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铺就的绣榻之上,二道倩影几近重叠,忘我一般沉浸于徜徉花海之中,忽地一声踹门声,惊的二人回过来神来,略显慌张的眸光望向屋门处。
可卿眉宇间透着绮丽之色,美眸怔怔的望着眼前踹门而入的少年,芳心巨颤不已,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恍若宕机一般。
须臾间,丽人缓过神来,玉颊的绯红似血,巨大的羞耻感涌入心头,“呀”的一声钻入锦褥之中,羞于见人。
这羞人的一幕让王爷瞧见,王爷该不会因此觉着她是不检点之人,故而厌弃于她吧,思及此处,窝在锦褥之中的丽人苦涩涌上心头,早晓得王爷会来,何至于急在这一时半会...
原本愤怒不已的水溶瞧见绣榻上的一群凌乱的两人,竖立的修眉转而轻蹙起来,神色复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好吧,眼下这一幕已经不用过多解释,一切都已然明了,他这是多此一问。
紧接着,水溶目光望向绣榻之上穿着一件葱绿色兜肚的霜降,其跪在榻上,娇躯微微颤动,显然是忐忑不安。
这就是给他带高帽子的人儿,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移步近前,水溶忽视一侧的霜降,伸手扯开锦褥,只见丽人缩在枕头上,娇躯轻颤,隐隐有着哭泣之声,
板过丽人的雪肩,目光看着泪眼涟涟的丽人,伸手替其擦拭眼角,温声道:“可儿,我又不会怪罪你,别伤心了。”
眼前的丽人无非就是因为被抓住羞人的一幕,故而心中惶恐不安,亦或者说是有些社死,羞于见人。
可卿闻言芳心一顿,抬着螓首,一双如泣如诉的明眸望向少年,糯糯道:“王爷真的不怪罪?”
水溶轻轻颌首,若是可卿真给他戴帽子,他自然不会容忍,然而眼下也不算戴帽子,这又让他如何怪罪,况且霜降本就是可卿的贴身丫鬟,有些亲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比如元春与抱琴,他也没少让两人亲近。
对于这等事儿,水溶并不介意,亦或者说他所见所闻甚为广泛,不至于大惊小怪。
旁的不说,皇宫之中宫女秀女不知凡几,可能得到天子宠幸的寥寥无几,都是大好年华,需求正盛,私下互相慰藉的不在少数,甚至于许多受到冷落的妃子亦是如此。
皇宫对于这等事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女儿家的亲近,能有什么大不了,管制严格些的也就是太监宫女对食,毕竟太监虽然有缺陷,可到底与女儿家不同。
只是怎么说呢,元春是被动,然而可卿却是主动,他知晓眼前的丽人水嫩多汁,但却没想到主动至此,果真如判词所言,可卿是“情”的化身。
可卿见水溶并无怪罪之意,芳心不由的一缓,只是想到这不堪的一幕让王爷瞧见,羞耻感浮上心头,垂着螓首,玉颊涨的彤红如霞,美眸微微颤动。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捏着丽人的下颌,俯身噙住唇瓣儿,寸寸攫取甘甜,悠而凑上前低声耳语道:“让可儿受委屈了。”
明明晓得可卿不同于常人,然而水溶却有些冷落佳人的,确实是他的不是,只是....需要水溶宽慰的人儿不仅仅是可卿。
可卿粉腻的玉颊嫣红欲滴,一直绵延至耳垂,刚刚她可是让霜降伺候过的,然而王爷却丝毫不嫌弃,可见王爷当真是不怪罪,一时之间,不由的令其芳心酥软,美眸痴痴的望着少年。
她虽心痒难耐,然而身心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霜降若不是贴身的丫鬟,她也不会胡闹起来,左右没背叛王爷不是。
水溶见状不在多言,偏眸望向一侧脸颊羞红如霞的霜降,细细打量起来,容色清丽,身形苗条,也是个娇俏的可人儿。
但凡高门显赫的府邸内,其丫鬟都是精挑细选,若是品貌差的,也进不得府内伺候,就如同贾府一般,丫鬟们都是各有千秋,王府比国公府更胜一筹,故而丫鬟的品貌也差不到哪里去,璎珞、霜降、白露等都是容貌娇俏之人。
沉吟一声,水溶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你家姑娘。”
可卿闻言,芳心不由的一颤,先前被撞破也就算了,眼下王爷之意居然还让霜降伺候,这当着王爷的面儿,岂不是社死到极点。
思及此处,可卿摆手拒绝道:“别,我....“唔”。”
话音刚起,可卿的唇瓣便被某人噙住,如狂风骤雨,宛若择人一般,透不过气来,以至于拒绝的话儿说不出口。
霜降望着眼前忘我的两人,杏眸圆睁,这旁若无人的也就罢了,王爷怎么还让她....
虽心中羞涩,然而她一个丫鬟岂能不停王爷的吩咐,抿了抿粉唇,俯身噙了下去。
双管齐下,可卿整个人如坠云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充盈在心头,令其如痴如醉,一时忘却自我。
片刻后,只见可卿瘫软在软榻之上,细气微微,眉眼间蕴着绮丽之色,粉腻的玉颊浮着几抹晕红,美眸莹莹如秋水,泪如泉涌。
其下,丫鬟霜降沐浴春雨,俏丽的玉容任凭雨打风吹,微微颤动的眼睫挂满泪珠。
见此情形,水溶会心一笑,伸手捏着霜降的下颌,只觉一片冰凉,笑道:“不错的丫头,以后好生伺候可儿,少不得你的好处。”
可卿终究异于常人,让霜降帮衬一二也好,这无关信任,而是该防的还是要防上一手,以免追悔莫及。
或许也该弄些助兴的东西来,比如缅铃之类的。
霜降闻言,雪腻的玉容浮上欣喜之色,王爷此话也就代表着认可于她,她尽心尽力的伺候,不正是为此。
思及此处,霜降笑着应道:“王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姑娘。”
水溶轻笑一声,并不多言,他相信霜降会伺候可卿,先前不就做的不错,暴雨倾虐,比以往更胜。
思及此处,水溶的大拇指摩挲着丽人柔软的唇瓣,笑道:“好丫头,服侍好了自家姑娘,也该服侍主子了。”
霜降闻言俏脸彤红如霞,一双柳眸莹润似水,以往她只能旁观,不曾想今儿个能得偿所愿,不由的令其芳心窃喜,连腮帮子的酸胀也全然不顾,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