢,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刚才的哪件事情啊?是指我看上了一个金钗,但是你爹没有给我买,还是指你爹刚才不小心扶了一年轻姑娘?”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眼前的父女俩人询问出这话后,她就看到小丫头双眼怒瞪着自家老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还不赶紧给娘道歉。”
富察.福隆安的确是一直在为自己刚才搀扶了一个年轻姑娘的那件事情而苦恼,如今看到自家媳妇和闺女送过来的台阶,立马就顺势而下的说:“媳妇,我错了。我可以跟你保证,如果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自己去上手,肯定是交给咱家的那些下人。”
“爹,你是真笨啊,你应该说自己绝对不会遇到下一次类似这种的情况。”
“对呀对呀,娘都把台阶给你送过来了,你直接顺着往下走就是了,咋还说下面那一句话呢?”
“爹啊,我现在突然发现你有点笨啊。”
“我………”
“噗嗤~”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着眼前被自家儿女教育的男人,她忍不住轻微笑了一下,然后冲着眼前的男人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
“媳妇,我就知道…还是你了解我。”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着主动连到自己身边的黑衣男人,她有些无奈的轻微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放在自己身边的老夫人身上说:“老祖宗,听说前面的酒楼开的比我的会宾楼还要热闹,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这个镇子里面还有酒楼开的比会宾楼还要热闹?”
“不可能吧!会宾楼是什么样的存在啊?这个世道还能有比会宾楼更加热闹的地方?”
“三哥,世事无绝对啊。”
“走着走着,咱们去看一下是什么地方啊?”
“对啊对啊,六哥说的挺对的,咱们去看看。”
“我也想看一下。是什么地方?居然会开的比会宾楼还要热闹。”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和太皇太后看着自己身边那些跃跃欲试的年轻男人和年轻妇人,祖孙两人只能将目光定格在最中间的中年夫妻身上说:“两位觉得如何?”
“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乾隆和他身边的中年妇人一起言语说这话后,俩人就听到老妇人说:“那就走吧,咱们过去看一看。”
“走啊走啊,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言语出这话后,她就领着所有人往系统标注的酒楼走去。
在过去的那条街道上面,大家不仅看到了摆摊卖面食的老夫妻,向熟人兜售自家农作物的老汉,向过路年轻女子出售自家绣品的中年妇人,还看到了那些为了出售自己摊位商品而去争奇斗艳的年轻女子。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着那些年轻女子充满活力的面容,她那张本来清冷的面容,不知不觉就挂上了阳光璀璨的笑颜,可把周围的所有人给稀罕坏了。
固伦和敬公主和她身边那些公主们是第一个发现固伦孝宪敬和公主露出真诚笑颜的,一群姐妹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然后众人就听到固伦和敬公主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妹妹居然也会笑了。”
和硕和晴公主立马笑着接下话茬说:“对呀对呀,从出来到现在,可从来没有见过妹妹发自内心的笑,就算是笑,也是轻微的勾唇一笑。”
和硕和嘉公主怀里面抱着自家小儿子,脸色颇有些不解的询问了句:“小妹怎么一直盯着那些年轻女子看啊?难不成那些年轻女子里面有她书院的学生?”
“我看不是这里面有她的学生,而是她发自内心的为那些年轻女子感到开心,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嘉安帝对着自己那些姐妹们言语说这话后,他就发现自家小妹不再继续往前走,忍不住将视线定格在眼前的红衣女子身上说:“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一下那家酒楼吗?怎么不继续走了呀?”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人非常的熟悉啊?”固伦孝宪敬和公主指着一家酒楼门口的中年男人言语出这话后,她身后的和硕和晴公主就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神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在凉城吗?”
在场所有人听到和硕和晴公主的这句话,心里面布满了疑虑,然后纷纷将视线定格在那边正在招揽客人的中年男人身上说:“那个是和晴的熟人吗?”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熟人,不是我一人的熟人。”和硕和晴公主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言语出这话后,她就听到站在自己最前面的年轻女子说:“那个家伙,即使是化成灰,我都能认识。”
“不止娘亲认识,我也认识。”富察.福隆安听到自己怀里面小姑娘这话后,他就把视线死死定格在那男人的面容上面打量,然后便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那不是萧剑吗?他不是跟自己的家人被送到了凉城吗?”
“不是吧,他偷溜回来了?”五贝勒永琪有些不可思议的言语出这话后,他就看到所有的人都把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仿佛在说…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你居然才发现。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到那熟悉的中年男人面孔后,她就把视线转移到自家大哥的身上说:“当初不是将他送到凉城了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南边?”
“这你问大哥,大哥我也不清楚啊。”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听到自家大哥这句话后,她就只能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抬脚往那边的酒楼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她的举动后,立马就抬脚跟了上去。
原本正在热烈招揽客人进酒楼里面用餐的萧剑,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回酒楼大堂里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没想到啊,这家酒楼居然会比我的会宾楼还要热闹。”
萧剑听到这如雷贯耳的熟悉女子声音,他有些震惊的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接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面暗骂了句:“真是冤家不对头啊!”
“好久不见啊,萧家大哥。”固伦孝宪敬和公主满脸微笑的冲着萧剑言语出这话后,她就指着萧剑头顶上的酒楼牌匾说:“会悦楼?这该不会是奔着我会宾楼去的吧?”
“非也非也。”萧剑咬牙切齿的言语出这话后,在场所有人就看到他身后出现一精明干练的中年女子,二话不说就怒瞪着他说:“这么多达官贵人来我们家酒楼吃饭,你还在这里跟人家闲聊,还不赶紧请进去。”
“好的好的,媳妇。我现在就请人家进去。”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和随她一起走过来的所有人听到眼前萧剑喊中年女子那话,纷纷开口询问了句:“这是你家媳妇?”
中年女子听着眼前这些达官贵人的询问话语,她颇有些意外的看着萧剑说:“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有钱人了啊?当初不是说自己…只是一个天涯孤客吗?”
“都是一些故人,故人。”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从中年女子的话语里面听出了一些苗头,她刚准备去跟中年女子拆萧剑的台,就发现自家老爹从自己这边轻微摇了摇头,于是就停下了那个心思。
“我们跟萧公子的确是故人,多年未见的故人。”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眼前中年女子言语出这话后,中年女子的眼里面充满了疑虑,但脸上依旧笑脸相迎的说:“既然是故人,那就到楼上去坐一坐吧。”
“我们本来就是来你们酒楼品尝美食的,自然而然是要进去坐一坐的。”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代替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开口言语出这句话,中年女子就立马笑着上前言语道:“既然是来我们这里吃饭的,那就随我来吧。”
中年女子将招揽客人的事情丢给萧剑后,她就亲自领着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和他身后那些南巡队伍进入自家酒楼,一路将所有人带到二楼的天字一号房里面,才满脸凝重地询问了一句:“不知诸位跟我家那位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经历了一些不欢快的小插曲,然后才认识的彼此。”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用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回复了自己跟萧剑的认识后,所有人就听到中年女子脸色不太好看的说:“他是我从凉城那边带回来的。”
“这与我们无关。”固伦孝宪敬和公主脸色十分正常的对着眼前中年女子言语出这话后,在场所有人就听着中年女子自言自语的说:“我们俩人是在凉城那边认识的,当初他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他一命。这一来二去,我们便相识了。再加上我爹是开武馆的,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我便直接招他入赘了。”
“哦哦哦…挺好的,挺好的。”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和她身边的所有人脸色有些轻微尴尬的言语出这话后,他们又听到眼前的中年女子说:“这家酒楼是我开的,名字本来不是这个,可他非要取这个,还处处跟会宾楼作对。想必…您就是会宾楼的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