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徐浩然让乌蝇去拿车送他去中环,结果却听到了乌蝇有些哭丧的声音。
“大佬,昨晚那条女在你车内呆了一个晚上了,我要把她赶走吗?”
闻言,徐浩然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他确实没有想到陆永愉竟然还乖乖的听话,呆在车上一个晚上。
要知道,昨晚可是很冷的。
而陆永愉穿着一套很是方便的连身裙...
“乌蝇,赶她走!”
徐浩然惊讶之后,语气平静的说道。
陆永愉的表现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但还是没法进入眼里。
除非陆永愉能够拿出更多的诚意。
不然,徐浩然是不会和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牵扯的。
十分钟后,徐浩然再次接到了乌蝇的电话。
“大佬,这条女不管怎么样都不走啊了,我要动她?”
“等我过来!”
徐浩然思考了一会,决定再会一会这个陆永愉,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他那辆价值上百万的宝马车。
徐浩然到了新界的那间海鲜渔村,看到了一脸憔悴的陆永愉,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同情。
“陆小姐,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这里呢!”
陆永愉看到了徐浩然,原本憔悴的脸上,顿时挤出了一丝的笑容。
配合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有点林黛玉的感觉。
“徐生,我的诚意!”
“你的诚意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陆永愉能够看出徐浩然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眼睛里全都是失望。
但却不想这样放弃。
“有!”
“呵呵!”徐浩然不想和这个女人打哑谜了,看到她那副死不罢休的样子,便想要早点把她赶走。
“陆小姐,我要的诚意不是你,女人我大把是,我给你一个任务,我要阮月华那块地皮!”
“华女吗?”陆永愉听到徐浩然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为难。
“怎么,做不到吗?”
陆永愉知道阮月华的为人,想要拿下那块地皮,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但这任务是从徐浩然口中提出来的。
算是一种考验。
陆永愉思考了一会后,点头答应下来了。
“徐生,我会做到的!”
“那就请吧!“徐浩然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陆永愉朝着酒家门口走去,但却回头看了徐浩然一眼。
“徐生,我真的很差吗?”
陆永愉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
整个新界北的男人都垂涎三尺。
所以,不认为自己没法吸引到徐浩然,心里很想要一个答案。
闻言,徐浩然直接坐上了车内,然后打开了车窗,在陆永愉满脸期待下,有些厌恶的开口说:“我不喜欢出过人命的女人!”
“什么...”
陆永愉完全想不到,徐浩然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堕,胎的事情。
那年她十八岁,怀孕不到两个月。
知道这事情的只有几人。
陆翰涛,罗永就,还有陆金强!
陆翰涛和罗永就是不会说出去的。
陆金强这几年来也从来都没有把事情说出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徐浩然自己查到了。
在陆永愉目瞪口呆之下,徐浩然让乌蝇把车开走了,先送去洗车店好好的保养一下。
毕竟出过人命,担心会有晦气。
“阿华,先回中环!”
徐浩然今天的计划,是和欧咏恩商量一下,要如何新界北收购丁权。
然后把这些丁权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李超人的地皮全都在新界北,靠近SZ。
但徐浩然在上面没有什么人脉,置换下来的地皮性价比不是很高。
“阿恩,你认识上面的人吗?”
徐浩然不想让潮人公司涉足到房地产,所以欧咏恩这几天为了徐浩然打入新界北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在港岛,个人是没法收购丁权的,新注册的公司不能涉足房地产开发,需要稳定经营三年才可以。
先是注册了几间公司,然后再找人脉提升公司的等级,这样才能获得地产开发的资质。
欧咏恩听到徐浩然的话,疲惫的脸上挤出了些许笑容。
“然哥,我刚毕业就被你拿下了,哪有时间去发展那种层次的人脉啊!”
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夸赞徐浩然眼力超绝呢!
还是在吐槽徐浩然阻碍了她的事业。
不过,这两种可能徐浩然都不在乎,他直接把欧咏恩搂在怀里。
......
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看着眼前厚重的文件,没有刚才的精疲力尽,嘴角也浮起了笑容。
“然哥,我让师父引荐一下,他是立法会的委员,应该认得上面的某些官员!”
闻言,徐浩然想起了欧咏恩的师父是简澳伟,也知道这个立法会的委员确实有足够的人脉帮他。
但却不想。
简澳伟是寒战2的角色,是警队一哥都要拉拢的人物,贸然去找他,可是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徐浩然现在可不是普通人。
而是一个手握几十亿,旗下上万人的超级大富豪。
这样的人物去找立法会的委员,谁也不相信只是简单的为了寻找上面的人。
权利的斗争是最敏感的。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大事件。
“不用了,我去找李超人,让他想办法!”
当徐浩然准备去找徐浩然时,门口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堵住了。
这人年纪接近70,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呢!
“陆生,怎么会跑来找我呢!”
徐浩然看到陆翰涛并没觉得意外,他的女儿都自动送上门了,当爹的会不知道吗?
“徐总,有时间谈几句吗?”
陆翰涛站在潮人金融公司的门口,一脸笑容的看着徐浩然,说完后侧了个身位,拄着拐杖,静静的等着徐浩然的答复。
而在他身边,陆金强则低着脑袋,不敢抬起头和徐浩然对视。
在昨天,他被教训一番。
今天也是陪着陆翰涛才敢来的。
“陆生,你一把年纪了,这么大老远从新界赶过来,我怎么也得尽下地主之谊。”
徐浩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翰涛,这老家伙都自动找上门了,不聊一下。
不然传出去,那谁还怎么看他呢!
“呵呵,徐总果然有海量,不嫌弃我这个老家伙不请自来。”
“请坐!”
会议室内,徐浩然坐在了主位上,让纪幕芝给这两个家伙上了杯清水。
然后便拿起了一根雪茄,当着两人的面,慢条斯理的处理起来。
雪茄需要剪掉尖头,这样才能点燃。
这时候,陆金强急忙从身上摸出了打火机,想要帮徐浩然点燃。
但却被陆翰涛制止了。
刚才,徐浩然把雪茄叼在嘴里,但目光却停留在陆翰涛的身上,意思很明显:该表示出诚意了。
徐浩然这段时间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商业手段。
在潮人公司和恩然律师所安排了十几个保镖,完全不怕有人寻仇。
而且这里是中环,全港岛最有钱的地方。
这里的警察随时可见。
街头巷尾都能看到差人的身影,古惑仔和罪犯是不敢在这里乱来的。
“徐总,伱这雪茄是古巴来的,我以前也很喜欢,够辣。但现在老了,需要抽平和点的!”
陆翰涛接过了陆金强手里的打火机,有些艰难的站起来,走到了徐浩然面前,悄悄的打开了打火机。
看着那朵安然燃烧的火苗,陆翰涛很聪明的转移了下话题,避免了这次的尴尬。
虽然他帮徐浩然点燃了雪茄。
但却并没有落于下风。
“啧啧...”徐浩然能够感受到陆翰涛那炉火纯青的语言技巧。
区区一句话,就让他站在了不败之地。
并且还能表示出他的诚意。
“陆生,我敬你是老前辈,所以并没有派人去打扰你!”
徐浩然自然知道陆翰涛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不过,却不想和他纠缠着。
毕竟他只需要拉拢陆金强就能够获得陆翰涛的一切了。
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一个老狐狸斗智斗勇呢!
更何况,这只老狐狸还没有几天可活,纯粹是浪费时间。
“徐总,我人虽然老,但最喜欢热闹了!”
“你在我的祠堂内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通知一下我,好让我给你搞定这些事情啊!”
“你看,今天我把人带过来了,要打要杀,尽管拿去!”
陆翰涛这一招是以退为进,想要试探出徐浩然的底线。
到底是想要新界北的丁权和地皮呢!
还是想要他们陆家人的命呢!
“徐总,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陆金强走到徐浩然面前,直接九十度鞠躬,完全把后脑勺暴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徐浩然想要动陆金强,只需要一拳就能彻底的让他变成植物人。
徐浩然没有理会陆金强,让他就那样鞠躬,带着警惕的目光看着陆翰涛。
这老狐狸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被试探出来了,那对方就立于不败之地。
别看陆翰涛处处吹捧着徐浩然。
但却带着深深的敌意。
他是不想和徐浩然为敌。
但却不代表没有能力为敌。
狗急会跳墙,狮子搏兔都得用全力呢!
“陆老先生,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
“徐总你喜欢,那简直是我天大的荣幸!”陆翰涛这次来,可是给足了徐浩然的面子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徐浩然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陆永远那块地落在了四大家族中,那你们就只能给他们做牛做马!”
“是陆翰涛你一手推动了丁屋大厦的兴建!”
“哈哈,没想到,我在徐总面前还有些许价值!”陆翰涛知道徐浩然和李超人走的很近。
以为他是代表四大家族来欺负他们的。
但没想到,徐浩然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那就说明,徐浩然并不是和四大家族一样,想要陆翰涛做牛做马。
既然陆翰涛知道徐浩然的目的是新界的丁权和地皮,那一切都可以谈了。
“我要丁权!”
“不知道徐总你要几多!”陆翰涛知道了徐浩然的目的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想要认真谈合作的样子。
“多多益善!”
“阿强,算我我们手中有多少!”
“是,涛叔!”
陆金强听到陆翰涛的声音,立刻起来,刚才的弯腰鞠躬让他脑袋有些充血了。
“我们手中还有3000个丁权,丁屋大夏第一期用了5000个丁权!”
“不知道,徐总你满意吗?”陆翰涛满脸笑容的看着徐浩然,静静的等待着一个答复。
如果说徐浩然满意,那他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相安无事,各自发展。
如果徐浩然说不满意,那就势必会成为敌人。
因为陆翰涛知道,狮子的肚子是喂不饱的。
只能用刀枪来迎接。
闻言,徐浩然把目光看向了陆金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陆翰涛在刚才的谈判中,已经完全把他的想法和底线告诉给徐浩然了。
但徐浩然觉得这点丁权还不够。
他想要的是更多。
更多是没有准确数字的。
可以是几万,也可以是几十万。
“强哥,不知道你最近收了多少个丁权呢!”
“徐总,千万别折煞我,叫我强仔就得了!”陆金强听到徐浩然的称呼,立刻吓得有些腿软了。
在陆翰涛和徐浩然面前,他必须得隐忍。
哪怕已经拥有了左右新界北局势的能力,但还是没有显露出一分。
“强仔,你在新界北吃得那么开,一定有自己的私房钱吧!”徐浩然再次开口询问的陆金强,言语中带着离间计的意思。
“徐总,您可别吓我,我只是一个小角色,哪有什么能力藏私房钱啊!“
陆金强被徐浩然那句话吓得有些腿软了,立刻解释道。
他可不敢让陆翰涛知道,这几年利用陆国集团的资源来发展自己势力的事情。
“陆生,你相信强仔吗?”
徐浩然当着陆翰涛的面,询问陆金强的可信度。
这可是红果果的离间计啊。
作为老狐狸的陆翰涛哪里会不知道的。
但却摸不准徐浩然的意思。
“徐总,阿强从小就跟我,我自然信他,不知道你要多少个丁权!”陆翰涛再次把话题引到了丁权上面。
他想要徐浩然见好就好。
不要再搞那么多事情来了。
虽然陆翰涛老了。
但也不是好惹的。
不然,那四大家族就不会盘踞在新界北多年无所事事。
反而让他成功搞出了丁屋大夏。
“陆生,你的女儿陆永愉长得很漂亮,可惜落过仔,不然,我们可能会成为翁婿!”
徐浩然看着神情变得认真起来的陆翰涛,顿时笑着说道。
陆翰涛听到徐浩然这话,顿时露出了愕然的神情,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他女儿陆永愉怀孕这事情,早就被他完全掩盖下来。
罗永就不会说出来。
负责给陆永愉堕,胎的都是自己人。
“喏!”
徐浩然没有回答,看着目瞪口呆的陆翰涛,顿时眉头一挑,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的陆金强。
陆金强看到陆翰涛转头过来,并且还带着质问的眼神,顿时有些还了,刚开口解释:“涛叔,我没说过...”
但话刚开口,看到徐浩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心里瞬间浮起了很多个想法:“为什么徐浩然会知道陆永愉落仔的事情,我没说过,那就是她查到的,这么隐蔽都能查出来!”
“那我在陆翰涛背后做的事情,不是也会被他查出来了吗?”
陆金强在对比。
自己现在的手段和四年前陆翰涛的手段,哪个更加隐蔽和强硬。
最后陆金强得出一个结果。
是陆翰涛棋高一筹,处事圆滑,狠辣。
不但送罗永就进了赤柱,还顺势的搞定了陆永远,成功兴建了丁屋大厦。
但在陆金强心目中很厉害的陆翰涛,现在还是输给了徐浩然。
那么自己搞四方集团的事情,不是已经被徐浩然查到了吗?
陆金强想到这里,瞬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阿强,是不是告诉给徐总听,陆永愉的事情!”
陆翰涛目光死死的盯着陆金强,看到他欲言又止,立刻开口逼问。
陆金强抬头看了一眼徐浩然,最终是点了下头。
“是...”
“好!”陆翰涛听到这话,气得全身颤抖,忍不住的用拐杖跺了下地板。
不管自己的野心多么大。
陆永愉始终是他的女儿。
保护女儿是父亲的责任。
现在却被陆金强这个扑街诋毁了名声,他心里怎么可以不气呢!
“陆生,这事情强仔只跟我说过,那时候我看陆永愉很漂亮,就打听了一下!”
徐浩然的落井下石,让陆金强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从昨天到现在,根本没有见过徐浩然,哪里有机会能够说出这的话呢!
“阿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没想到你竟然卖友求荣!”
“徐总,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下次再聊!”
陆翰涛气得脸色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自然不能和徐浩然谈判了。
“涛叔,你怎么样了!”陆金强看到陆翰涛身体不舒服,立刻上前关切的询问。
“滚开!”陆翰涛是气陆金强出卖了自己,整个态度彻底变了,不但怒骂一声,还用力的把他推开。
今天为了讨好徐浩然可以出卖陆永愉的私事。
明天会不会为了讨好李超人而出卖他的事情呢?
陆翰涛不敢保证。
陆金强这些年也做了很多坏事,两人半斤八两,谁举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划清界限。
“陆生,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徐浩然见状,立刻喊来了纪幕芝。
陆翰涛看到纪幕芝这个大美女过来扶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徐浩然的好意了。
“涛叔。。。”
陆金强看着陆翰涛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都好像被抽了骨头那样,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
他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徐浩然,心里很生气。
但却无可奈何。
连陆翰涛都得忌惮徐浩然的势力,自己和他决斗。
不亚于是鸡蛋碰石头。
“强仔,我说过,我看好你,现在陆翰涛不要你了,要过来帮我吗?”
徐浩然刚才就是在离间陆金强和陆翰涛的关系。
虽然利用了陆永愉落仔这件事有些不耻。
但却能够得到陆金强这个能人,怎么算都很划算。
刚才,徐浩然和陆翰涛谈判,太过于费神费力了。
所以,他就决定,架空了这只老狐狸。
没有了牙齿和爪子的狐狸,不就是垫板上的肉了吗?
“然哥,你的手段太厉害了,我怕!”陆金强认真看了徐浩然一会,然后露出了个释怀的笑容。
在徐浩然面前,一切都无所藏匿,还不如坦荡说出来。
不过,说完后,他的脸色很差,面如死灰。
“怕什么?”
“飞鸟尽,走狗烹!“陆金强缓缓的说出了这几个文绉绉的字,让徐浩然顿时明白了他的顾忌。
“你应该知道,我是和联胜的大佬!”
“我知道!”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对待兄弟的原则!”
随着徐浩然的话音刚落,陆金强猛地睁大了眼睛了,内心汹涌澎湃。
“没错啊,徐浩然对待他的兄弟是非常好的,阿华和乌蝇不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吗?”
想到这里,陆金强眼睛里顿时闪耀出希望的光芒。
“强仔,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如何被我弄死,而是如何成为我的兄弟!”
这句话,让陆金强瞬间明白,自己做不成徐浩然的兄弟,一定会被送去泡澡。
“然哥,以后你要我做什么,刀山火海,无所不往!”
陆金强的幡然醒悟,让徐浩然很满意,接着他开口说:“强仔,把你四方集团私藏全都过到我这里,我保你平安!”
“额...”
这一刻,陆金强心里的担忧完全消失了。
因为已经被许恒知道了。
再怎么担忧也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