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一直等到五贝勒永琪的所有东西被搬离出他平日里居住的养伤院落后,这才不紧不慢的侧身,一脸淡笑的对着容嬷嬷说:“嬷嬷啊,五哥才离开贝勒府不到四个多月的时间,五嫂就已经成功占据整个贝勒府的主导权了?”
容嬷嬷听到自家主子的这句玩笑话语,顿时觉得自己脑瓜子有点疼儿,毕竟这看似玩笑的话语,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在容嬷嬷正准备硬着头皮去接下自家主子这话茬的时候,那边慢悠悠走来的慧嬷嬷,直接就不紧不慢地接下话茬说:“看来呀,咱们还是不能小瞧皇家福晋啊。”
容嬷嬷被自家老姐妹说出来的这句话,直接给惊得不敢言语半句,生怕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生气。结果呢,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只是一脸淡笑的说:“果然啊,在接话的这方面,还是慧嬷嬷知道我心里面的意思。”
“我的主子啊,您还是少打趣嬷嬷我了啊。”慧嬷嬷满脸不好意思的冲着眼前红衣女子说出这话后,她就从自己袖子夹层里面掏出一个信封说:“管家送来的。”
“这估计又是你们家额驸送来的唠叨信。”固伦孝宪敬和公主一脸无奈地说出这句话后,她就抬手接过慧嬷嬷递给自己的那个信封,一边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往前走,一边打开封条,取出里面折叠存放的信纸说:“也不知道今日送来的信件,写的是何消息。”
“公主,您咋不给额驸传递有孕的消息啊?”容嬷嬷对着自己身边缓慢往前走的红衣女子说出这话后,她就听到红衣女子另一边的慧嬷嬷说:“按照以往的规矩,公主有孕四个月后,肯定是要跟大家说明的。但是咱们公主不想去打扰大家的好兴致,所以就遮掩了起来。”
“公主,那额驸回来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毕竟当初您婆母还说不急着要孩子呢。”容嬷嬷笑着对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言语出这话,她就听到女子说:“嬷嬷啊,我跟额驸本该是洞房花烛那一夜圆房,可偏偏因为我身子的缘故,只能将其推迟两月时间。”
“公主,只能说您命中注定这个时间段有孩子…”容嬷嬷的话语才刚刚说到一半,她就被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打断道:“嬷嬷,婚后的那两月时间里面,额驸好似也顾及到了我身体的情况,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我圆房的事情。可是你们也知道民间的传闻吧?大家都传我和额驸其中一人无子嗣缘,所以我才要破了这个传闻啊。”
容嬷嬷和慧嬷嬷听到自家主子的这句话语后,她们就完全可以联想到自家额驸平日里的悲惨情况,毕竟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讨论皇家公主,只能讨论他了。
“嬷嬷,虽然额驸婚后与我相处的那段时间,他都表现的非常开心,被我欺负也毫无怨言的。可是我一想到他每日要顶着同僚们探究眼神上朝,下朝也会看到大家聚集议论他的画面,心里面就不太好受。”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自己左右两边的嬷嬷们说出心里面这些话语后,她脑海意识空间里面的两个小家伙看着两颗培育胶囊里面倒计时到四个月时间的娃娃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吗?”
“我哪里是因为那两个娃娃呀?完全就是想要破解自己不能生的谣言,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嘛。”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对着自己脑海意识空间里面的两个小家伙说出这话后,她就带着左右两边的嬷嬷们回到居住院落休息。
在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午休的那段时间里面,容嬷嬷和慧嬷嬷带着侍女太监们在公主府里面做起了大扫除,一大帮人花了三个时辰的时间,一路从最远的院落清刷到自己公主休息的总院才结束。
只是让她们没有想到的事情是……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这次的午休时间,她没有按照以往的时辰来养足状态,只瞌睡了半个时辰,整个人就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在她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面欣赏秋叶纷飞景象的时候,就发现里里外外都被清刷了一遍,完全没有自己可以欣赏枫叶的情况存在。
“我的两个嬷嬷啊,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趁着我午休的时候做大扫除啊?还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固伦孝宪敬和公主看着干干净净的院子,她只能收起欣赏枫叶的小心思,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面的茶桌旁看书。
等她看了将近小半时辰的书,顿感口干舌燥,准备吩咐侍女给自己烧壶茶,就发现整个院落里面不见一人伺候自己,“空空荡荡的,安静的不像话啊。”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放下手里面的书,自言自语的念叨出这话后,她就只能自己起身去寻找两位还在距离这里不到十米小院子里面做清洗工作的嬷嬷。
那边正在做最后收尾工作的容嬷嬷和慧嬷嬷,可能压根就不觉得自家主子会在这个时辰清醒过来,所以就没有在院子里面放下任何一个伺候的人。
固伦孝宪敬和公主抬脚回到内间里面拿起自己放在床旁边衣架上面的外衣,将其披挂在肩膀上,再次慢慢悠悠的离开内间,跨过屋子的门槛,来到院子的走廊下面,自言自语的说:“这怎么还没有回来呀?难不成是准备将整个公主府都清刷一遍啊?”
当容嬷嬷和慧嬷嬷带着那些平日里在总院伺候的侍女太监们疾步回到这边的时候,一大半人就看到独自一人在院子里面寻找其余人影的固伦孝宪敬和公主,吓得所有人丢下手里干活的物件,立马朝那边飞奔过去。
容嬷嬷和慧嬷嬷一想到自家主子睡醒看不到人的慌张和迷茫状态,俩人就十分心痛的说:“公主啊,您怎么不喊我们一声啊?咋就自己一人在院子里面晃荡啊?都是奴婢不好,我们应该留下一人伺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