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文卓被赵长安炙热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的心跳加剧,急促的呼吸带满了体香,俏脸布满桃红不解的问。
“曾经有一个好姑娘在这株冬初如火的小枫叶树下和我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男人。让我再等她五年,就和我结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你怎么说的?”
夏文卓也在代入角色,眼睛里面露出憧憬。
“我说是么?那我看看!就像咱俩现在这样,这姑娘没有撒谎,是第一次,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无耻,大白天两人又是五年多没有见面,一见面他就敢这么干,所以内衣都没有精心准备,还垫了卫生纸。”
“谁垫什么卫生纸?今天我没有,再说这也很正常不是,要讲究卫生。”
夏文卓有点羞赧,两人在一起这么多次,不可能次次都有预料,所以也经常被逮到。
没想到他居然往幻想里面代入,真是让人又羞又气,连忙问道:“于是从此以后他们两个幸福的在一起了?”
“没?”
“为啥,那这算什么?”
“那个女孩子当时也是这么问,那个男孩子说我不知道,算圆梦吧。”
“你个混蛋!”
夏文卓双手箍住他的身体,紧紧挤压着赵长安。
似乎想要从内到外把他挤扁融为一体,从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这是第二次圆梦么?”
“不是第二次重温那个圆梦,而是要改正那次的圆梦,这一次,面对女孩子的话,那个男孩子会说,我愿意!”
赵长安低头把鼻子埋进夏文卓浓密的乌发,深嗅着她的体香,深情的柔声说道:“我愿意和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虽然不愿意承认,赵长安在这个时刻,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真正爱的是谁。
当然,别的女孩子一个个都那么漂亮和可爱,赵长安从来都不做选择题,他全都要,也全都喜欢。
有句话说的是‘文无第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只是一个设想,或者说是另一个平行时空。我高中三年并不是这样隐忍卧薪尝胆,而是放荡无忌的混了三年,考上一个三流专科,毕业以后一事无成,高不成低不就,浑浑噩噩又几年,而你则是资产几十亿的大集团的掌上公主。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像说的那样,大学毕业几年以后你突然找到我对我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男人。再等我最多五年,我和你结婚。’?”
这个问题在赵长安前一世一直困惑着他,觉得夏文卓真是疯了,毫无道理。
夏文卓趴在他怀里,体味着他温馨的温度,也同样问了一个问题:“爱需要道理么?”
虽然夏文卓并没有正面回答赵长安的这个问题,然而事实上她已经做出了回答。
就是这一世的她没法去共情赵长安所想知道的前一世的她的回答,但是只要这种爱是真实的,那么她就是爱的,没有也不需要去追寻什么根本就不需要道理的道理。
赵长安抱着温暖的夏文卓,看着面前那个青色立碑,那上面的石雕图刻,身体不禁冷的一个哆嗦。
虽然快意,然而仔细想着也挺瘆人,就不再想这件事情,专心的抱着夏文卓细细体味。
很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虽然这些亲人们一个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和没有似乎也没啥两样。
那么在以后的光阴里,就让他作为她的亲人,好好的待她,爱她,给她送温暖和慰藉。
——
赵长安和夏文卓手拉手的手心握在一起下山,夏文卓的心情特别的好,下山的时候鞋子似乎带着弹簧,轻盈而跳跃,眉目嘴角都洋溢着欣喜的微笑。
“原谅你和别的女孩子了,我也不和她们明争暗斗了,因为我知道你不甘平凡。只要你和我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夏文卓突然说了一句,偏头亲了一口赵长安的脸颊,嘴唇软嫩,带着濡湿的温度。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确定了一个一直盘旋在内心的疑问,赵长安真正最爱的女人是谁?
很好,已经满足矣!
她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女人,知道男人在开疆拓土中,总得有相对等的付出。
不是这,就得那。
当年曹阿瞒好别人的妻子,抢过去当小妾,虽然野史上面把他说的不堪,可实际上他哪里是喜欢那些老女人。
年轻漂亮十七八的姑娘她不香么?
而是十七八岁出自名门的姑娘不可能当曹阿瞒的妾室,可曹阿瞒需要这些女人身后的汉末门阀势力的支持,所以他只能把主意打在这些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的战败之将的女人身上。
自己又何必跟这些工具人争风吃醋?
——
赵长安和夏文卓下山来到车子旁,他再看了一眼那株半山腰枝丫嶙峋的指着蓝天的小枫叶树。
在前一世的两年以后的十一月二十九号,阴历癸未年(羊年)冬月初六。
夏文卓问他:“这地方,很美,美的让人心悸,之前你来这里,没有觉得过阴冷么?”
而他的回答则是:“做人坦荡荡,何来的阴冷!”
“听说之前你和看门的那个玩蛇的老头相处的很好,这个地方是他指给你的吧?”
“我说李大爷怎么突然就无缘无故的不干走了,是你撵的吧,他一个孤苦老人,你也做得出来。哼,你也确实做得出来,蛇蝎心肠么!”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男人。”
这时候往回看,他到乔家山砖瓦厂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最有可能得应该是夏文卓。
要是夏武越那帮人,自己早就在山里失足失踪溺水——,总有一个合适的死法。
之后夏武越发现了,以着他的暴脾气肯定去找夏文卓对质,两人之间甚至很有可能产生过激烈的争吵,夏文卓也绝对放过狠话。
于是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打霜以后,一个面目和蔼的玩蛇老头,在砖瓦厂当起了看门老头,没事儿就在山上寻金问穴挖蛇洞捉刚刚冬眠的蛇,秋风起,秋蛇肥,赵长安跟着混吃了好几顿。
那个玩蛇的老头说,砖瓦厂后面这座大山的半山腰那株小枫叶树的树龄不下三百年,四周怪石嶙峋,树根隆起如同龙蛇游走,是一株有灵性的神树,不然这漫山遍野,当年大炼钢铁的时候早就砍完了山上的大树,为什么独留这一株?
站在树下远望山川,饮酒吃肉长啸,能抒心中块垒。
这话深合赵长安其实混的很垃圾,却一直自以为自己很牛逼的心境,于是以后他没事儿就喜欢到这株小枫叶树下装逼。
“之前你来这里,没有觉得过阴冷么?”
夏文卓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玩蛇的老头已经离开砖瓦厂快一年了,他秋天过来,结果到了来年的刚开春就突然消失了。
现在想来,那条大蟒蛇也应该早就被夏文卓指使做掉了,不然在那个春秋初夏夏末时节,赵长安心里面烦闷的时候,经常上山长啸装逼,指不定哪一次就挂了。
赵长安这么说,是因为去年夏天在明珠的时候,听到文烨装半仙把夏武越和乔三锁定在乔家山砖瓦厂,徐三提出他认识一个玩蛇的高手,之前他和那个朋友一起到乔家山砖瓦厂进砖头的时候,那个玩蛇的朋友看了很久,说山上有蟒道。
站在山下看山上有蟒道,那么这条蟒蛇能有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