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过男人的手臂,嵌入走廊的墙壁上。
一股鲜血喷出来,男人捂着手臂痛叫,脸疼的扭曲,“你他妈……”
刚要骂出口,看到侧面走来的男人那张脸时,吓得跌倒在地。
“厉,厉先生!”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厉阈野的皮靴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的碾了碾,嘴角笑意瘆人。
“说,都碰她哪了?”
“厉先生,我还没碰到,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我再也不敢了…”
男子迅速求饶,眼前这可是A市的太子爷,他老子可厉害了,他也厉害,谁惹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刚刚那一枪下去,胳膊算是废了,男人吓得酒都醒了。
一阵求饶后厉阈野才松了脚,男人忙不迭的爬起来也跑了。
一地的鲜血滴落在过道。
赌场门口。
那男子一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怒骂,“真没想到那两个臭娘们还有那么大的靠山,快,快送我去医院!”
“这样就想走了啊。”黑夜里,一道声传来。
视线看过去,男人身影徐徐走近。
龙少席点了支烟,不紧不慢的拢着白衬衫的衣领,吸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
他的目光盯着男人流血的手,唇角勾笑,“猥亵谁不好,去碰她,我都没摸过她的屁股,你怎么敢的啊,配吗?”
“怎么?不就是摸了个臭娘们吗,还不让人走了!”男人看到龙少席只有一个人,于是轻蔑挑衅的说。
“我比你这个冤大头好,刚刚摸到她一点,手感还真不错。”
“是么?”龙少席哼哼笑着,声音闷闷的,无比瘆人。
对方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对着旁边的兄弟做了个手势,嘴里叫嚣,“你只有一个人,还敢来拦小爷的去路,兄弟们,给我去把他揍的娘都不认识!”
眼看着对方纷纷卷起袖子,龙少席眼里浮现杀机。
“收拾你们,我一个人就够了。”
“想死的,我都成全。”
对方正要动手,却发现脑袋被人抵住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是脑门。
一声枪响,那个猥亵云栀意的男人应声倒地。
赌场内冲出来一群打手,恭敬地叫了声龙哥。
龙少席面无表情,对手下命令,“拖下去,料理干净。”
“是。”
有人迅速清理现场,并且低声告诉他。
“龙哥,这是城南出了名的周氏集团小公子,您就这样把他毙了,有点说不过去,回头若是周氏集团董事长找过来…”
龙少席缓缓吸着烟,轻笑,“那就让他老子来赌场找我,我把他爹毙了一起送下去。”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刀人了。
从前有厉老爷子给他兜着,脾气从不收敛的。
在爱丁堡绑架云栀意时,还当着她的面撞伤了一个司机,后又灭口。
说来也还真奇怪,他纵横狂妄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栽在云栀意的身上。
他胸口的刀伤还没好,背部的鞭痕也没解药日日钻心,这些桩桩件件都与她脱不了关系。
他低眸睨了眼手腕上的纹身。
眼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
不毙了这个男人,都对不起云栀意给他亲手纹下的三个字。
……
豪华包厢,镭射灯绚丽夺目。
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甜点和水果,桌上还摆着名贵酒水。
自从她怀孕后,厉阈野就戒烟了,一口也没抽过。
此刻,他也只是和香蔓喝了些酒,她喝的是新鲜的果汁。
香蔓将红酒送入口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分别半年,云栀意滴酒不沾,她凑过来小声道,“怀了?”
“嗯…”
她点头。
厉阈野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
包厢里的音乐不大不小,云栀意和香蔓凑得更近了。
“蔓蔓,我回A市以后做试管的宝宝。”
香蔓很开心,盯着她的肚子哄了一阵,“我的宝,快快长大。”
厉阈野似有事忙,外套还在包厢的沙发上,人出去十几分钟也没回。
云栀意将他的西服外套搭在靠背上,然后才看着香蔓,“对了,夜渊去哪了?”
香蔓摇头。
“我从不过问他生意场上的事,你也知道,酒吧赌场这种地方最是鱼龙混杂,他曾经说,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云栀意点头。
其实是一样的,她也从不过问厉阈野生意场的事。
只不过,这次她比较好奇想打探。
“蔓蔓,我总觉得他们最近怪怪的,按以往惯例来看,要放大招了。”
香蔓脸色一白,“什么意思。”
“澳娱是龙少席的场子。”
云栀意担忧的说。
“依照他和我在F洲那段不堪的过往,你觉得夜渊和厉阈野能与他和平共处吗?!”
显然是不能的…
所以,厉阈野之前还天天带她来澳娱,是宣示主权还是什么,还是不信任嘲讽她呢。
云栀意接着说,“看来他们都知道这里是龙少席的场子,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如此看来,她真是傻得可怜。
全程都被蒙在鼓里!
早知道这里是龙少席的场子,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蔓蔓,打电话让夜渊来接你回去吧,我要走了。我有预感,在这里待久了对我不利。”
“成。”
香蔓说着就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夜渊。
云栀意打电话给厉阈野,显示被占线呢,她起身来到包厢外寻找。
这包厢位于地下三层,走廊装修得金碧辉煌。
过道上有服务生和顾客走动,她往左边走,这边是通往大厅和电梯的。
这里的玩法分为很多等级,等级越高里面玩的顾客越有钱,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沙特阿拉伯、澳门、马来西亚等地的富商更是这里的常客。
钱多有钱多的玩法,钱少有钱少的牌局。
但是,能进来这里的人,家里都是有底兜着的,云栀意听闻,只要进赌场玩的,都需要验资,至于身价多少才能进她不得而知。
昏暗的走廊,男人背靠墙壁,指尖捻着烟。
看到她来时,丢在地上踩灭了。
“云小姐,是在找我么。”
这声音凉飕飕的,云栀意抬眸看去,瞳孔一惊。
“龙少席,我怎么走哪都能碰见你。”
他侧着头笑得闷沉,语里的调戏不减,“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你不是特地来澳娱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