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云栀意弹了一会儿钢琴。
她在房间里摸了一条黑绸覆在眼上,弹那首【梦中的婚礼】
一曲弹完了。
她揭下黑绸。
却发现厉少席站在她的身后,声音不冷不热的。
“你以前跟他在一起,也喜欢弹琴吗?”
云栀意抬起脸,一双美眸瞪着男人。
“你天天打听我和厉阈野的事做什么,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聊八卦又变态的男人。”
“呵…”
闻言,他轻轻勾唇笑了。
居高临下睨着坐在凳子上的她。
语气透着几分欠揍的轻佻,自顾自道。
“嫂嫂,想他了?以前也是这样弹琴给他听的吗?”
他还评价道。
“弹得真不错。”
“不要脸!”云栀意随手抓起一个烛台,往他脸上砸去。
“厉少席你这个毫无底线的浪荡子,轻浮!”
烛台砸在他凌厉的下颌上。
顺着胸膛滑落在地。
他的肌肤被磕红了。
“云栀意,你又打我。”
厉少席一把夺过钢琴上的黑色绸缎,迅速抓起她的双手,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绑得很结实。
云栀意的手被他牢牢绑在一起。
率先打成了死结,又将两端系成一个蝴蝶结。
云栀意怒得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厉贱席,你放开我!!!”
她挣扎得手腕都红了,黑绸纹丝不动。
她还以为这贱男人快死了。
没想到他力气竟然那么大。
在她手上扎蝴蝶结,变态啊。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你能碰的女人,你今天又碰了我的手,你……”
“如何?!”他问。
“我……”迟早把你这间屋子烧了!
云栀意发现。
他这房间喜欢点蜡烛。
每夜点上几十上百支。
既然逃不出去,她干脆与他鱼死网破。
晚上趁他睡着了,把蜡烛推翻,把他给烧死算了。
如此一想。
云栀意压下心头的火。
她冲进了盥洗室。
“干嘛去?”
男人在身后跟着她。
“我洗手!”
厉少席:“……”
云栀意的怒吼声不绝于耳。
“厉少席,我都说了,你别碰我……”
“我没碰你。”
“可你刚刚摸我的手了!!!”
她眼里喷出愤怒的火光。
“厉阈野知道了,一定会把你的皮一点一点剥了。”
他杵在门边。
看见她慌忙的打开水龙头冲水,嫌弃不已。
云栀意一边洗,一边骂:“你别碰我,我不喜欢脏男人……”
脏男人…
“我帮你洗。”厉少席从外套抽出一对防护手套戴上。
这才去抓着她的手,给她洗。
系在她手腕上的黑色蝴蝶结被打湿。
他一边洗,一边看她手腕,那个红色的席字越发显眼。
云栀意命令他:“你赶紧把我手上的结解开!”
她无语至极的吐槽。
“你是不是经常和那些女人玩这种把戏?不要用在我身上!”
“没有。”他解释道。
“没有才怪,谁人不知,厉家二少风情浪荡,女人多……”
话未说完。
男人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颈侧。
直接将她劈晕了。
厉少席找来一张巨大无比的毛毯,将她裹着抱到了床上。
接下来。
他戴着手套,拿来纹身仪器。
亲手在她颈后的肌肤上,纹了一颗红痣。
这次敷了麻药,她全程没有任何感觉。
*
云栀意醒来的时候。
男人坐在她的床沿。
“醒了?”
他拿出一串彩色宝石手链,戴在云栀意手上。
“上次送你的金镯子,不喜欢,那你就戴这条彩色宝石手链吧。”
云栀意错愕的看了一眼。
“厉少席,你又发什么疯?!”
“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手链么?”他问。
云栀意正要伸手去摘。
却瞧见彩色宝石手链上,挂满了爱心,爱心上刻满了“厉阈野”的名字。
她的动作顿住了。
“戴着吧。”他轻笑了一声,“他在外面找你找疯了呢。”
“……”?!
云栀意抬眸睨他一眼。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云栀意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耗下去了。
可是。
外面大雪纷飞。
她觉得自己逃出去生还的希望渺茫。
于是。
下午。
趁着厉少席午睡,她气呼呼的在他床上放了一把火。
几根燃烧的蜡烛丢在床上。
火焰滋溜溜的燃了起来。
瞬间就点燃了盖在男人身上的被褥,连带着他的睡裤也烧了起来。
“云……”
厉少席惊醒了。
看到满身火焰,显然气得不轻。
他微微侧过身,整个人跌下床。
胸膛的伤口直接扯得撕裂开来。
门外冲进来一群黑衣保镖,立刻扑灭了火。
厉少席身上烧得只剩一条大裤衩子,那脸别提多黑了。
云栀意早就跑到了门外,被两个保镖抓住。
她隔了老远。
都察觉到了厉少席的怒意…
怒就怒吧!
烧死他才好!
反正她无所谓了,这段时间被他折磨得还少吗?
厉少席被烧得不轻,不仅把裤子烧掉了大半,腿上还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最重要的是。
他的大裤衩子被烧了个窟窿,毛都差点烧光了。
几个保镖连忙搀扶他去医务室。
临走前。
他唇角扯起桀骜的弧度,冷冷命令了一句。
“把云栀意押到小黑屋里,关起来。”
“……”
小黑屋?
还有这么好的事!
终于可以和厉少席这禽~兽分开睡了!
云栀意心里大喜。
早知道这么简单。
她就应该早放这把火!
……
医务室里。
医生给厉少席检查胸膛伤口。
又给他检查烧伤的地方。
比起胸膛,烧得不严重,擦点药就好。
只不过。
医生欲言又止,“席少爷…”
厉少席脸色极其难看:“说。”
医生低着头,恭恭敬敬道。
“您这烧光的毛,恐怕暂时长不回来了……”
“……”
厉少席的脸色真算不上好看。
云!栀!意!
那个女人,是想让他断子绝孙。
想烧坏他…
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杀他在先,给他取绰号在后,“鲱鱼罐头”、“厉贱席”、“龙少席”
如今。
又在他床上放火,把他最隐、私的地方都给烧了…
他那“好大哥”厉阈野,怎么把一个女人纵容成这副样子?软硬不吃无法无天,跋扈又猖狂!!!
简直。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