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他?”
如今。
龙少席才是整个龙氏的掌权人,如何发落夜渊,就是一句话的事。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易如反掌。
不知为何。
云栀意的眼里还是闪过一抹心疼的神色。
她心疼香蔓和夜渊…
曾经那些永利顿漫城堡的日子,已是珍贵不可复制的回忆。
“阿云,如何发落他,是你一句话的事。”
“是么?”云栀意竟又是嘲讽的笑了。
“龙少席,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分量了?”
龙少席低眸睨了眼手上的手铐,又看了眼红色的纹身,道: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第一个敢把我铐起来的女人,亦是第一个差点要了我性命的女人,我手上还刻着三个你亲手纹上的字。”
龙、贱、席
“你的分量,又何止这些呢……”
闻言。
云栀意竟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就那样直勾勾的与她对视。
云栀意分神了。
方向盘差点没掌稳。
通往【尼古部落】的道路,并不宽敞,但是小道修得非常平稳且滑。
柏油路面两边,都是参天大树,古老而神秘,沿途偶尔可见中世纪的古堡建筑。
“好好开车。”
男人的眼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下意识看了眼她的后颈的肌肤。
没看见那颗红痣,他亲手纹上的红痣…
却只瞧见她的脖颈上,印着三四个暧昧的草莓印。
那是昨夜厉阈野亲的。
车内突然就安静了。
最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
云栀意将红色的迈凯伦跑车,开进了一处建筑于半山腰的豪宅群。
这房子的建造和形状,包括装修风格都很独特,类似于暗黑的哥特式风格。
对,就是纯正的哥特风格,第一眼的感觉很古老神秘,又透着些许的阴森,仿佛里面住着吸血鬼王子。
夜渊就被关在里面吗?
云栀意下了车。
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龙少席还是她的人质,被她随时的盯着。
“到了,下车吧。”
他一身黑色名贵西服,衬托得肌肤白皙,左手腕上的红色纹身格外的显眼。
他迈着精致的皮靴下了车,身形足比云栀意高上许多。
冷沉的目光落在云栀意的脖子上,看了眼她脖子的草莓印,淡淡来了句。
“记得让他避孕。”
“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怀孕。”
“……”云栀意一怔。
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
那是厉阈野亲的。
全身上下都没有印子,唯独脖子上,三四个显眼的吻痕。
她显然有些懵。
尴尬得就连肌肤都有些红。
他是如何做到,平静的说出这种话的。
“龙少席,你管得会不会太宽了点?”
“不宽。”
他低眸,看着云栀意羞赧的反应。
“你说过,我是一个没有规矩的人,我的确是,何况……我还是混黑的,龙氏集团是黑道的王,我做出什么,说出什么,亦是合情合理的事。”
他接着,道。
“在爱琴海,我让人在你身体里注射了药物,有副作用,你必须让他避孕,半年后才能怀。”
云栀意有些无奈:“这么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提醒了?”
他的目光深沉着,语气冷沉又透着温柔。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
云栀意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
厉阈野就解开了自己手上的手铐。
经历过爱丁堡的事,他此后再也不会允许她一人单独出行。
何况……今天还是和龙少席一起……
厉阈野来之时,带了风泽作为司机。
此刻。
厉阈野刚解开手铐,游艇外就弥漫了浓浓的烟雾。
风泽又借机破坏了一艘极其奢华的游艇,甚至还制造了爆炸,吸引了龙氏周围部署巡逻的守卫。
厉阈野乘机摸下了游艇。
上了一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径直的开走了。
风泽回了游艇,装作厉阈野的样子,用黑色的帽子盖住了脸,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云栀意去了“尼古部落”
厉阈野在车上打开了导航。
他第一次涉足这片土地。
沿途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但他却无心欣赏。
骨节分明的手覆在方向盘上,窗外的光影,将他俊脸衬托得阴鹫妖冶。
……
中午的时候。
云栀意在厨房做了些吃的。
夜渊躺在二楼的屋子里,香蔓去陪他了。
由于龙少席是人质,云栀意担心她和香蔓的安危,再加上一个夜渊,所以她让龙少席把周围的龙家守卫全部撤走了,就连保姆和佣人都谴到了另一边。
云栀意负责做四个人的饭菜。
冰箱里什么都有。
香蔓本想帮她,被她拒绝了,让她先去陪陪夜渊。
龙少席则是被云栀意铐在了沙发上,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饭做好了。
香蔓从二楼下来,帮忙拿出碗筷。
“栀栀,吃完饭,你要上去和夜渊说说话吗?”
“我去看看他吧!”云栀意洗着手。
对香蔓说道。
“龙少席还是我的人质,别让他饿死了,蔓蔓,你先弄点吃的喂给他,我去看看夜渊在下来吃饭。”
“嗯。”
说着。
云栀意便上了楼。
夜渊是厉阈野的兄弟,认识那么久了,云栀意也把他当成了朋友,还不知道他伤的怎样了。
香蔓盛了一碗汤。
走到沙发那里,喂给龙少席。
“龙少爷,喝吧。”
听说他还是个病人,再加夜渊也是病号,云栀意熬了汤,然后做的菜也比较清淡。
“香蔓小姐……麻烦你,离我远些……”
龙少席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手臂。
“你怎么了?”香蔓看到他一把拉起了西服袖子。
手臂上起了 密密麻麻的红疹…
“你…喷香水了?”他问。
“没有。我和栀栀从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哦。”他淡淡道,“我过敏了。”
“你对女人过敏?”
香蔓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这么奇葩。
盯着他肌肤上出现得越来越多的红疹,香蔓立刻的离他远了。
“你确定是对女人过敏,而不是自己本身有什么传染病吗?!”
“确定,以及肯定。”他说道。
“从我回龙家之后,我就对女人过敏了,你也不是第一个……”
他喃喃道。
“我现在只对一个女人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