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傻蛋?”
在乔楚生的眼中,路垚实在是算不得上是圆滑,甚至于乔楚生都有些认为,路垚读书的读的有些呆了。
即便是很清楚他是康桥大学的高材生,但却依旧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一个书呆子,不学以致用,就只能去过一些差不多和学校完全相同的生活,探案子,完全是跟他的专业是千差万别的。
一个呆子,遇上一个和所学知识千差万别的东西,乔楚生根本就不相信,路垚能够做得到。
因此,他下意识的就忽略了路垚的真才实学。
“你说谁是傻蛋呢?”
路垚在听到了乔楚生的评价之后,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从小到大,他虽然称不上是备受瞩目,但却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他是傻蛋。
除了……他的姐姐。
但那是他没有办法反驳的人,纵使心中不愿意承认,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够忍了下来。
可是乔楚生是谁呀,他有必要去忍他所说的话吗?
“就你们那个破案子,要是我出手的话,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能够将真正的凶手给你们找出来。
傻蛋能够做得到吗?哦,我忘记了,这案子已经发生了快两天了,你们巡捕房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所以到底谁才是傻蛋,一目了然吧。”
路垚从来都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只要找到一点机会,他势必都说要让自己的对手吃一个绊子的。
乔楚生一时之间,被路垚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毕竟,刚刚路垚说的也没有错,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一天了,巡捕房的确没有任何的头绪……
不过刚刚这傻蛋说了什么?他说他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够将真正的凶手给找出来……
难道他刚刚误会的这呆子了?
不管怎样,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尽快的把案子破了。无论刚刚这呆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既然他将这话说出来了,那就应该对这话负责。
“既然你说你一个小时就能够将真凶找到,那你倒是试试看呐,别光在这吹牛。”
乔楚生的另外一个优点,就是能屈能伸,虽然平日里都端着衣服十分正经的模样,但终究还是小混混出身。
他的这句话一出口,沉默的人就换成了路垚了。
路垚刚刚说自己能够用一个小时就找到凶手,自然不是在吹牛,他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的。
但是,不要忘记了,他同样也是一个无比傲娇的人。
通常,别人越是要让他去做什么,他越是不想去做什么。当然,如果你说一些彩虹屁夸奖着他,让他去做这件事情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怎么,你不敢了?”
乔楚生对于路垚的沉默,心中其实也是没底的。他自然是不希望路垚刚刚所说的一切,是在吹牛。
如果刚刚路垚说的一切是吹牛的话,那么又要让他去哪里,找到一个能够查清楚这个案子的人呢?
不能够所有的案子都是用一种调查方法,那就是严刑拷打吧。
“激将法?那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路垚想要的,就是让乔楚生放下身段来求他帮忙探案。当然这个前提是,在保证他自身安全的状况下。
如果乔楚生真的耐不住性子,把枪抵到了路垚的脑袋上,路垚也不是不能够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毕竟,路垚还有另外一个显着的特地点,说好听一点儿的,叫做能屈能伸;说难听一点儿的,就叫着登鼻子上,给点阳光就灿烂。
如果不是邹静在这里的话,估计乔楚生真的会像前世一样,用武力的手段去威胁路垚调查这个案子。
可是现如今,在知道了邹静和白老大有所牵扯之后,他多多少少也就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路垚是邹静的男朋友,而白老大有一位很重要的情人,就姓邹。
前几天白大小姐之所以离家出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白老大,将那位姓邹的情人领到了家里。
足以证明,那位情人,对白老大有多么的重要了。
而邹静也姓邹……
一开始的时候,乔楚生也在怀疑,邹静会不会就是白老大的那位情人。但是当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路垚是她的男朋友之后,这个念头便开始逐渐的瓦解了。
再加上白幼宁完全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乔楚生便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邹静不会是白老大的那位邹姓情人。但纵然不是,她也会和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白老大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放话,让邹静去到巡捕房里探望路垚。
两个人都姓邹,年龄又差不太多,那关系自然也就变得好推断了一些了。情人的妹妹,七拐八拐的算一算,也就算的上是白老大的小姨子了。
这样的关系,至少是目前的乔楚生,不愿意去得罪的。
更何况,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不说他还够不上是白老大的兄弟。单就是女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他也不敢小觑。
枕头风这话,有的时候,往往要来的比一些重要场合要说的话,来的更加有效。
而且,混在道上的,有谁会在意缺条胳膊少一条腿的,但是为了脸面,谁敢不穿衣服就去见人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让乔楚生在与路垚之间的交谈,不得不耐起性子。
而通过刚刚的这些谈话,乔楚生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路垚的性子了。虽然算不得上有多么的讨喜,但终究不是坏人。
最多也不过是有一点幼稚罢了。
而幼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意味着很好拿捏,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坏心思。
“那我以探长的身份求你帮助我探案,我给你道歉,总可以了吧。”
虽然乔楚生这个道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落到了路垚的耳中,听起来却是那样的舒服。
路垚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乔楚生是干什么的,当然很明白,如果得罪了他,只怕是自己和邹静,在租界的日子,便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