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或许也不能够算得上是梦,很有可能就是我前世经历过的事情。毕竟,它是那样的真实,至持到让现如今的我都没有办法释怀。
梦境中的我,是流落四海八荒的一只凤凰蛋,而这枚凤凰蛋被一个人捡走了。他捡走这枚凤凰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一个坐骑。
凤凰蛋里面诞生的那只凤凰身怀魔性,他便将那只凤凰带到了昆仑虚,希望能够以昆仑虚的轻灵之气洗刷掉凤凰身上的魔性。
只是不知道是这只凤凰太倒霉了一些,还是她的人生注定了多灾多难。
她在经受灵气洗刷魔性的时候,突然有一位翼族闯进了她的洞府。作为兽族,领地意识一向都是很强的。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凤凰便朝着那位翼族攻击了过去。而事实证明,凤凰的确是凤凰,不是寻常之人可以对抗的了的。
而就在凤凰已经开始庆祝自己取胜之时,她的洞府之外,突然来了一位手持宝扇的昆仑虚弟子。
那昆仑虚弟子间那翼族少年受了伤,不由分说的边城凤凰的方向攻击过来。若是紧紧只是那位昆仑虚的弟子,凤凰自然是不会害怕他的。
可是厉害的是他手中的那柄玉清昆仑扇,几个回合下来,凤凰变完全不在是那名昆仑虚弟子的对手了。
随着凤凰被纳为昆仑虚的弟子制服,捡到了凤凰蛋的人也终于出现了。作为凤凰的主人,他自然是要对这位昆仑虚的弟子礼让三分的。
甚至没有去询问自己的候补坐骑,也没有探究那昆仑墟外来人员到底是谁,便听了那昆仑虚弟子的一面之词,认定了凤凰野性难驯,魔性未除。
自知理亏的那位仙人,冰箱自己的一件法宝给了那位昆仑虚弟子,当做是赔礼。一切到此就好像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是谁又知道那只凤凰后来经历了些什么呢?因为凤凰没有化作人形,没有人能够听懂她所说的话。
所以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仙人只知道自己因为这一只凤凰给出了一件宝物,也差点要得罪了昆仑虚的人。他自然是要将这笔账记在凤凰的身上的。
账既然已经记下来了,那总归是要有讨还的时候吧。只要那柄法器没有被还回来,这笔账就会一直存在。
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仙人对凤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好脾气。
动辄打骂那已经是很轻的惩处了,因为凤凰身怀魔性,所以仙人便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如去凤凰体内的魔性。
要如何除去体内的魔性呢,那边只有动用世间最有灵气的能量,注入到凤凰体内,清洗这份魔性了。”
说到这里,初禾仿佛又感觉到了曾经那透入骨髓一般的疼痛。
只是,那个时候再怎么疼,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了。她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一直放在心里。
她需要将这些苦难全部都说出来,最后才能够完全的放下。她需要一点点的安慰,或者是支持。
她需要有人来告诉她,自己当初所经历的那些苦难错根本不在她。而是机缘巧合,是那昆仑虚的弟子蛮横无理……
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初禾边又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仙人最终想到了九重天空上的灵池之水。那灵池之水,对于普通的修仙之人来说,自然算得上是心灵充沛。
可是对于凤凰来说,那灵池之水便算得上是真正的凌迟之水了。
凤凰原本性属火,体内虽有魔性,但亦有神性,两种属性原本是可以共生共存的。可是那些人偏要除掉了魔性,让凤凰彻彻底底地转化为神性。
于是他便将那灵池之水注入到凤凰的体内,不断地洗刷着凤凰的全身经脉。希望以此能够彻底的将魔性粉碎。
原本就是不属于自己体内的力量,再加上几乎算得上是完全相反的力量,其痛苦可想而知。
魔性并不是那么好去除的,这样的过程,那些人不知道在凤凰的身上重复了多少次。
原本这一切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的,可就是因为那个昆仑虚的弟子,让凤凰在昆仑虚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个下场。
利用灵池之水洗去魔性虽然痛苦,但只要熬过去了,便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日子了。
可是谁又能够知道,那为昆仑虚的弟子,所带给凤凰的阴影,或者是苦难,远远不只是如此。”
随着初禾说了这么多,墨渊也渐渐地能够猜到了她口中所说的那位昆仑虚弟子到底是谁了。
能够和翼族之间有所牵扯,还有机会获得了玉清昆仑扇,除了白浅之外,他真的想不到别人了。
若是一切真的如同梦中的那样的话,初禾自然也就不会在昆仑墟中降生。
而没有了初禾,玉清昆仑扇真的很有可能选择了天赋更加出众的白浅。而玉清昆仑扇若是真的落到了白浅的手上,他只怕也是会选择将白浅收为弟子吧。
想到此处,逻辑也变得通顺了起来。
若真的是如此的话,初禾前世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只怕是还有他这一份。若是他没有炼制玉清昆仑扇,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又或者他当初没有选择收白浅为弟子,凤凰的命运会不会有那么些许的改变呢?
这世间最没有最缺少的就是如果,因为当如果出现的时候,你不愿意发生的那些事情早就成为了事实。
所以你才能够在这里想着如果……
墨渊说不出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初禾明明说那是一场梦境,可是,他却仿佛真的穿越过了梦境,去到了那个世界一样。
他有所预感,那个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可能就是现实世界里真实发生过的。
真实发生过的,那便也就意味着那些苦难,也是初禾亲身经历过的。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真是没由来的产生了一股子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