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木板上出现了一道中品防御阵法。
“西子道友倒是想的周到,只是这中品防御阵法是不是太低了一些,用来抵挡前面的雷暴着实是说不过去了。”
其中一人向中间比较安全的位置移了移看向她说道。
“那道友再拿出个高阶阵法就是。”她并没有动身,眼中还是看着前面处雷暴。
那人听她说完这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刚要反驳就被逍遥风尘接了过去:“怕不是这中品阵法是西子道友身上最高的阵法了吧。”
李粟笑了笑:“还真让逍遥道友猜对了,在下平时的生活着实简朴了些,这确实是在下能拿出来的品阶最高的阵法,如果有道友不满意的话那在下着实是尽力了。”
“确实不怪西子道友,雷暴难遇,现在遇到着实也不是西子心中所意。”逍遥风尘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平静,并没有一点慌张,像是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说罢手上的那个石子向前方的那处雷暴团方向扔了过去,那石子瞬间被一道雷电劈中,随即灰飞烟灭,看的这板子上的其它人身上一阵颤抖,马上有人急迫的道:“这下可怎么办啊,逍遥道友,你看我们这顶数你修为最高,我可不想丧命在这里啊。”
这些人很多都是散修,家族弟子来到秘境大多准备齐全,来到这处秘境后其实并不会像是他们这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李粟暗中观察着逍遥风尘的神色,就见对方并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只是站在刚刚他所在那处摇了摇头:“看来各位道友只能听天由命了,在下自身都难保。”
他这句话说出口后周围一阵哀怨的声音:“这说造船的是你们,我们的都把自己的保命法器交给你们,你们说不管就不管了?”马上就有人十分愤怒的问道。
说着看向李粟:“这海上这么危险,你就炼制个板子,遮不了风避不了雨,现在就拿一个中品阵法来搪塞我们,你什么居心。”
一个人质问后马上有一群人跟着质问,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逍遥风尘,就见逍遥风尘一脸惬意的正在看着热闹,并没有想要帮腔的动作。
其实这些人无非是看她修为低不敢质问逍遥风尘把她当成靶子而已。
她见这帮人向她这边过来想要唯她是问后,马上跑到了逍遥风尘身边,然后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现在是一艘船上的蚂蚱,大家有什么好东西都赶紧拿出来,在这雷暴团不是我们这些人仙修士可以抗衡的。”见他们两人不作为,马上有人开始主动主持大局。
“你不害怕?”逍遥风尘微微侧身问道。
“在下现在人仙初期的修为,到时候如果想活着还是需要逍遥道友相助才可以,但是就怕逍遥道友不想让在下活。”李粟的话倒是张口就来。
“哦?那我真不想帮你怎么办?”
“那在下就只能等死了呗。”
李粟向一边移了移位置,这雷暴看起来着实恐怖,她尝试着又是扔过去了一件之前炼制失败的法器,果然看见那法器像刚刚那个石子一般,连灰都没剩。
她一阵颤抖,她能用风暴炼体,但是这雷暴对于她来说着实是有些过于恐怖了。
自己就这小命一条,她还是十分珍惜的。
随着风浪袭来,这板子一阵翻涌,很多人才堪堪站住脚。
“逍遥道友毕竟是世家子弟,比起我们这些散修可是要强多了,就算遇到了雷暴都不怕。”李粟一边稳住脚跟,一边用仙气控制着这处板子。
这板子上的人来这小世界大多修士想在碰碰运气,但是毕竟是散修,身上的好东西也少,现在距离雷暴越来越近,反倒都打不起精神来,大有一副等死的样子。
“我虽是逍遥家的弟子,但是我可没有我姐那么厉害,我们家要不是出了个我姐那样的人物,恐怕现在还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家族呢。”
“我身上这套法衣还是从我家侍卫那里顺过来的。”
“你家还有侍卫,真好。”李粟不带任何感情且阴阳怪气的说道。
距离雷暴团越近,众人心中就是越慌张,比起其他人的慌张他们两人的淡定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大风又是差点把他们所处的这块板子吹翻,李粟稳住了脚跟,就听那些人有人道。
“你看他们的样子,他们肯定有离开的方法。”
李粟的耳朵不好用,但是还是马上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其实觉得有时候自己只是当个聋子也挺好,只不过她是个修仙的聋子,就算听不到也能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随即马上接过他们的话说道:“不是我有办法,是逍遥道友说要带我一起离开的。”
逍遥风尘像是没想到李粟竟然会胡言乱语,把锅往他身上甩,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会帮她。
但是她并没有解释,就是静静的坐在这处,看着那些没过来的人。
不知道是谁大声道:“都要死了,有什么怕的!都去他们那边,他们绝对有好东西!”
那人说罢马上向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只不过刚走了两步不知道哪个方向劈过来一道电流,那人直接灰飞烟灭。
周围的人愣住后都震惊睁大了眼睛,只有逍遥风尘愣了愣道:“这雷暴竟然来的这么快,大家快躲好,不要像刚刚那人一般被劈死了。”那些本来想过来的人,很多马上祭出了自己的防护法器,一瞬间这板子上泛着各种各样的光芒。
就见逍遥风尘看见后勾了勾唇,搓了搓身上的防护道袍又坐了回去。
李粟看着还没挨到边的雷暴,压下了心中的震撼,她知道逍遥风尘这个人性格怪异,但是却没有想到比起怪异她心头多了一丝恐惧。
她觉得对方已经早就密谋好了让这些人陪葬的想法,她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既然没有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现在这种时刻她也没心情考虑。
但是她知道有的时候做一件事并没有什么缘由。