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离开之时,在别墅外愣了下。
目光定格在一辆跑车上。
那辆红色的迈凯伦超跑…是龙少席送给云栀意的。
呵…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的女人,何需别人送礼物了,他不许,也不准!!
他送过云栀意许多礼物,都被她搞丢了。
包括19.8亿的“永恒之心”戒指,还有彩色宝石手链。
眸里喷出怒火,他的目光,想把那辆红色跑车烧成灰烬。
*
云栀意醒来的时候。
翻了个身,看到黏在手上的字条。
是厉阈野的字迹。
呃,昨夜她喝醉了,厉阈野还真翻墙进来了?
她摘掉字条,看了眼。
厉阈野想带她回亚洲了么?
也好!
风情岛的建设还在进行,就算进度再快,也得过个几年。
等过个几日。
回了龙家的游艇,与他相见,就同他一起回澜湾雅苑去。
那个私人庄园她去过一回,离厉氏老宅有段距离,繁华至极位于寸土寸金之地,是当初厉阈野带她去风情岛之后,带她回亚洲去住的地方。
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独特,建筑奢华且不失高雅。
洗漱一番,云栀意走下楼。
客厅里。
站着七八个人,均是提着医药箱,恭恭敬敬面向沙发上的男人。
视线掠过去。
男人姿势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也正看过来。
还不等她开口,他就说道。
“这些是我找来的医生,这段时间就让他们伺候夜渊养病吧?”
这是龙少席答应过她的事。
云栀意是有些许意外的。
他何时变得这么好心了?!
说来也奇怪。
自从他变成龙少席之后,就格外的好说话,仿佛只要她开口,他就不会拒绝。
“嗯。”她应了一声。
表情依然是往日那般,冰冷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男人收回视线,对着眼前几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
清晨。
别墅外的树林之中,笼罩着一层薄雾。
云栀意站在那辆红色迈凯伦跑车旁边,盯着坏掉的四个轮胎。
“天气不是很好,车也坏了,我们就不去镇上了吧!”
昨夜厉阈野来过。
她估摸着。
这坏掉的轮胎,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龙少席却也不计较,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既然车坏了,那我叫架直升机过来!”
“……”云栀意侧头睨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干脆叫人顺便采购些食材回来得了,我和蔓蔓就不去了。”
那镇上建筑风格迥异,确实别具一格。
厉阈野已经带她去过了。
也不知道龙少席抽了什么风,非要出去走。
他凑近了:“不想去镇上,那去别的地方?”
确实有个地方很不错。
“……”她一脸的无语。
却听他说。
“阿云,在这里憋着不闷吗?我可记得,在爱琴海的时候,你天天吵着要出门。”
“…那能一样吗?”她嘲讽的笑了,“在爱琴海,我是被你绑去的人质,在这里,你是被我绑架的人质!”
说着。
她笑着从外套兜里拿出一副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
“龙少席,别忘了,过来尼古部落之时,你自愿被我绑架而来,我不过是暂时摘了你的手铐,你可别耍花招。”
“命都被你握手心里了,我能耍什么花招?”
他的目光落在她外套兜上,里面有把手枪。
他的。
“行!”她点了点头,看他挺老实的,“那就去走走。”
*
很快。
龙氏的人开来一架直升机。
香蔓先进去。
云栀意跟在龙少席的身后,她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你胸口的伤怎样了?”
“心疼我?”他侧着头,垂着目光睨她,真算不上清澈。
云栀意无视他的自恋,“毕竟你的伤是我捅的,反反复复感染,才养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如今,你轻而易举答应放了香蔓和夜渊,当真就没有别的要求?”
她总觉得里面有诈。
龙少席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呵了一声,讪讪笑了:“有啊,你又不愿意…”
“什么?”
“我对你这么好,你真的不知道?”
“…得了吧你。”
“意思是,阿云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么,那要怎样才算好?”
“…你神经,谁要跟你聊这个!”她蹙起眉,将视线掠向窗外。
她就要回亚洲了。
跟厉阈野回澜湾雅苑。
罢了。
龙少席也不算没良心,还让人给夜渊治伤,承诺让香蔓回到夜渊身边,萍水相逢这也算仁至义尽。
毕竟,如果龙氏掌权人换做别人,香蔓和夜渊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
她竟又侧过头来,看向男人。
“龙少爷,谢谢你。”
客气,感激,却也生疏无比。
说完了。
她又将头侧向窗外,飞机就快要到小镇上了。
突然一只大手,掌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
他用着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跟我不用客气。毕竟我是你的备胎。”
“……你!”她瞬间就气得咬牙切齿,忙拍开他的手,“龙少席,谁要你做备胎了!”
“不要备胎,那要我做你…情夫?”
“咳——”这声音是香蔓忍不住发出来的,她听云栀意说过,龙少席挺疯的,冥顽不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忙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失态:“抱歉抱歉,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
直升飞机停了。
香蔓忙跑了出去,冲向小镇热闹的人群中。
“蔓蔓,蔓蔓等等我!”
云栀意下了飞机,晃了一眼,香蔓那臭女人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这处停机坪位于镇中心,热闹非凡。
周围都是热闹的步行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呃…
她还看到,街上有人骑大象!
“我们去个安静的地。”
男人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双防护手套戴上,竟又拽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大得令人反抗不了。
云栀意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他戴了手套,可是她总觉得怪怪的。
“你放开,我跟你走就是了。你没听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他松了手,却也来了句,“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真无耻!”
他笑了声:“我无耻的样子,你还真没见过。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