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决定吧。”
云栀意大概猜到了几分端倪。
厉阈野估计被他老爹的势力逼得紧。
他很强,可对手是他老爹。
云栀意问道,“既然躲不过,那你为什么不回厉家老宅?”
“你希望我回去?”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你老爹叫你回去,也不仅仅是逼婚这一件事吧……”
提到这个问题,他突然来了一句,“云栀意,你想和从前一样支走我?”
“……”没错,之前在金市,她就是以让他回厉家总部这个借口支他走,然后找到机会跑了。
这次是行不通的。
而且。
这次来森林里狩猎,她也学乖了。
就算乖了,厉阈野也时刻的盯着她,寸步不离。
阳光升至头顶,越来越热了,转眼间到了中午。
云栀意在一处草坪坐着。
旁边烤着的肉已经很香了。
她躺靠在草坪上,手里把玩着野花。
“厉阈野,夜渊带蔓蔓去F洲了吧?你能不能带我去F洲啊?”
“看我心情。”他温声笑着,走到她面前。
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不过,你要做好暂时分别的准备。”
分别?
直到傍晚回到城堡,云栀意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因为香蔓已经联系不上了。
发信息给她,始终是未回的状态。
她略显失落。
将手机丢在房间,来到了露天泳池,站在泳池旁。
她想不到。
这一切的操作,都是厉阈野这个冷酷狠戾老狐狸所为!
厉阈野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游泳裤,挺拔的身形没入水中。
出去打猎了一天他不累的吗?回来还有力气游泳!
不得不说。
他的体力真的好!
云栀意心情不太好,坐在旁边喝着红酒。
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差不多了,厉阈野也从泳池里出来了。
大手捏起她的小手腕,将她身子提起,“醉了?”
“没……”
云栀意脸蛋红扑扑的,说没喝醉恐怕也没人信。
她平日里很少喝醉酒的。
泳池外霓虹闪烁,厉阈野围上睡袍,将女人抱进了奢华的客厅里。
二楼的客厅非常宽敞,一望无际,处处透着金碧辉煌的气息。
巨大的欧式沙发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是摆满了酒水。
被放在沙发上后,云栀意又继续倒酒开始喝。
厉阈野回房简单洗了个澡,再次出来之时,看到她的脸蛋更红了。
视线略过她手里的酒杯,眸色一暗。
“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独处?”
声音冷得瘆人。
但是他的手却温柔将女人的身子揽入怀里。
云栀意手中的酒杯被他夺走,醉意上头的她只能乖乖将脸蛋埋进男人的胸脯里。
她一边蹭着他的胸膛,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
“蔓蔓…蔓蔓她不理我了……呜……”
男人的手掌隔着睡裙,环着她的腰搂抱着,脸色格外阴沉。
“你就那么喜欢香蔓?”
“喜欢啊…”
他的语气莫名又冷了几分,也不知道怒从何来,用手捏起她的下颌,“云栀意,你真是不识好歹。”
她被弄疼了。
嫌弃的拍开他的手,软绵绵的身子挣扎一番,“你放开我。”
他的手搂得更紧了,语气威胁着:“宝贝,这段时间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把你手脚都锁起来。”
“……”她迷茫的抬起脸,吐出浓烈的酒气。
“随便你,爱咋咋地!”
“反正你又不会放我走,随你的便!”
“你再说一遍?”他的俊脸凑近了。
整个客厅都是危险气息。
他又怒了,仿佛在发疯的边缘。
只是,看着她娇美的身子和肌肤,竟又不舍伤害她。
是啊。
他从来都对这个女人呵护备至,即使在床上也是小心翼翼的疼爱。
云栀意看着他凑近的脸,只觉得更加委屈。
“厉阈野,你都第二次给我带定位器了,我还在乎你会不会把我锁起来吗……”
“……”他的眸里冰封着怒火。
唇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你喝醉了,口无遮拦,等你清醒再算账。”
抱着她起身,径直走进了房间,力度不算温柔的扔到大床上。
云栀意呜呼一声,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二天。
永利顿漫来了不速之客。
唐幼音和厉书涵,不知道从哪想来的馊主意,竟也打算乘坐直升机,跳伞下来城堡内。
为了见厉阈野,给他留下好印象。
唐幼音特地穿了一件性感的抹胸黑色羽毛礼服。
她起初的浅金色头发,也特地的染成了黑色。
她和厉书涵提前化了精致的妆,然后又穿了安全裤,检查装备后,才从高空跳伞下来。
然而。
飞到一半之时就被拦截了。
风泽带着一群人将两人活捆了,还在嘴里塞上麻布。
最后又用枪支击中了那架直升飞机,落荒而逃。
“书涵小姐……唐小姐!”风泽幽幽走到二人面前,看着狼狈不已的二人。
“好久不见,竟不知二位竟喜欢上了这种项目?”
“………”两个女人嘴巴被堵上,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
忽然间。
广场那端,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来。
唐幼音的眼睛几乎定格了。
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久违的身影。
身材高大的厉阈野,被一群黑压压的保镖拥簇在中间,身上披着暗色大衣,宛如衣架子一般,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令人生畏。
她几年没有见过厉阈野了,只觉得他身上的成熟稳重感愈发吸引人,此刻令她看得移不开眼。
“呜……”唐幼音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束缚的捆绳,同时也想吐掉嘴里的麻布,然,压根没用。
厉阈野走近了。
浑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掠过厉书涵,取掉她嘴里的麻布,语气森冷。
“厉书涵,谁给你的胆子?”
“大哥…”厉书涵颤颤悠悠的站稳脚跟。
“幼音想你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大哥,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那个姓云的女人有什么好?她不配做我大嫂,就连给你擦鞋都不配……唔!”
话未说完,厉阈野竟又将麻布塞回了厉书涵的嘴里。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目光掠过一旁。
穿着一身黑色礼服尽显狼狈的女人,正是唐幼音,两只眼睛都噙满了泪光。
厉阈野将她嘴里的麻布取开,声音竟是放柔了。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