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配爱人,所以,她真的不想给沈惊鸿太多的希望。可是看着这样赤忱的沈惊鸿,她却不想让他心中的热爱落了空。
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罢了,心软便心软了,输了便输了,谁让她欠了沈惊鸿的呢?谁让沈惊鸿于她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呢?
沈惊鸿给了刘皎独一无二的偏爱,刘皎回报的一二,不也是应该的吗?
想通了这一点,刘皎那一丝是我的束缚,似乎也变得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什么是爱?她虽然不大明白,但沈惊鸿应该很清楚,所以,她向他学习,不就可以了吗?
……
在刘衍出现在刘皎施粥的粥棚,见到薛笑堂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如同按下了快进键一般,当初拒马河大战的那件事情的真相很快便揭穿在了众人的面前。
任谁都没有想到,在众人刚刚得知江南的灾祸已经解决之后,却迎来了这样的一个迎头重击。
害死拒马河大战千千万万将士的真正罪魁祸首,竟然会是太后。
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难以推测,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证据罢了。当初耶沐憬的话,刘衍始终都没有忘记。
他说是有人为他们提供了大战的作战计划,所以南宸才会在拒马河大战上大败给北凉。
只是那时候的他心中就有猜测,始终都不敢相信,或许也是因为当初他太过于自大了吧。
那张纸条……不知道谁传的的那张纸条,刘衍其实是看到了的,只是那个时候时间太过于紧迫了,而且他也不相信袁将军会通敌叛国……
只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袁将军自己的确不会通敌叛国,但是他也还有自己的亲人朋友……
若是他的亲人朋友陷入到了险境之中,又怎么还会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呢?
终究还是他太过于不关心自己的下属了,否则,凭借着那张纸条的提示,当初拒马河一役应该也不会败得这般惨重。
刘衍陷入到了过去的回忆之中,始终都无法自拔。
慕灼华看着这个样子的刘衍,心中自是说不出来的难过,这个真相,对于刘衍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一些了。
让她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于他了。
“……”
慕灼华无数次的张嘴,但是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刘衍需要好好的静一静,需要自己想通这一切,旁人是帮不了他什么的。
现在她还是去看看姐姐吧,薛将军的事情也给姐姐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还真的算得上是一团剪不断的乱麻,希望薛将军的出现,不要影响到姐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吧。
姐姐可是好不容易才收获到了现如今的幸福,慕灼华是真的不希望刘皎的幸福被打破。
……
“姐姐,你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躺在床上气色还算不错的刘皎,慕灼华的心不由得稍稍的安了几分。
“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今日看到他,不由得心思大动,想到了曾经的事情罢了。”
薛笑堂的出现再一次揭开了当初拒马河大战的那场伤痛,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选择遗忘了这件事情。
可是即便是选择遗忘,始终都隐藏在众人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所有人,那件事情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过去。
“姐姐,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就应该放下他,往前看。”
慕灼华以为刘皎所回想起来的事情,当她当年与薛笑堂之间发生的事情。
“灼华,你知道吗,其实我和笑堂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在他成为我驸马,直至他去头拒马河大战的时候,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也没有超过五次。
若是我感情有多么深,那完全就是一场谎言。拒马河大战结束之后,薛笑堂牺牲了,我以为他守节的理由五年未嫁,并非是因为放不下他,而是因为我在赎罪!”
或许还是有着其他的什么缘故的,但是此时此刻,那个原因刘皎是万万不能够说出口的。
她当初也尽心尽力的去改变这件事情了,只是奈何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弱小,无力去改变罢了。
可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没有采取行之有效的方法,对那件事情做出改变,终究还是成为了刘皎心中的一个痛。
“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
薛笑堂的出现自然而然的也就引出了当初的拒马河大战,现如今刘皎又说自己对薛将军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然后还说出了所谓的愧疚,慕灼华无法不将刘皎所说的愧疚联想到当初的那场大战之上。
“灼华,在五年之前,我就知道军马河大战是一场阴谋,一场看后针对刘衍的阴谋。
我也用了我能够做的去阻止这一切,可终究还是徒劳,那近三万的将是永远的留在了那场战役之上。
若是当初我能够再勇敢一点,在不计代价一点,主动的出声去提醒,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刘皎即便去提醒又能够怎样,谁会相信一国太后为了一己之私,竟将自己本国的性命置之不顾呢?
事情没有真正发生的时候,任谁也是不会去相信的。
只有这件事情所带来的深刻后果,被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有当一切的证据,被揭开之后……
众人的心里悔不当初的时候,人们才会去设想如果当初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告诉他们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是不是现如今就会有所不同呢?
人们总是喜欢在事情发生之后,试想如果假设会怎么样?
可是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这个如果家驶真的出现了,真的摆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未必会去相信这一切。
反而是觉得你在危言耸听,反而是觉得你在造谣构陷,总归就是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事实。
“姐姐……”
慕灼华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中虽然也有猜测,但却始终都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