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宁刚从外面跑步回来,就听到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接通,竟然是宜城打来的,对面的声音有些熟悉,听着有点像接线员小姐姐。
“你好,我是江安宁,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面的接线员小姐姐先是很正式的说了一通官方话,随后突然小声说道:“小安宁,我们刚才抓获了一起斗殴案,你猜主犯是谁?”
两人在宜城的时候互相加了好友,比较聊得来,一来二去也熟络了,聊天也像是普通朋友一样随意。
这次她其实是用自己的手机给江安宁打的电话,刚开始的官方话也只是想逗逗江安宁而已。
“是谁?”
江安宁想了想自己在宜城熟悉的人,好像就只有刘梦和快餐店老板娘了,而接线员小姐姐是不知道自己与老板娘认识的,所以就只剩下……
“难道是刘梦被人打了?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听着手机里江安宁急迫的声音,接线员小姐姐有点懵,不过马上就猜到江安宁是误会了,连忙出声安慰:“不是刘梦,她没事。被打的是你以前寄养家庭的监护人,叫李干,他现在正在我们收容所里关着呢。”
听到这个名字,江安宁先是松了口气,随后面色又冷了下来。
他们还真回来了?回来干什么?找我?
“他们是不是问我的事情了?”
“嗯,那个张双在我们局里打听你的下落,我们没告诉她,说不知道”
“谢谢。”江安宁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那家人,不然可能要抑制不住打人的冲动。
“那个李干把人打了是吧?能关多久?”
“五到十天不等,要看被打的人肯不肯和解了。对了小安宁,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和人打架的吗?”
“什么?”
“他去吃早饭,结果发现钱包和手机被偷了,没钱付款,被老板笑话两句脸上挂不住就动手了。”接线员小姐姐声音中带着笑,继续说道:“偷他钱的人你也认识,就是当初撬你家门锁,入室盗窃那人。今天刚放出去,现在又被抓回来了。”
说到这里,小姐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总有种感觉,好像和小安宁作对的人最后会倒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江安宁此时却在想,十天太少了,有没有方法让他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
随后她就想到思月姐姐曾经和自己说的,这个李干在国外的网上好像一直在发布辱花言论,这是不是能给他判个什么罪?
于是江安宁把这件事和接线员小姐姐简单的讲了一下,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小姐姐语气马上就严肃了起来。
“小安宁这件事可不能乱说,你确定他在外网发表过这些言论?”
江安宁深知自己姐姐的性格肯定不会乱说,于是点头肯定了下来。
“那他可就不是五天这么简单了呀。”
接线员小姐姐在电话那头有些激动的说到:“小安宁,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件事。现在我们需要对这件事进行详细的调查,如果他真的在国外社交媒体上发表过这些不当言论,那么我们可以依法对他进行拘留或判刑。”
江安宁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连忙答应:“好,那我要怎么配合你们呢?”
接线员小姐姐说道::“我们可能需要你做一份详细的笔录,记录一下你知道的事情经过。另外,如果你能找到他在外网发表的不当言论的证据,比如截图、链接等,那就更好了。”
此时李干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扒出来了,还在拘留所里悠哉游哉的躺着,等着张双拿着谅解书来接他出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期的那样发展。
李干在拘留所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还没有等到张双来接他,这让他感到有些焦躁。
又过了几天,李干终于坐不住了,他找到拘留所的警察,询问自己的案子进展如何。
警察看着一脸焦急的李干,严肃地说道:“李干,你的案子已经移交给检察院了,现在你面临刑事指控。”
李干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打了一个人,怎么变成刑事指控了?”
警察看着李干,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因为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造成恶劣影响,已经触犯了寻衅滋事罪。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在国外社交媒体上发表过一些不当言论,涉嫌侮辱国家和民族,现在已经被定性为刑事案件。”
李干一听,瞬间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说的都是事实……”
见他依旧执迷不悟,警察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厌恶,他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径直离开,走到门口,警察又转头看向他,一张沧桑的面庞上已经满是冷漠:“李干,你在国内期间,是不是曾经私吞的某个孩子的救助金长达两年?这件事你已经涉嫌违法了知道吗?”
李干一愣,救助金?
随后他马上就想到了江安宁,眼神突然变得愤怒了起来,抓着铁栏杆疯狂怒吼:“是不是她!是不是那个小贱人跟你们告的我?是不是!我就知道她绝对不安好心!我tm两年养了个白眼狼!”
“这里是警局,把嘴放干净点!”老警察差点就忍不住想去揍他一顿了,可因为职责,他只能忍住:“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没有指控你私吞救助金的事,我们也是刚刚调查出来的。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还有其他的违法行为,例如伪造证件、诈骗等。”
这些都是早些年他干的事,他还以为早就没人知道,却没想到已经全被查出来了。
老警察看着李干,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李干,我劝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行,争取在法庭上认罪态度良好,这样还能减轻一些刑罚。” 说完,老警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干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