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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在下风折柳 > 第四百九十七章 焰火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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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焰火宴之后

[上场!]

当男人一番故作玄虚的摆首弄姿后撤去,真正高潮才来临。

木棍带着火焰,男人在之间狂舞转圈。火焰被带着走向空中却未脱离开引导它的木头。当他几次旋转,火焰开始扩散,产生的拖尾将路径描绘。如凤凰,是火凤凰!

男人口吞下烈酒,举起手中棍。手高高举起过于头顶,他仰起头将嘴里烈酒一通喷出。火焰如同瀑而喷涌。

女人手中双剑,剑上涂着易燃的酒精。这铁剑的材质并非上等,所以长久的灼烧被烤的透亮锃红。女人舞剑,仅仅手里握着的那部分是不被灼烧的材质。像一个被焚烧在烈焰中挣扎的勇士,像是神使。

她身穿披风,走在烈火之中。手拿双锤,中间有一根铁棍支撑。双锤绑在木棍,女人转手攥住木棍最中央的部分。有人上前替之将双锤点燃,似火流星。迈着镇定而从容的步伐缓缓走向前,他紧握着木棍最中间避免被外围的火焰伤害,然后上举起来再下坠。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火焰被人为展开,像做双翼,像火壶,是流星锤。

……

它们同时燃烧,他们在一刻之间将其“控制”。四下的场面两只眼睛看不过来,每一个都绝伦精彩。

正掌握它们的人身穿简单衣物,也遮住了面。包裹住全身,即使简朴却仍旧没有一丝皮肤暴露在外面。

所以像是詹一禾说的:人类无法真正操控火焰。

这场眼前的像是梦一般的场面是火与人类彼此相互成就的结果。

当所有的火焰同时“绽放”开来,最后的应景时刻是漫天纷飞的铁花。

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脱下上衣递给了在一旁等待的女人。

女人接下衣物往后退出众人视线。

男人往前走,停在距离大鼓甚远的位置,与此刻正在表演的同伴保持足够距离。

火花漫天,民间的百姓见惯了的把戏——打铁花。

它在此刻出现来的应景,将所有一切包裹后世界重现光明。

不止火焰,还是燃星点点。

[星火璀璨,即逝浪漫。]

众人停歇,收手后观往的少年仍旧陷在这一场颠覆他们对火焰认知的表达中。

可是这些,詹一禾早就在另一个空间听闻过。再亲眼所见,没辜负一直以来的期待。

热闹没有停息,可那个男人已经猜到这群年轻人此番捣鼓的目的。

……

于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来,走到少年人的眼前去,站在对面的位置感慨着开口:

“再不放人却是我不相识了。”男人眼中含泪,他知晓眼前女孩儿志终不在此。

她解开绑在腰上的丝绸锦缎,微笑着再朝向男人走近一步。

“哥哥,我替那个妹妹喊您一声哥哥,但此后一别两宽,要记得在成为任何角色之前先做自己。”

“嗯,”男人眼中热泪萦绕,最后还是没忍住掉落下来。聪明人之间何必多说,他愿意放走姑娘。于是最后的告白也只好或作一句愿你往后都好的,“一路平安。”

[眼前这个女孩儿]

乔森林终究是明白的:自己妹妹不会有这般野心,相似的人终究不相像。

“走吧,你不是她。但若可以,也替她好好活吧。”他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大跨着向前,等到达詹一禾身边才舍得停下来。

可当真正望向这个才认识几日的姑娘的眼睛仔细看过,仍旧心痛。

“你真是像极了她……她也是这样,似一朵倔强的,却将柔软的自己装扮的绚丽的花儿。她看我时候也像你的眼睛一样。一模一样……满眼的坚强就是这股不服输的劲儿。她的眼角下也有颗像你眼角下的这颗痣。但你的更清晰些,更扎眼。所以她看上去也并没你倔强,也不如你亮眼。可她看人时候的眼睛更温柔些,更……”嘴角抽搐是不受控制的,哽咽声阻止他的交谈。男人不想露出一副狼狈神色用来告别,但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收敛。于是只好伴着泪水交错,颤抖着抬起手来手心落到女孩儿的肩膀轻拍拍。怕冒犯也怕自己太留恋,所以很快抽离开来,咬紧牙关怕啜泣声失控,低声的告别,“走吧,走的彻底些,最好永远别见。”

说着,他转身告别了这场篝火狂欢,在所有人的注视目送下穿越人群后走远,消失于黑暗之间。

这儿对外来客人来说没留恋。

所有当那场盛大的花火秀结束,少年人离开。

是因为已经缓和的关系,那个怀里抱着男孩的女人总是注意所来众人。所以当他们再次离开时候又一次走来众人身边。

“那孩子的父亲回来了,那儿没了多余房舍。你们几个跟我走,去我那儿挤挤睡,明日便带着你们那朋友下山吧。这儿,你们还是莫要多呆了。省得传出去风声说我黑山寨是热情好客的地方,免得招惹不必要的人来。”

女人说这话时候故意伪装出来的冰冷显然并非出自本意。

而此处,从少年人进入后的种种迹象表明,村名不算冷漠,起码不想是眼前女人口中的这般。

而对于客人而言,只是说有胆量的人来。至于没有的,也绝不上赶着迎接。

女人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用不算请求的口吻拜托着几人下山后对外保密曾经来过这一件小事而已。

没什么好不决,众人默契的应下。

于是在篝火宴会结束之前跟着女人走远,也离开了这热闹的场所。

经过了解和询问,在踏进女人家院子之前,才得知她便是这座村子的村民选出来的公认担得起责的村长。

只是据她自己说:不过是大家觉得孤儿寡母些许可怜,给某得闲差事罢了。

江亭与冯明将其围住,左右两边儿的追问打听:

“这个职位可是有什么优待?”

女人也有问必答:是在粮食收割的时候,村子里生活的人们会送来些干粮给用来往后的生活。

据她自己说,她时刻都要顾着怀里的那个孩童,一刻都不得离开。

“您家孩子患的是什么症?”风折柳跟在三人之后,同二位姑娘并排走着。听见几人交谈,看似不经意的提及到。

“没什么好稀奇的,就是瘫了,脑袋也不太聪明。”

“瘫了可以治。”

“没有办法,生下来就瘫了。他体内也没有太多气力,不好治。“

听着,江亭慢下来等待风折柳的脚步,又转念一想罢了追问道:

“既然可以,你何不帮帮大娘?”

“可以,但你得问……”后面的话没说,面对江亭无条件的热情,他只是抬手将其视线带到女人抱孩子的背影上去。

“不必。”女人没有一丝犹豫,决口否掉了身后二人的好意。

风折柳放在悬空的手,淡定自若的点了点头,立刻接受女人的选择。

“为什么!”江亭倒是无法理解,“风公子很厉害,断了手都是自己摁回去的!您可以信他。况且他的师傅还是……”

“不必!”女人语气强硬,重重打断口不择言的少年的话,说着,“身体好了,脑袋也是坏的。不如一直这样,我需要他,他永远需要我。”

“是一个病态的母亲。”詹一禾内心这样断决。

一个控制孩童选择的母亲。

“你在想什么。”风折柳略微低眸,看见少女脸上的难堪神色,于是猜测的问得,“你觉得她应该选择我的帮助吗。”

“嗯。”少女的点头。

“不该。”风折柳摇摇头,他肯定了女人的选择,“若是救了他的身体,脑袋也是不清醒的。那样会惹麻烦,是不必要的麻烦。”

“他这些日子看下来,孩子会笑,他偶尔会清醒。”

“是偶尔,也只是偶尔。”风折柳点头,重复的这话。

“偶尔就够了呀,”詹一禾不明白少年的无情断然,“他拥有偶尔的选择权,起码那时候他可以按照自己内心所选。”

“不够。”风折柳仍旧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淡然说着,“那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选择下山呢。”

只是一句话,醍醐灌顶。

詹一禾顿悟,没有任何话能够反驳。

清醒的瞬间自然自由,但在再次陷入模糊麻木的时候要对曾经清醒时候自己的选择负责。

显然,孩童清醒时候若是选择了自己无法控制的选项,他是负不了责的。

“嗯,你是对的。是我没想到这里……”短暂的断言自然没有少年考虑周密,詹一禾认同后妥协。

议论之时候,女人默默的带前面带路,在听见二人交谈后露出无奈也认可的神情。

这是也正是她所顾及。

众人已到达房舍门前。

是村子里算是最好的一间。

从外面看,是崭新的稻草与粗壮树干所建。

女人空出一只手来推开门,从外面看向里面,是宽敞无尘。

“这儿和路边儿咱们加过的都不太一样?”江亭直白。

“嗯。”女人侧身后让出前路,那只空闲的手铺开来邀请着众人入内,“村子里的人总是给我让出最好的。这儿是他们所修,给的都是最精壮的树干,说是免得我以后住的麻烦。”

“你们这儿的人真团结!”

江亭两眼弯弯,笑着往前去,作为一第个踏入院子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