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对冷华年的恨意无疑是最深的,尤其是颜柔柔,断臂虽然接上,不过那疤痕令她彻夜难眠,她一生顺利,没吃过什么亏,没想到在一个低境界的小子身上翻了船,还眼睁睁的看着师妹颜思思被他斩成两端。
不过今晚颜柔柔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颜如玉心里也有恨意,尤其冷华年说她,好好一个女人去合欢宗当宗主,那怪异的眼神太伤人。
也不怪冷华年,在冷华年眼里,合欢宗的女人都是万人骑,当然圣女颜卿卿除外,她看起来绝对的与众不同。
颜如玉很忌惮凌秋月,她要是动了冷华年,她自问无法承受凌秋月的狂暴怒火。
合欢宗不敢动,不表示无情宗跟玉女仙宫不敢动。
无情宗宗主琉璃月跟大长老琉璃长恨,大致已猜到,那个男人就是白泠夕她们的夫君。
琉璃长恨慢慢潜进了仙剑宗所在的仙圣居,她准备先把人堵在房内审问一番,假如他真是冷华年,那她就把他带回去。
比无情宗还着急的是玉女仙宫,瑶光、希芸、幻妖四姬在玉女泉,圣泉涤身之后,已经是冰清玉洁,顾若离看六人是越看越欢喜,尤其是瑶光跟希芸、形象、气质、天赋都无可挑剔,她感觉玉女仙宫复兴有望,不过白天她见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冷华年。
玉女仙宫没什么值得她依赖的人去干这件事,冰清玉洁现在看来更像是两个吉祥物,她们跟瑶光、希芸都没法比,这也不能怪她们,瑶光、希芸身上的多重神兽血脉,只能令很多人仰望,包括她自己。
顾若离也趁着夜色潜进了仙剑宗所在的仙圣居,要不是借着隐匿法宝,她是没胆量夜探这里的,因为凌秋月毕竟比她高了一个大境界。
琉璃长恨跟顾若离在仙剑宗所在的仙圣居找了半个时辰都没找到冷华年,这里总共只有十几个房间有人,不过冷华年并不在其中。
凌秋月躺在床上心中好笑,她早察觉到冷华年去了玉女仙宫所在的仙皇居。
失去了顾若离的玉女仙宫居所,冷华年如入无人之境,当然他是不知道顾若离去找他的,所以他还是全力潜行,稳妥第一。
冷华年选择玉女仙宫是有理由的,看今天白泠夕的神情,还有很多问题要先探究一下,只能慢慢来。
瑶光就不一样,虽然许久未见,但她眼中的那份依恋非但没变,还比以往更深了。
所以冷华年第一个找的就是妖后瑶光。
瑶光躺在床上,怎能睡着,她心里现在是千般滋味,她很庆幸跟着冰清玉洁来天外天,她就猜到以自己夫君的气运,定然会来天外天。
她曾经想过,以后永远碰不到冷华年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世界太大,而且有可能两人不在同一世界。
如果说之前是有期待,有担忧,那现在这份担忧完全可以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瑶光即便欣喜,她今晚也不敢去找冷华年,她现在是顾若离眼中的宝藏,容不得沾染一点尘埃。
今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冷华年相认,她料想顾若离定然在盯着她,明日肯定能见到爱郎,到时找个机会与他亲近,一想到爱郎,瑶光心里满是热切。
瑶光还在床上胡思乱想,她的房门已经被轻轻打开,而后又被轻轻关上。
“夫君!”
眼光偏转,瑶光一眼就看清了来人,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爱郎还能是谁?
“娘子!”
冷华年脱衣上床,钻入被中,将瑶光紧紧搂在怀中。
“夫君,你怎么来了?”
瑶光的心跳加速。
“想你了,我就来了。”
“师尊呢?她能放你进来?”
“你说顾若离吗?她不在这里。”
“啊!师尊去哪儿了?”
“管她去哪儿了,娘子,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没有有别人。”
冷华年一下吻住瑶光娇嫩的樱唇,久别重逢,旧梦重温。
“夫君,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娘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珍贵的存在,你怎么来的天外天,还好吗?”
“我一直在幻妖帝国等夫君来接我。”
“我去接你了,不过在路上我被合欢宗劫到了金色飞舟之上,后来就来了天外天。”
“我、希芸、幻妖四姬没等到夫君,却等到了玉女仙宫来找人,我们被冰清玉洁两位师姐带到了天外天,去了玉女仙宫。”
“我到了天外天跟合欢宗闹翻了,后来在金色飞舟上动手,我杀一人伤一人,自己也受伤掉到了仙剑宗,后来被仙剑宗宗主凌秋月救了,她现在是我的娘子。”
“夫君,你好幸运,凌秋月可是天外天数一数二的高手。”
“嗯,我运气一向不错,你们怎么样,在玉女仙宫还好吗?”
“挺好的,也不知道为何,师尊把我们当宝,上来就把我们送进玉女仙宫的圣地玉女泉泡了几个月。”
“为何?”
“本来师尊是不想收我们的,因为玉女仙宫只收冰清玉洁的处子,不过她见我们天赋很好,还身怀多重神兽血脉,估计她很动心,所以让我们在圣女泉长时间圣泉涤身。”
“看来顾若离有洁癖。”
“也不是,玉女仙宫的规矩就是要永远保持清白,我的两个师姐一个叫冰清,一个叫玉洁,你可想而知师尊对这个有多看重了。”
“那我们今天恩爱过后,你之前的圣女泉岂不是白泡了,顾若离知道了会不会抓狂?”
“我猜师尊肯定会发怒,不过,她虽然待我好,总归比不上夫君,我现在只想夫君,不想管她。”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顾若离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一步一步走到床前。
“好一个有了情郎忘了师尊,我要你这欺师灭祖的徒儿有何用,今天就让我送你们这对野鸳鸯上路。”
冷华年还没来的动手,顾若离的纤纤玉手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
“师尊,你别伤害他,你要动手就打徒儿吧,哪怕杀了徒儿,徒儿也绝无半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