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良鸿一脉,对外做足了表面功夫,一碗水端平。
是个公平公正公道的老夫人。
实际上,正常人在身体上的心脏都偏左,贺老夫人怎么可能真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在贺良鸿年幼之时,贺老夫人,将权力笼到手中。
直到贺良鸿娶妻,权力应移交,她却迟迟不肯放手。
贺府的一切都悄悄进行了转移,留给贺良鸿的只有一个空壳。
贺良鸿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年幼之时利爪收得好。
成年之后,该亮剑,他还是果断亮剑。
他一步一步收回权利,还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
外头,无人知道贺老夫人的真面目,贺家的族亲,可一个两个心里明镜似的,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捅出来。
父母在,不分家。
贺老夫人没有离开贺府。
她的儿子贺二老爷同样还留在贺府。
魏卫不知道贺老夫人到底有没有参与久光余孽的行动。
相较而言,其他人家相对较为简单,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他们或身处高位,或家中从事的买卖关系到炎城的经济命脉。
贺家从事炎城特有的金疮药的生产,占据天盛王朝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加之离北境近的优势,药材主要供给军队,说贺家是炎城首富也不为过。
“有没有可能是贺老夫人和贺家二房与久光余孽合作?”
魏卫作为一个旁观者,提出的疑问相对来说,比较中肯。
“把‘可能’去掉!”
儒雅的贺良鸿,脸上露出哀戚之色。
贺夫人走上前,拍了拍贺良鸿的肩膀,“魏大人,出事前几天,贺老夫人对待大房忽然热络起来。”
“怎么热络法?”
魏卫急急地问道。
“她说她身子不适,估计大限将至,让大伙多到她屋中坐坐。”
贺夫人轻拧秀眉,“本夫人提出让大夫过府看看,她坚决不同意。”
“还有一点,祖母爱穿正红色的衣服,她的衣服上掉了一层粉。”
贺大小姐补上一句。
好了,不用再说下去,贺老夫人动手脚的概率很高。
“有喝水,或吃点心?”
“没有!”
贺夫人脑子没问题,肯定不敢吃贺老夫人准备的吃食。
她自己不敢,平日里也会叮嘱子女尽量别碰。
“有没有可能是室内焚燃的香有问题,而茶水正是解药。”
反其道而行,在茶水问题上坑不了你。
也有可能用其它你想不到的法子。
“被绑的那日,贺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告知大房,她不舒服,全府的小辈都在她院子里的会客厅坐了小半个时辰。”
活泼的贺大小姐脸色煞白,拉着贺夫人的手,越发用力。
贺大公子和贺二公子低头敛眸,脸色微沉。
“王爷,如果贺老夫人认定在府里的假贺大老爷,才是真的,咱们不好插手。”
魏卫头痛,同情地看向贺大老爷。
屋内所有的人,同样同情地看向贺家五口。
贺良鸿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他不是当事人般。
“王爷,想捉贺府嫡系一脉的,不可能是贺府嫡系一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