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么查,都不会查到她身上的,搞不好会归为灵异事件,最后孟家人自认倒霉。
做了一晚上贼的孟砚青确实是有些累了,没有精力再去收拾空间里的那堆烂摊子的她,穿上胡爱香给她做的棉大衣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毕竟她可没有孟家人喜欢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孟砚青是被踹门声给弄醒的。
“孟砚青,你个小婊子,快给我出来。”
任谁大清早的被吵醒,然后听到有人骂自己,心情都会不爽的,孟砚青也不例外。
孟砚青揉了揉睡的有些惺忪的眼,然后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那把菜刀,怒气冲冲的就去开门了。
而正用脚踹门的赵玉梅则是突如其来的扑了个空。
孟砚青眼见赵玉梅要往自己身上扑,赶紧闪到一边。
赵玉梅就这样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孟砚青不耐烦的说道:“大清早的,嗷嗷嗷嗷的像个疯狗乱叫,脑子有病吧。”
“孟砚青,是不是你搞得鬼?”身上裹了半条床单的孟保加脸色阴沉的说道。
“啥我搞得鬼,你们大清早的再说什么鬼东西。”
孟砚青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问就是三不知。
“家里的东西都没了,啥都没了。”
孟保加只要一想到早上醒来看到家里只剩下光秃秃的墙皮时,就气的想吐血。
就一晚上的工夫,家里啥东西都没了,包括他这么多年辛苦攒下来的钱。
能做出来这么缺德事的,孟保加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他这个“好女儿”了。
“没了?”孟砚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满脸质疑的往客厅走。
而她手上握着的那把菜刀,孟家的其他人都不敢往她身边靠近。
生怕刀剑无眼的再伤着他们了。
孟砚青逛完,假装惊讶的说道:“东西咋都不见了,你们一个个的还傻愣着干啥呢,还不赶紧报公安,抓小偷。”
孟保加反复打量着孟砚青,竟然没有找出一点破绽:“真不是你干的?”
孟砚青见他这么怀疑自己,底气十足的怼道:
“孟保加,你脑子有坑吧,我今天就下乡了,我偷你东西干啥,是能吃还是能带走啊。”
“老孟,咋办!”从地上爬起来的赵玉梅问道。
什么东西都没了,她儿子怎么下乡呢。
“你先去隔壁借几身衣裳,然后去报公安。”
孟保加交代完赵玉梅后,眼睛却是一直在盯着孟砚青看。
试图找出点破绽。
可是孟砚青一脸坦荡的不像话,这让孟保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不是孟砚青做的,哪有是谁做的啊。
孟保加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啊。
赵玉梅裹着床单出去借衣服并不顺利。
一来是她人缘在筒子楼里头实在不行,人们都不想借给她。
二来是大家伙普遍都穷,这年头做一件衣服要用到的布票,都是大家伙攒好久才能攒出来的,人人都没有多余的衣服。
更别提赵玉梅一借要借三件。
不过,筒子楼里的人都对孟家突然借衣服感到奇怪。
王春花按耐不住自己心底的好奇心,冒着被骂的风险走到赵玉梅跟前,问她咋回事。
赵玉梅一想到只剩下墙皮的家就气的没了理智,当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家昨夜遭贼的事情讲了出来。
“都被偷完了?”
“嗯,该死的杀千刀的,连个衣服都不给我留。”
赵玉梅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攥紧披在自己身上的床单。
生怕它掉了,毕竟她里边可是什么东西都没穿。
和赵玉梅是邻居的冯自琴插话了:“我觉浅,而且昨晚睡的又晚,也没听见你家有动静啊。”
冯自琴的话一出,周围人看向赵玉梅看到的眼神都变了。
眼看他们一个个的不信自己,赵玉梅就来脾气了,带着他们往自家走。
而孟保加听到门外有动静,以为是赵玉梅借衣服回来了,赶紧去把门给打开。
结果,没想到都是筒子楼里的人。
浑身就腰间披了半条床单的孟保加这下面子里子可算是在这些人面前丢的净光了。
而其他跟着赵玉梅过来的妇女姑娘们看到孟保加这个样子被吓得叫了出来,一个个的都捂着眼睛,不去看他。
而孟保加怕被人在按,上一个耍流氓,的罪名,赶紧跑回屋了。
不过孟保加在心里却是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玉梅给骂了个遍。
“赵玉梅还真没骗我们。”马丽红进屋看到只剩下光秃秃的墙面时,感叹道。
这贼偷的太有水平了吧,连桌子椅子还走柜子全给偷走了。
这简直就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赵玉梅,你们家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咱们筒子楼里都没人偷东西,就你家被偷了,还偷了个光净,连件衣服都没给你们留……”
“王成凤,你少说点吧,都什么时候了。”
王丽娜生怕等下她刺激到赵玉梅,俩人再打起来,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王成凤撇着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赵玉梅,你赶紧去报公安吧,趁着东西刚被偷,看看还能不能找回来。”
王丽娜嘴上虽是这样劝的,但心底却是一点都不抱希望。
毕竟冯自琴离赵玉梅家就一墙之隔,她都没听到动静,看来那贼还是个团伙作案。
“我知道,只是你们谁能借我件衣服,让我穿了衣服再去报公安。”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是朴实善良的,坏的也有,但那只是一小部分。
众人见孟家这次真的是落难了,便好心的东拼西凑给凑出来三件衣服,里边还有孟砚红的一件。
至于孟耀宗吃的太胖了,整个筒子楼都找不到跟他一个尺码的人,只能暂时先委屈他用床单裹着了。
只是,这十二月份的天,有些凉,没一会功夫,孟耀宗就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
而孟砚青则是被胡爱香领着去她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