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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武侠修真 > 非标准侠客行记 > 第二章 一朝为当局者,十年做茧中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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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朝为当局者,十年做茧中囚(1)

章前诗:

先生富匹天下,将军惯数权谋。

洛阳人家羡煞,万户有女相求。

一朝为当局者,十年做茧中囚。

世间何局难解?人心自古不休。

汴梁城,春光烂漫,极尽奢靡,乱了华成峰的眼,可怜老和尚只给了点散碎银两,只够华成峰在这富贵风流地沾一沾那肉汤酒酿,珠光宝气,这凡尘味,令人欲罢不能。

入夜时分,簪缨满路,朱紫盈街,潘楼街两侧渐次亮了起来,华成峰坐在一个小店门外的摊上,点了旋煎羊白肠和鳝鱼包子,大快朵颐,十分逍遥。

正恍惚,背后阵阵风声起,华成峰猛地站起身回头,双掌运力推出,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砸在了他手里。小乞丐借了华成峰的手往后一仰,旋即立起,挣脱开华成峰双手,双掌在华成峰胸膛上用力推了一把,骂了一句,扭头跑开了。

华成峰心道无聊至极,重新坐定吃肉。

还没吃上两口,背后又来了声音,似是小童呼喊,华成峰回头,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正在呼天抢地奔跑,身后有人呼喝追赶,小童脚下一个不稳,就在离华成峰一丈远处扑向地面,华成峰蹭地一步跨了过来,矮身点地,单手将小童拦腰捞起,抱在怀中收腿站定,身后三人此时已经追赶到面前,三人散开三角状将华成峰及那小童围在中间。

华成峰观那三人,皆着统一制式的宝蓝色长袍,两个瘦的一个胖的,手里各自拎着一把剑,尚未出鞘。

一个瘦的开口朝着华成峰喊道,“何人?放下小贼!”

小童双手紧紧搂住华成峰,圆头圆脸圆眼,眼里都是求救信号。

华成峰轻笑一声。

“莫不是一伙的?”另一个瘦的对同伙道,“既然这样,别怪我们动手了!”两个瘦的拉开架势。

“呸!”华成峰吐了一口,“你们何人?天子脚下,三个大人追打一个孩子!”

胖的开口,“阁下要是与这小贼无关,劝阁下收手,不要多管闲事,要是同伙,便划下道来吧!”

成峰说,“你且说说,孩子怎么招你们了!”

第二个瘦的道,“小贼偷了家主的宝玉。”

小童抓紧成峰衣襟,“大哥哥,我没有!他们仗势欺人,他们高门大院我靠近都不敢,怎么能偷他们的东西!”

成峰说,“小娃不怕,我给你做主!”

胖的闻言低声道,“既如此……”扬起手勾勾手指,三人剑出鞘,直指圆心,同时朝着华成峰刺了过来,避无可避。华成峰足下一蹬,夹着个孩子拔地而起,与那三人战作一团,三人对成峰的功夫十分纳闷,一会笨拙古朴摇摇欲坠,一会又伶俐凶煞一招封喉,赤手空拳,三个带着兵器的竟渐渐跟不上趟了。

背后长街上传来踢踢踏踏的一串马蹄声响,成峰空不出眼看,只感觉到原本在旁边围观的几个好事的观众,忽地全散开了。

正逢华成峰一式螺旋踢,三个人都被成峰用脚点了胸腹,力道不浅,纷纷向后摔去。成峰也落地,将小童放在自己腿边站定。

来的是两支并排马队,数十号人,威武庄严。两队中间一辆雕金镶玉的马车,领头一匹高头俊马,马背上一个利落打扮的俊秀青年,倒在地上的三个宝蓝色长袍见来人立马狼狈起身,抱拳后退。

来人一语不发,从马背上直接翻身而起,双臂打开如大鹏展翅,伸手去捞那小童,成峰见状忙拉着小童闪开,同时挥出一掌与来人对上,甫一对接,成峰心底叫了一声,你祖宗,轻敌了!

成峰只觉得半个膀子都酥麻了,掌心像裂开来一样,对方掌力极大,似一道寒气从华成峰手掌心穿过,华成峰被推着后退了三步,心肺都震颤了。

华成峰连忙收掌,不再分心,转身一片烈烈掌风便划了出来,是是从少林寺经书里生编硬凑出来的功夫。打斗同时,还要将那孩童时时护在自己一臂范围之内,好不辛苦。

护卫队呼啦啦围成一个圈,将两人围在正中。

成峰正沉着翻飞应战,忽觉得怀里一松,一个绢布包从怀里给甩了出来,包里的物件叮当一声响清脆地敲在长街的青砖地上,碎成了几块,所有人目光都寻了过去。

成峰纳闷,这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来的?

脑里忽然闪过那个小乞丐!

此事有诈!

不等他细想,适才那个瘦的气喘着跑了过来,拾起一块碎片,高声叫道,“这不就是世子爷丢的宝玉!贼子还敢狡辩!”

喧哗长街竟然寂静下来。

不待分辨,成峰隐约觉得那大马车震颤了一下,来人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双眼瞪的像要爆出来,旋风一样欺身上前,充满杀气。

苦战二十合,成峰发觉来人招式里有破绽,露出心口窝位置,立即抬脚就攻,围圈的人突然出来一个,堵住了华成峰那一脚,一步未退,成峰心头一滞。

华成峰没看见,街对面汴梁顶好的酒楼玉梁楼二楼包间,敞开的窗口,两道精灼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这边。

对方一转眼又晃进来一个人,三打一,成了个阵法。马车里传来一声咳嗽,对面青年听了越发手下加压,转瞬已然进来六个人打华成峰一个,六人互相配合,遥遥相应,毫无破绽。

成峰躲刚过一支蝴蝶剑,却要撞到一个迎面飞来的流星锤上去,这头要是贴上去了,就要被扎十个大血窟窿,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玉梁楼二楼的窗口忽而飞出一物,准准地砸在那流星锤上,力不大,堪堪将那流星锤砸偏了两寸,救了华成峰的脑袋。

可就在流星锤偏了的一刹那,那阵法像个沉睡的野兽突然清醒了一般,四围所有兵刃瞬间呼啸着全落在华成峰肩膀,刀剑砍进肉,重压之下,成峰腿一抖,单膝跪在了地上,跪倒一瞬间,成峰将那孩童一把搂在了怀里。

“侯世子手下且留些情面!”一个脆响响的声音破空而来,随着那声音,华成峰见一个轻巧的身影从长街对面二楼飘了下来,来人一袭白色衣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来人是个贵公子的打扮,虽然长相和身量骨都有些单薄,人也矮小,但气焰蓬勃,看上去让人得需三思而后行的样子。

贵公子朝着马车的方向抱拳鞠了一躬,脆声道,“见过南淮侯世子!”那人不卑不亢,“且讨世子一个人情,这两位兄弟,还请世子放一马!”

马车还不等回话,那刚刚领头的青年一步上前开口冷冷问道,“何人在此猖獗,证物具在的偷儿,损毁了世子爷的宝玉,开口就敢朝世子讨要人?好大的口气!”

那厢里被压在地上的华成峰及小童一并发声,“我没偷!”

贵公子笑道,“一块玉而已,世子也在意么?”众人惊异,真真好大的口气!

马车窗帘打开,一个随从探头过去,马车里的人说了句话,那随从随即朝着这方向喊过话来,“世子爷问话,贵家主是哪位?”

贵公子再拱手,朝着马车的相反方向,朗声道,“家主容氏正言。”远处围观众人闻言竟都不知不觉往后退了半步。

轻飘飘一句话传到了马车里,随从又在马车旁倾听了一会,回言道,“世子爷说,即是容公想要的人,没有什么玉值这个价,便请容公带走吧!”说着一挥手,之前与华成峰激斗的领头青年眼里直放怒火,又强自压下,挥手叫人松开了被压在地的华成峰,两队人马间激荡着怒不敢言的气息,默默退去了。

人群甫一散开,贵公子回身对着刚爬起身的华成峰,一脸得意的笑,抱拳道,“这位少侠,凤某卖弄了,望您海涵!”那人嘴上谦虚,脸上可是藏不住的自夸。

成峰拉着那小童,一脸惊愕,方才斗得死去活来,竟然三句话就解决啦?这果然是个华成峰不熟悉的人间。

还不若那小童反应快,鞠躬拱手,“多谢少侠和这位小公子相救,小竹拜谢了!”说着竟要跪下去,却被贵公子一手托住,笑意盈盈,“举手之劳,不要客气!你且去吧,我今日露了脸面,这条街上无人再敢找你麻烦!”

小童一抱拳,转身去了。

华成峰也抱拳,脸上笑得很不自然。

贵公子见他语塞,哈哈大笑,拍着成峰肩膀,“这位少侠不必惊讶了!这汴梁城里啊,规矩略有不同!”

成峰纳闷,贵公子说,“少侠,来!到对面,”那公子指着刚刚翻下来的酒楼,“我请少侠喝一杯致歉!”

成峰一拱手,被那公子连拉带拽拖进了玉梁楼。

进了二楼包间,那公子将华成峰让了上座,叫店家撤了原来的菜,重新整治一桌玉梁楼里顶级的席面来。

华成峰观这玉梁楼果然不俗,一派淡雅颜色,工整的门庭对仗,流光的地面大片大片的空着,摆了些无用的花草,整个二楼多算也就五六个桌,互相间都离得很远。坐在单间里,敞着门窗,觉着像整个店只有这一桌客的样子,全不像他吃的那些小店里面,桌椅挨挨擦擦的挤着,小二上个菜都叫着借过借过!

坐定,清茶奉上,华成峰瞧那行菜者,都是长相玲珑周正的小青年,轻声说一句贵客慢用,听着十分舒适。

那贵公子坐在华成峰对面,笑嘻嘻给华成峰斟上茶,“请教少侠大名?”

“华成峰。”

“适才观少侠出手,小可竟看不出少侠是哪个门派的高手!”

“少……”华成峰眼珠一转,心里呸了一声,“嵩南山派!”华成峰等着那少年说一句原来是嵩南山派,久仰久仰,到时候他就会说,你久仰个屁,我的门派才刚刚立出来十天,知道的人不超过两个,伪君子。

“这……”那贵公子犹豫了一下,“倒是未曾听说江湖上有这个门派啊,贵派掌门是?”

“掌门便是我华成峰!”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难怪英雄适才出手这般勇猛,原来年纪轻轻便已成为一派掌门,真是英雄少年啊!”

华成峰讪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说活这么拿腔拿调的?”

“小弟姓凤名灵岳,并非小弟故意拿腔拿调,小弟自小就是这般培养长起来的,陈年积习,改不了,改不了!”那凤灵岳边笑边摇头。

华成峰喝了一口茶,又苦又涩,真难喝,勉强才咽下去,然后径直把茶杯推到远远的地方去了,以示拒绝。心里想着,这汴京名楼怎地茶这般难喝,估计那饭菜也不如街边小店,徒有虚名罢了。

正想着酒就端上来了,凤灵岳叫行菜者换了杯子,给华成峰又倒了一杯酒,“华掌门不喜喝茶,不如尝尝玉梁楼的酒,这玉梁楼可是汴京城里第一批官家给了批号自己酿酒曲的,这酒叫卢月香,温润醇香,掌门尝尝!”

乍一听华掌门这三个字,华成峰心里还是愣了一下的。

端起酒杯,还未入口,便闻到浓浓的酒香,一口灌下,辛辣不过,醇香不余,回味悠长。

菜也渐渐都上来了,凤灵岳夹了一块酥肉夹给他,成峰叨着就放嘴里了,闭眼嚼着,又误判了,方知这才是人间酒肉,标准建立完毕。

成峰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吃到十分饱时,方才心满意足,手摸着腹,打着隔,心道现在再来两个那宝蓝色长袍的,我必不是对手!

成峰这才想起来问一问,“凤兄弟你是什么来路,那些人又是谁?为何看着我们无名,就可当街打杀?凤兄弟你报个家门就能平息干戈?”

“咳,华掌门别见怪,适才不是说了,这汴梁城啊,规矩不一样!”凤灵岳但凡开口说话总是笑意盈盈,华成峰看着觉得浑身不舒坦,凤灵岳接着道,“这汴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公子王孙,哪个门下不养着成群的门客,文的献计献策,武的打家劫舍,就算有两个不参与这浑水不害人的,也要养几个,关键时候保自家性命。我家家主容正言门客八百,凤某不才,尚勉强入得了家主的眼,借着容氏风光,便能博得这汴京城里七八成人面。这里可不靠才华横溢,武功高绝,华掌门见笑,都看门第高低,手段长短。”凤灵岳一副老成深算的样子。

“天子脚下,天道昭昭,竟然是这番污秽不堪!凤兄弟你若想招揽我去你家做门客,可是打错主意了!华某就算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穷困至死,也断不会来你这藏污纳垢的窝里做柴犬咬人!”华成峰说着撂下箸,碗碟一推,双臂抱起。

“哎呀呀,华掌门误会啦!汴京城里的大官再贵重,也高攀不起掌门这样的英雄人物,凤某纯粹是个人仰慕华掌门的英雄风姿,相见恨晚,甚想结交,与家主没有任何关系呀!别说华掌门不愿意,我凤某也不愿意在这苟且,早晚寻个由头出去!”

华成峰听着在理,想着这才是正经的江湖,相看对眼,恣意结交,缘起则聚,缘尽则散。酒实在是上佳的好酒,两人推杯换盏又喝了十个回合。

凤灵岳不单管他吃,还管住。将近子夜的时候,凤灵岳讨饶,不肯再喝,说不能太迟了回去,没法像华成峰这么潇洒,白天有公干,也不能来见面,两人便约了明日晚上再见。

凤灵岳叫侍者在玉梁楼准备了上好的房间,存了十两金在掌柜的柜台上,要每日好酒好菜伺候着,华掌门有什么需求,便叫掌柜安排人去给跑腿,还将这汴梁城里所有好玩的人和事都给华成峰细细讲着,他白日里便可自行去游玩。

夜间华成峰躺在玉梁楼最好的房间宽大的榻上,满脸酒气泛着绯红,脑子都有些不转了,这究竟是什么际遇如此神奇,一时间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时间又萍水相逢缘浅交深,这就是江湖吗?不及多想,卢月香的后劲已然上来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几日汴梁城内格外热闹,像是有什么大事。

凤灵岳每日酉时到玉梁楼现身,子夜之前必定离去,两人每日胡吃海喝,聊些趣事,十分投机,华成峰浅浅的城府更是什么都兜不住,自己过往的总总,没几日便倒了个一干二净,连着少林寺怀恩的事也一并兜出,华成峰现如今提起还是气得发抖,谁知凤灵岳听了并不同情他,也不与他一并大骂那方丈,反而笑成峰,说明明是程氏母女俩蓄意骗你,撺掇方丈做了这个局引你入坑,你还同情那两个,笑骂华成峰傻。

当时华成峰酒劲已经上来了,听了这话,一拍脑门,“呔!是我蠢笨,那程氏母女定也不是什么好货,如今才想起,她那榻上机括十分明显,怎可能她不去拧拧看看?他日我若再遇见这二人,定杀不留!”

“华大哥初次行走江湖,可不要遇人便真心交付,便是兄弟我你也要防三分!更不值得为那骗人的程氏母女和老和尚生什么气,以后留心就是了!倘若有机会,再报仇不迟。”凤灵岳巧笑盼兮,眉目流转。

“凤兄弟说得也对也不对,逢人都不真心相交,他人必定也骗你,那岂不是江湖上人人都是骗来骗去,更何况凤兄弟你这等人物,胸怀坦荡与华某相交,我又怎能怀着三分小人心肠回报?”

凤灵岳不答,只是举起酒杯,两人各自饮尽。

接下来两日,凤灵岳都没来,华成峰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处去寻他,问了店家,店家也不知,只得坐立不安地等待,到第三日上入夜,凤灵岳才来到玉梁楼,来的时候见华成峰已经坐在二楼包厢里了,凤灵岳在酒楼门口喊了一声,华兄!

华成峰低头一看,那凤灵岳似是比平时又窄了一圈,一袭白衣裹在身上空空荡荡,他脸色苍白,双眼乌青,唇无血色,脚步虚浮,一手捂着腰腹之处,尚有丝丝血迹渗出。

华成峰翻身从二楼下来,一把搂住凤灵岳腰身,凤灵岳似是若有似无地躲了一下,苦笑道,“华兄轻些,痛,痛!”成峰忙不迭应着,将凤灵岳扶上二楼坐定,凤灵岳罕见地叫华成峰将包厢的门关上,便是两人在背后编排少林寺时,也未如此神秘。

面对一桌菜肴,凤灵岳却一口也不能吃,只能软塌塌的靠在座位上,摇手对华成峰无奈道,“不能吃,华兄,肠腹都漏了,且得将养些时日。”

华成峰又急又怒,“凤灵岳,你要是当我是兄弟,快快与我讲来,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凤灵岳长叹一声,“时运不济!华兄可知这城里为何这般热闹?”

成峰摇头。

“高昌的使者,一个叫霍义王的,据说是高昌回鹘第一个外姓王,来我天朝朝贺,见天朝物广人多,迷了双眼,什么都要去看一看,可不就是热闹么!”

“什么霍义王出使就出使,怎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不成派你去保护霍义王?被人刺杀了?”

凤灵岳想笑,但是身体太痛,没法笑,只摆出一个啼笑皆非的奇怪脸孔,“华兄怎么猜的这么准,不过猜反了,是我要去刺杀霍义王,手段不济,被人家砍了!”

华成峰虽不晓得王权政治是怎么玩的,但这刺杀高昌来使,绝知不是说笑的,华成峰嚯地起身,眼睛四处望望,压着嗓子问,“你刺……刺杀高昌来使?为啥?可是你家主的意思?”

“非也,私仇。”凤灵岳摆手让华成峰赶紧坐下。

“何事竟有这么大的仇?”

“华兄坐定,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听凤灵岳压低了声音,徐徐道来。待凤灵岳讲完,华成峰也已经恨得血冲上了头顶,发狠道,这回狗果然欺人太甚,杀得对!凤兄弟你且好好将养,养好了我陪你去,再杀他几遍!

凤灵岳摇手,“我与他一战定是你死我活,生死难料,不能连累华兄。”

“若怕你连累,枉做了你兄弟一场,为凤兄弟你,便是死,也值得!”华成峰看着凤灵岳的伤,“再说了,那霍义狗贼恐怕也留不了多长时间,别人家哪天走了,你的伤还没好,报什么仇!”

凤灵岳挣扎着站起来,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那也杀一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